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可是谋杀太妃的重罪,你当是儿戏吗!”有夫人义愤填膺道。
凌央才不理这群故意找事的女人,一个眼神给了鱼儿,小丫头转身就往外走。
“大胆!”
“放肆!”
徐太妃和玉娇儿同时怒声呵斥,便有嬷嬷上前挡住鱼儿的去路。
“谋害太妃之事尚未解决谁也不可离开!”一嬷嬷挡在鱼儿面前,凶神恶煞道。
鱼儿才不管她,伸手一推把老家伙推了个踉跄,侧身越过就往前走。
又有侍卫迎面截挡而来,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瞧徐太妃这架势,今日是一定要找个理由把凌央主仆扣留王府了!
就在鱼儿准备硬冲之时,外面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本世子的世子妃欲谋害徐太妃?这帽子扣得也太大,我镇南王府恐怕承担不起呐!”
此话一落众人皆惊,韩信起怎么来了?
而且他这话什么意思?不是已经休妻了吗?怎么还口口声声地说凌氏女是世子妃?
韩信起一脸笑意地阔步走进门,目光先望向凌央,朝她眨了眨眼意思让她放心,见她不领情地撇过脸,这才上前一步对徐太妃行了个走膀胱不走心的礼:“景恒拜见太妃!”
说完不等徐太妃说话就直起身,一把揽过凌央的纤腰问:“太妃,本世子一进门就听有人说世子妃谋害太妃。若没记错,我家世子妃是第一次见您吧?她闲得没事害您干嘛?”
徐太妃被他一番操作气到不行,阴沉着脸不开口。
倒是玉娇儿先开口道:“信哥哥,你都已经休妻了,还跟凌姑娘这般亲近不太好吧!”
韩信起眉毛一竖不悦道:“我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闹着玩呢你们怎么还真当真!
更何况我虽然写了休书,但官府没送,朝廷没接,皇家玉牒上凌氏的名字也扔为吾妻,本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这么被你两张嘴皮子给说没了,人都说劝和不劝离,你们倒是按的什么心!”
倒打一耙,妥妥的倒打一耙!
这京中能如此颠倒是非还让人无可奈何的恐怕也只有韩信起这个混球了!
“你这孩子真是胡闹!”徐太妃忍无可忍道:“这凌氏自在帝后面前自请下堂得到应允后便离府回到凌家,你若不承认她已被休,那她就是不守妇道,更是大逆不道!”
韩信起一脸狡黠道:“帝后应允那也是口头的,章程上还不是什么都没做?更何况那休书,都没有本世子印信,不作数的。”
凌央一愣,她还是头一次听如此荒唐之事!
那天逼韩信起写休书确实是临时起意,狗男人赶鸭子上架虽百般搪塞想糊弄过去,但还是被硬逼着写了,但签名时他推说没带印章,但被逼着签名按手印了的。
凌央眉头一皱翻脸道:“签名手印都在,只差个流程而已,你还想抵赖不成?!”
韩信起厚脸皮道:“那名字?韩信走是谁?本世子不认得,还有那手印,是至一按的,本世子可不承认!”
麻麻批!
凌央倒是注意到两份休书上韩信起的名字被签的龙飞凤舞的,但她想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有帝后作证就也没揪着笔记不清晰这一点不放。
再一个她也没想到这年代的古人就懂得如此赖账了,她这真是遇到狗了啊!这么不要脸!
韩信起也是在献身之后绞尽脑汁要保住名分才想到这么一个突破口的。
其实当时写休书时他真没掺杂那么多贼心眼子,只是对凌央见色起意他当时根本不想休妻,至少他想再争取多一点时间好好考虑在做定夺。
却不想凌央铁了心的要离开,一个劲儿的拱火气人,气的他脑子一热写了休书。
但因为心情烦躁郁结于心,且带着那么点不情愿,故而字迹极为潦草,到了签名的时候本想赖掉谎称没带印章,却被逼着手动签名。
恼怒之下下笔便更是糊弄,写到名字第三个字时更是潦草地划拉几下就一笔带过。
要不是凌央一直不肯承认他的身份,他也不能气恼地又掏出那份害他至此的休书泄愤,却不想这一下就找到了这个突破口!
韩信起得意扬扬,凌央不好现在发作气地偷偷掐他腰眼肉。
玉娇儿不死心道;“可她已然离府,此等不守妇道之举理应仗责!”
“呵,你这县主可真是当出了皇后的气势,还敢仗责我镇南王府的世子妃?你不如回去问问怀宁公主,即便是她,有没有资格替本世子做主!”韩信起冷冷道。
玉娇儿被韩信起讽刺的脸颊一阵发热,咬唇含泪的模样让人看着甚是怜惜。
凌央不由暗翻白眼,韩信起以往交往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啊,一个个矫揉造作的像从同一家工厂流水线下来的同款白莲花。
阮倾城如此,玉娇儿亦是如此!
韩信起阴阳怪气的嘲讽怼的玉娇儿屁都不敢放一个,怀宁公主自然没这个资格!
虽然她也是韩信起的长辈,但镇南王府老太妃没死,镇南王和王妃也都健在,人家的家事连皇上莫名插上一嘴都嫌手伸得太长,更何况是个已经出嫁了的公主!
“更何况世子妃虽然离府,可她在哪本世子就在哪。我们夫妻一体,我俩在哪,哪里就是我们的家,而且我们也没乱跑啊,那不是凌府嘛?我岳丈家,本世子陪世子妃回娘家小住竟也不行嘛?我大靖国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封建了?堂兄又不是个老顽固,本世子才不信他连回岳家都不让!”韩信起那混不吝的劲儿上来真是谁也治不了!
徐太妃讥讽道:“你小子这是为了讨好世子妃连脸皮都不要了吗!如此行径难不成是想给凌家当上门女婿?你祖母要强一辈子竟不想替人家养了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