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楼的联欢很快结束,毕竟是上班时间,大家没有闹腾多长时间。
顾如夏和楚承睿一同上了顶层后,顾如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落地窗,心情不太美丽。
楚承睿解开领子,又把衣袖的扣子解开,将西服挂在衣架上。
给她到了一杯水,递过去,道:“怎么了?生气了?”
顾如夏接过水,抿了一口,摇头道:“这还要生气,那后半辈子岂不是都要在生气中度过了。”
楚承睿坐在她身边,笑着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
顾如夏给了他一个白眼,“自恋。”
楚承睿哈哈大笑几声,揽过她的肩膀,手轻轻放在已经凸起一些的小肚子上,温柔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和孩子,其她人我不想管,也不想去想。”
“我知道,不过是刚才站的有些累了,所以腿酸,”顾如夏当然知道他的心,本来没放在心上,可是一想到莲絮居然借着公司的事情接近楚承睿,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给你捏捏?”说着楚承睿立马把她的腿放好,小心翼翼的按起来,“刚才凳子和靠垫都准备好了,你怎么不知道坐下休息一会儿呢?”
莲絮在准备的确实不错,可是顾如夏道:“我是第一次正式见员工,总不能不和大家寒暄寒暄,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对你也不好,再说不过是一会儿工夫罢了,等以后肚子大了,我就不会勉强自己。”
万事孩子第一。
楚承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老婆真好,总是替我着想。”
两人正说着话,小吴从外面进来,恰好看见自家老总蹲在地上给媳妇捶腿的场景,并且在她进去之后,老总很镇定的问,“怎么了?”
手里的动作丝毫没停。
连他媳妇也是一脸镇定的看着她。
小吴脸刷的一下,红了。
果然是夫妻,脸皮都是一样的。
小吴甩了甩头,把脑子里的不该有的思想甩出去,道:“于总这几天都没来公司,听说他一直在酒吧生活。”
楚承睿微微一滞,眉头轻蹙,“几天了?”
小吴想了想,“五天!”
楚承睿的手渐渐停了下来,顾如夏知道于烈与楚承睿的关系不一般,问,“之前有过这种现象吗?”
小吴低头咳嗽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道:“有过,不过上次见于总脸色不好,所以我有些担心。”
小吴的声音不是很高,如同平常那般。
可是顾如夏依然听出了一些不同,眸色瞅了瞅她,微微一笑,“你这样做很对,观察入微,小心谨慎,以后多多关注一下,有任何情况都可以来找我。”
小吴微红着脸点点头,便出去了。
楚承睿奇怪的看着她,“你说的什么话?我都听不懂。”
顾如夏抬抬下巴,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女孩子的心思,你当然不知道,不过我顾如夏可不是一般人,以前的女孩子但凡有个什么都跑到酒吧去放纵,我自然清楚。”
楚承睿看她那一脸得意相,捏着她的鼻子道:“小样儿。”
顾如夏躲开他的魔抓,认真道:“看你似乎知道什么?好像并不惊讶。”
楚承睿长出一口气,窗外艳阳高照,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天蓝的如同画上的画笔一般,没有一丝白云。
等正午的太阳再一次发出他炎热的光芒时,顾如夏却觉得身上没有一丝暖意。
倒是有些伤感。
原来于烈还有那般过往,难怪他一直不曾找过女朋友,他们结婚的时候,于烈在酒席上喝多了,不停的祝福着这对新人。
也许当时,他的心里也在想,什么时候新郎是他,新娘是那个心心念念的妹妹呢?!
“这么多年了,如果人活着,怕是也过上了自己的生活,”顾如夏语气轻轻道:“他这般走不出去,又流连酒吧,承睿,你要好好想想办法,否则他就毁了。”
是啊,一个人但凡沾上那东西,不毁也差不多了。
楚承睿搂着顾如夏,目光柔情似水,那眸底闪烁着流动的情愫,快要把顾如夏融化了,“如夏,我很庆幸,你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
如同你上次所说,就算我倾家荡产,你也会与我一同走过那艰难岁月。
你放心,我就算一无所有,为了你,也会重整旗鼓,给你这个世界最好的一切。
时光流逝,磨掉的是岁月的激情,抹不掉相处间的温情。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楚承睿到酒吧时,于烈还在睡。
他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头发在晦暗的灯光下,还能油的发亮。
忍住呼吸仔细一看,何时,他的发间白发丛生,成了半个老人。
楚承睿不知自己该心疼,这个相知相伴多年的朋友,还是该生气,这样的折磨自己,那法律开玩笑,实在是不可饶恕。
保镖把于烈从酒吧包间拖出去,楚承睿把他带到了他家。
沉旧的装潢,一成不变的家具,都是心底的愧疚和留恋。
保镖把他塞进卫生间洗澡,很快,于烈从昏睡中醒来。
此刻,他正被按着洗头发,楚承睿有轻微洁癖,他可接受不了那难闻的味道。
不过被两个大男人压着洗澡,于烈是男人啊!
一声怒吼,“滚。”
他把两人赶了出去,自己动手。
楚承睿没有丝毫惊讶,挥挥手让两人出去。
门很快打开,于烈穿了短袖短裤大大咧咧走出来,揉着脑子道:“你做什么哪?我在酒吧呆的好好的,”
话音未落,楚承睿一个拳头砸过去,于烈登时后退几步。
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
“你做什么?疯了?”
楚承睿不说话,反手又是一圈,“于烈,上次我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别让江茗看不起你,可是你呢,居然依赖毒、品,这样的你,我都瞧不上,何况是江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