“这……”
楼苏叶面露犹豫,只想诈一诈她,让她着急上火,牵制她,为孟冬争取更多的时间,若是能打乱她的节凑,那就更好了。
据书中描写,一旦女配的父亲楼冰夏被向芸湘陷害,勾结外邦使臣,通敌卖国。
楼家将被满门抄斩,炮灰女配将失去在这个世上最坚实的依靠,成为一个孤苦无依之人,在封家三房卑微的活着,尽心尽力伺候婆母,相夫教子,不敢有一丝怠慢。
且还要奉承讨好表小姐向芸湘,把手上的好东西一件件拿出来讨她的欢心,试图得到她的认可。
而这一切都是向芸湘对她的打击报复,都是她精心安排的。
炮灰女配抢了她的表哥封望泽,错在女配一人,不怨楼冰夏同楼家数十口人。
向芸湘恨她入骨,怎么怨她都没有错,可她却要报复楼家全家。
这就过了。
“表嫂,不如这样吧,你今日同我去整理一番厨房,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庄子上可好?”
“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自从表嫂把陪嫁交给我打理后,我都没去庄子上瞧过一眼,明日正好,我和你同去。”
“好呀。”楼苏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心虚和慌乱。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向芸湘展颜一笑,一改之前高傲轻视的嘴脸,亲亲热热地挽上楼苏叶的手臂。
楼苏叶任由她挽着,两人一起在议事厅丫鬟婆子惊愕的眼神中走出议事厅。
楼苏叶同向芸湘在厨房足足耗了一整天,屁事没发现。
向芸湘以为拖住了她,何尝不是楼苏叶拖住了她呢。
两人就像一对十分要好的闺蜜,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破天荒的一起共用晚膳,又聊到很晚才各自去安寝,并约好明日一早在议事厅见。
第二天一早。
楼苏叶早早的起床,一早便去议事厅。
说好今日一起出门的。
总得先把家中各项活计安排下去,再出门吧。
当她看到眼底泛着乌青的向芸湘走进议事厅,楼苏叶不地道在心里冷笑。
“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没歇息好?”楼苏叶故作担忧道。
憔悴不堪的向芸湘朝她缓缓摇头,“表嫂,没事的,只是昨晚睡得有些晚罢了。”
“真的吗?”楼苏叶继续关心道:“向姑娘,不如你坐在一旁歇着,趁我安排今日的活计时好生歇上一歇,等我忙完了,你也差不多歇息好了,我们再一同出门。”
向芸湘闻言皱眉,满脸困倦,“表嫂,我想回房歇息一下。”心里装着要紧的事,几乎一夜未睡。
楼苏叶哪里会让她回去,今日怎么都得拖住她。
就在这时,议事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是阳春来报。
“少夫人,不好了,大爷派人来说,说老爷病重,请少夫人回府一趟。”
楼苏叶惊得站起身,实则暗自窃喜,知道楼家没事,大哥成功了,但是面上却故意摆出一副担忧焦急的神色。
一边脚步踉跄地往外走一边急声吩咐阳春,“阳春,走,同我一起回娘家看望生病的父亲去。”
“好的,少夫人。”阳春躬身应是,忙跟上自家小姐的脚步。
往外走的楼苏叶看都没有看呆愣在原地的向芸湘哪怕一眼。
此时的向芸湘,一脸困倦之色直接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楼苏叶快步离去的背影,眼底染上一丝怨毒。
整个封家三房安静如斯,看不出一丝异常。
楼苏叶和阳春刚走出大门,就见大哥楼若天的长随同孟冬等在门外。
“小姐,请上马车。”长随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脸严肃。
见自家小姐来了,孟冬一个劲的朝自家小姐眨眼睛,一脸喜意的扶着自家小姐坐上马车,阳春也坐上马车。
坐上马车,孟冬摆出一副求表扬的神情,楼苏叶伸出白皙的手指戳她的脑门。
“话都传到了?”
“小姐,奴婢不辱使命,话都传到了。”孟冬揉着脑门笑嘻嘻地说,从怀里掏出自家小姐的荷包。
马车并没有朝楼家驶去,而是在楼家附近的一个岔路口,突然调头往楼苏叶的玉颜斋方向驶去。
玉颜斋日子没有开门营业,只开了一条仅能容纳一人进出的门缝。
三人依次挤进门缝,走在最后的长随忙把铺门合上,从里面把铺门反锁上。
楼苏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突然合上的那道光线,知道大哥楼若天定然有收获,扭回头,朝透着光亮的后院走去。
玉颜斋的后院跪了一地的人,人人都把头埋的很低。
站在众人面前之人不是大哥楼若天,而是有些放荡不羁的三哥楼毅骁。
楼毅骁流里流气地站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牙签,高大英俊的形象被他这副做派击得粉碎,他的身旁躺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赫然就是楼苏叶的陪嫁铺子玉颜斋的掌柜。
看到这一幕,楼苏叶并不觉得意外。
依照三哥楼毅骁跳脱不拘且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性子,知道掌柜联合外人陷害父亲,必然不会留下对方的性命。
掌柜的额头有一个血窟窿,脸和胸前的衣襟满是血污,看样子是一头碰死的,身旁的地上留有一摊血迹,看着有些骇人。
见妹妹来了,楼毅骁吐掉嘴里的牙签,大着嗓门说:“妹妹,你总算来了,你铺子的掌柜一时想不开,把自己给碰死了,可怨不得我。”
楼苏叶听后微愣,走到他身侧,小声问道:“东西毁了没有?”
“已经烧成灰烬。”楼毅骁拍着胸脯郑重点头,看着妹妹的眼睛里透着亮光。
妹妹这一次可是救了全家人的性命,是功臣。
大功臣!
楼苏叶和楼毅骁并肩站在众人的面前,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一幕极大的刺激了掌柜的婆娘婇婆子,她看着死去的当家人,眼神透着怨毒。
“小姐,老奴不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