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睿见她要解安全带,皱眉,冷声道:“干嘛去!”
“你没看见吗?那个男人放出来了!就这样放出来了,我倒要去问问里头的人民公仆,是个什么意思!”顾如夏十分气恼,火都快冒三丈了。
早知道这样,她还来做什么笔录,纯粹得浪费时间了!
“坐好!”楚承睿表情淡漠,似乎是很看不惯她这样,“别闹事了!”
顾如夏不敢置信得看着他,很委屈,伸手指了指自己大声得道:“我闹事了吗?啊?我他妈就是想去问问他怎么被放出来的,就成闹事了!”
她的声音很大,瞬间就把奈奈吵醒了。
奈奈揉着眼睛,扁着嘴,声音因为还没睡饱便显得委屈万分,“妈妈吵,妈妈好吵!”
顾如夏忙伸手拍奈奈的背,轻言着哄她,眼眶是红的,快气哭了。
奈奈继续将头枕在她的肩上,瘪着嘴闭起眼来。
楚承睿没有理会她的怒气,径自开车,半晌,他看着前方得路说话,“你想进去问什么?嗯?他拿刀挟持你了?还是在车上抢你钱了?证据呢?”
“监控上……”
“警察搜了,只在他身上搜了一把钢笔!”
顾如夏愣了愣,皱眉不自觉得重复了一遍,“钢笔?”
也就是说,她以为他抵在她腰际尖锐物是刀,其实是把钢笔。
她白痴到被一个拿着钢笔的人给要胁了?!
她宁可他当时拿着是把刀啊!
楚承睿看她还是摸不清状况的模样,只好继续道:“那是雅正集团的三公子,想想看,以他的身份,有什么理由要去挟持你!”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挟持我!”顾如夏大着声音叫起来,怀间的奈奈又不安得动了动,她反映过来露出了歉意的神色忙安抚她。
楚承睿觉得自己头很痛,有时候他觉得顾如夏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她太过于胡搅蛮缠了,索性轻描淡写得告诉她,“只是场误会,你别较真了!”
顾如夏有些被他的态度和语言伤到,低下头,有些憋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知道什么,这一路上她有多胆颤心惊,深怕一不心,娘俩就没命了。
他的一句只是误会就算了吗?
顾如夏无法接受,心梗着股气,久久不散。
谁也不说话,车厢里安静的可怕,楚承睿看着她对着自己的脑袋顶儿,无端也有些烦躁了起来,他心烦意乱,“那你想我怎么办?找人拼命还是给你讨要个说法去?”
顾如夏深吸了口气,将眼角的眼泪硬生生得逼了回去,嘴角勾起抹嘲弄的笑来,“那好,我问你,今天这事要换成顾佳乐,你会怎么做?我估计你都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吧!”
楚承睿不悦,下意识答道:“你跟她没有可比性!”
顾如夏哈哈笑起来,继续嘲讽得道:“也是,我顾如夏算个什么东西!”
楚承睿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接腔道:“如果不是为了佳乐,你的事,我都不会管。”
顾如夏闻言淡笑了声,转头看着窗外,一脸落莫。
看着她的侧脸,楚承睿心情莫明有些暴躁,特别得不舒服。
之后,两人再无交流。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得到了sur酒吧门口,楚承睿没说话,面沉如水得看着顾如夏困难得解开安全带,抱着奈奈下车了。
自始自终,她都没再看他一眼。
楚承睿看着她的背影,低咒了声该死的,烦躁着用力得拍了下方向盘!
他喘着气,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是特别,特别不愿意看到顾如夏失落伤神的样子。
这种情绪,他不应该也不可能有!
他捏了捏眉心,想自己大概是魔障了。
顾如夏冷着脸回了房间,将奈奈放到床上,她用力咬了咬唇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无法将心中有郁闷纾解掉,她苦涩得笑了笑,转身去倒水。
仰头灌着水,她走至窗边,这么一看,又愣住了。
她看到楚承睿的车在底下起码停了十多分钟,才缓缓得启动调头离开。
顾如夏愣愣得看着车消失在眼际,她垂眸,无声得笑了笑,还在肖想什么呢,他大概,真的就是那样厌恶自己的吧。
顾如夏心情不佳,晚上又不免多喝了几杯,导致隔日起来,头痛欲裂。
恹恹得躺在床上不想起,杰森过来敲门,说是楚承睿的秘书来了。
她起身,都懒得整理自己,直接穿着丝质睡衣披头散发得下楼了。
吴秘书带来了几家出名的婚庆公司的资料,想问问她有什么意见和想法。
之前,顾如夏对婚礼的事还挺上心兴致勃勃的,昨天的事一出,便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了。
她觉得自己在一头热,看起来很傻。
她熟练得点了根女士烟在抽,吴秘书看她吞云吐雾,欲言又止,半晌才劝道:“顾小姐,抽烟对身体不好。”
顾如夏修长白净的手指弹了弹烟灰,笑了声,“抽得不多,心烦的时候会来一根,会莫明觉得安心不少。你要不要试试?”
吴秘书忙摆手,敬谢不敏。
顾如夏随意得翻了翻手上的几本资料,也没仔细看,淡淡地道:“你们订吧,我都行。”
“顾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你这样,我没法交差。”小吴为难得道。
顾如夏嗤笑了声,嘲讽得勾起嘴角,“怕什么,反正你们楚总也不在乎!”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打起了精神翻看着几家婚庆公司以前布置过的方案成品图,然后比较之后,选定其中一家名唤良缘的婚庆公司,“这家吧,看着作品挺大气的。”
小吴记住了,又道:“那顾小姐对婚礼布置有没有比较特殊的要求?”
“我哪敢还有什么要求呀,婚礼能如期举行就不错了!”她依旧语带嘲讽。
说起来还真没准呢,说不到楚承睿哪天恼了,半路就把她踹掉了,想到此,她咯咯得笑起来。
吴秘书嘴角微微抽搐,想着这活真是没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