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睿喝了酒了,车便由顾如夏来开。
顾如夏慢慢开车,跟前车保持着安全车距,然后说话,“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想回去的原因了,要我,我也懒得回去了。”
个个趾高气昂,想什么是什么,工作要楚承睿去安排,连儿女的婚姻大事都得楚承睿去牵线,还非得达官显贵才行,一些小公司的小开,他们还都看不上……
楚承睿伸手揉了下眉心,苦笑,“应付他们,比开一整天的会议还累。”
“感受到了。”
楚承睿想抽烟,想到她和奈奈都在,忍住了,他靠着椅背微阖眼,“有时候想想,挺没意思,这个位置,谁想要谁就拿去……”
可这公司,是他的父亲一步步走来扩大的,是他父亲的心血,楚承睿不想它毁在了这帮亲戚的手中。
不想认是不行,多少还得给爷爷一个面子。
如果弟弟承凯还活着,那就好了……
到了家,楚承睿将后座睡得很熟的奈奈抱起,快步送到了楼上的房间。
顾如夏俯身给奈奈捻被子,然后说话,“我看你也挺累的,快去洗个澡睡觉吧。”
楚承睿欺身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出院前答应我什么,你该跟我睡的。”
他轻语着,低头啃了顾如夏耳垂一口,顾如夏战栗,身体往前倾,想要躲开他的骚/扰。
她说话,“别,那也得先让奈奈慢慢适应。”
楚承睿不悦,“在老师那,她不也适应的很好?”
顾如夏按住他往衣服里伸的不规矩的手,轻轻喘着气,“那也是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睡一间屋的。别闹了,多大的人了。”
“喝了酒,忍不了。”楚承睿握住她的手。
顾如夏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她想起以前,她勾、引他,他怎么就能忍得了了?
楚承睿低头,亲吻她白皙的脖颈。
顾如夏微张嘴,“嗯……”
欲望染红了楚承睿的眼睛,他吻着她的耳垂,折磨着她,然后又用性感的嗓音哀求,“给我,行吗?”
在他的挑逗下,顾如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敏感且热起来,柔软得快化成一摊水了。
她忍住嘴里要发出的嘤咛声,终于屈服,她困难得说话,“去浴……去浴室。”
楚承睿嘴角微勾,抽出摸她柔软的手,轻意得将她抱了起来,轻吻她的唇,低低得道:“听你的。”
见她抱自己径自去了浴室,顾如夏晕眩的脑袋有丝清明,“去你房间的,呜……”
那是嘴被封住的声音。
欲望上头,哪还管是哪间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声,隐隐能从听到压仰着的女声。
床上的奈奈翻了个身,迷糊间只觉得好吵,她嘟了嘟嘴,继续陷在黑甜的梦里。
隔日,顾如夏醒来,觉得腰酸的厉害,身体就跟要散了架似的。
顾如夏红着脸心想,他肯定阅片无数的……当然,比起阅女来,她还是希望他是看片研究出这些姿势的。
扶着腰下床,疼得顾如夏快骂娘了,她心想,嗯,得跟楚承睿好好规定下做这种事的时间,她觉得一星期一次,挺不错。
下了楼,奈奈又在折纸玩,这回折得是只小船。桌角旁边,搁着一只用纸报折好的大船。
顾如夏拿起来看了看,笑问:“又是叔叔教你的?”
奈奈忙不迭得点头,“叔叔说要是天天早起,他天天教我折东西。”
顾如夏轻轻挑了下眉,那工程可就大了,毕竟奈奈早睡早起的习惯保持得很好。
她去开了冰箱门,倒了杯牛奶出来准备热起来喝,问奈奈要不,奈奈摇头,伸出两个指头,“叔叔,热,奈奈喝了两杯了。”
顾如夏明白了,便只给自己弄了份早餐吃起来。
她看着奈奈有模有样的练习折东西,笑了,心想楚承睿大概是不知道要怎么跟奈奈相处聊天说话,灵机一动下,才想出了折纸的这么个方法,他教奈奈学,相处起来也就会自然起来。
顾如夏必须得承认自己老公的头脑还不错。
十点半,吴秘书来电询问她方便不,准备带保姆人选过来让她看看。
顾如夏窝在沙发上,慵懒得道:“来吧,我今天一天都有空。”
吴秘书应了声好,很快挂断了电话。
约莫半小时后,门铃就响了,顾如夏应着来了去开门,心想吴秘书的动作真快。
开了门,却见门外站着个快递员小哥,小哥拿着份文件看了看说话,“顾如夏女士?”
“我就是。”
“您的快递,签收一下。”对方将文件袋连同一支笔递了过来。
顾如夏接过,看了眼,上方没有写寄件人,她一边寻思着谁寄来的,一边给小哥签了字。
她看着文件,百思不得其解,慢慢得关了门回屋。
坐到沙发处,她想了想,将文件拆了。
除去快递文件袋,里头是个牛皮袋,顾如夏摸了摸,有一叠小长方形的硬片,看样子是照片。
顾如夏解开,里头有纸张也有照片,她诧异得发现,照片的女主人是顾佳乐,背景一看就是泰国,另外纸张上是顾佳乐去往泰国的飞行记录……
这是什么意思?
顾如夏二丈摸不到头脑,微侧头的时候,想起支蓝跟她说过,说是港台那边的明星似乎是很信泰国的巫术的,什么下降头,古曼童……
顾如夏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她立即拿过照片一张一张认真得看了起来,照片上的时间显示是半夜,顾佳乐的表情颇严肃谨慎,东张西望,最后一张显示着她正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一个东南亚长相的男子……
因为是黑夜,无法看清她到底是将什么东西交给了别人,但是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恰恰就是奈奈突然昏厥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