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虽然遇到了刺客,但是因为出发比较早,几人赶到城外的与秋庄子,天还没有黑。
彧峣将楼苏叶送到与秋庄子的门口,就想告辞,“楼姑娘,告辞,明日我命人将工匠给你送来可好?”
楼苏叶并没有马上回答彧峣,而是看了一眼打算跟进庄子的孙万春。
孙万春一旦住进庄子,那么,他身后的两百密令卫势必也要住进庄子。
这样一来,庄子上就显得不够住了。
她转头,远眺了一下演武场后面的那座高山,脑中灵光一闪,转回头,对打算离开的彧峣道:“彧峣,赶了一天的路,眼看着天快黑了,不进去歇一歇吗?”
语气中,邀请的意味满满。
彧峣眼神一亮,离开的脚步一顿,看着未婚妻的目光,透着柔和宁静,心里滋生出一股莫名的信念。
他要守护未婚妻。
“好呀。”
彧峣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孙万春无语望天,有些尴尬。
来的路上,两人腻在一匹马上情有可原,现在已经回来了,还这么难舍难分。
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没有年轻过。
所以,他做灯泡。
他骄傲!
几人一起走进庄子。
楼子诚听说小姑回来了,骑着三轮挎斗与李庄头一同迎了出来。
“小姑,小姑,你回来了。”楼子诚远远地就开始扯着嗓子喊。
“小姑,你看我已经学会了骑三轮挎斗。”
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的孙万春的目光,瞬间被三轮挎斗点亮,眼睛亮得骇人,他的瞳孔甚至都震了震。
便是他的眼界极高,看到了新奇、锃光发亮、金属质感满满的三轮挎斗也不由惊叹。
“这车真是好东西呀!”
口中呢喃着,孙万春已经快步走到楼子诚的跟前,直接把他给逼停了。
“老先生,你是谁呀?”楼子诚看着精神矍铄却白发苍苍的孙万春,此人又是与小姑一起来的,语气中便带了几分敬重。
“我是你二爷爷。”孙万春头都没抬一下,眼睛粘在三轮挎斗上,感叹三轮挎斗设计之精妙绝伦,做工之精细,简直巧夺天工。
“二爷爷?”楼子诚下了三轮挎斗,一脸莫名地看向小姑。
楼苏叶接收到楼子诚询问的目光,挤出一丝笑容,“子诚,叫二爷爷。”
楼子诚这才转头,对着孙万春乖巧地喊了一声:“二爷爷。”
“诶,乖孙子,把你手里的玩意儿给二爷爷耍耍可好?”孙万春一脸好奇。
“好呀。”楼子诚很大方,“二爷爷,给你。”
反正他已经学会骑三轮挎斗了,他可以去学骑自行车了。
孙万春接过三轮挎斗,不由分说地就跨了上去,双脚一蹬,三轮挎斗便动了起来。
孙万春衣袂飘飘,道骨仙风,一边骑着三轮挎斗,一边兴奋地大喊:“乖乖,这玩意儿真是好,骑着好带劲。”
此时,像个很会玩的老小孩。
李庄头才小跑着过来,躬身道:“王爷,小姐。”
“嗯。”彧峣淡淡地应声,眼睛一直盯着孙万春骑行的三轮挎斗。
“李庄头,去收拾两间厢房出来给王爷和二叔歇脚。”楼苏叶与彧峣肩并肩往里走,边走边吩咐。
“好的,小姐。”
李庄头领命,跟在几位主子身后。
彧峣支着耳朵,听到厢房二字,惊讶地转头,看向未婚妻。
楼苏叶朝他眨眨眼睛,俏皮地笑了笑,然后看向演武场后面的那座山。
彧峣心领神会,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唇角微微勾起,继续往里走。
孙万春与楼子诚在院子里,一个骑三轮挎斗,一个学着骑自行车,好在庄子的院子大,不然,真是摆不开。
两人骑行的过程中时不时交流一下经验,已经玩到了一处,俨然成为一对忘年交。
一老一少,一个黑头发,一个白头发,竟让人有点啼笑皆非。
楼苏叶和彧峣坐在正堂休息,静静地喝着茶。
“彧峣,我想把后面的山买下来。”楼苏叶开门见山。
“今晚我们去后面的山里打洞。”
彧峣捏着茶盏的手一滞,微眯着狭长的眼眸,看向她,“你打算把密令卫安置在后山的山洞里。”
“是的,还想挖一个大水窖。”
楼苏叶震惊于彧峣反应如此之快。
彧峣眼底带着浅笑,“那你如何安置明日我送来的工匠?”
“先让他们在这个宅子里过渡一下,我打算在庄子上再建一座工坊和工舍。”
“也好。”
黑夜风高。
寒风呼啸。
孙万春不远不近地跟着前面两人,经过演武场外的一条小道,往围墙而去,前面那两人看样子是要翻越围墙的样子。
孙万春心里暗自嘀咕着,年轻就是好呀。
身子骨就是好。
大冬天的,放着暖和的厢房不待,大晚上的宁愿抗着冻也要去后山约会。
幸好这些天没下雪,路好走。
耳畔回荡着演武场上方的响动,他很好奇,循声望去,猛地瞥见演武场工坊上方的巨大风车。
不识得大风车的孙万春顿时惊了一瞬。
房顶一直在转动的庞然大物到底是什么?
差点吓死宝宝了!
白天光顾着玩三轮挎斗的孙万春只觉眼前一黑,神色大变,惊得差点从围墙上跌下来。
功夫高深莫测的他,因为白天贪玩,没有注意到巨大的风车,心神恍惚,差点马失前蹄,连围墙都翻不过去。
双脚落地,孙万春好不容易站稳,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惧同好奇,硬着头皮跟上前面的两个年轻人,来到山脚下。
借着淡淡的夜色,只见两个年轻人配合默契,在慢慢掏空山壁。
看样子是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