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明媚,日头还是如同之前那般毒辣。
遮阳伞墨镜防晒霜为出门必备。
这个时候的楚启康正在睡觉。
他觉得最近过得非常好,特别舒适,想骂人了就骂人,想拿钱了就自然有人送钱,这么好的生活,连老婆都不再找麻烦了,多好啊!
所以他这几日,圆润了不少。
整个人看起来白白胖胖的,脸上的褶子也平整许多。
此刻,他在床上舒展着胳膊,踢踢腿,活动活动腰肢。
脑子里正想着今日去哪儿玩儿,找哪些姑娘作陪,带回家几个来培养培养感情,想着想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想必这少儿不宜的画面应该很不宜。
叮铃一声,手机声骤然响起,楚启康吓了一大跳。
脑子里的东西瞬间被打散,抬眼看手机放向,不耐烦的接起来,也没看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梁琴咆哮的吼声,“楚启康,你个王八蛋,你做的好事,你把我堂哥害惨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表哥跑了。”
楚启康愣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哪个表哥。
“你说什么?”楚启康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政府项目虽然不大,但是钱绝对不会拖欠,在如何也不会跑路的。
“楚启康,你个没良心,我堂哥挣了多少都给你一半儿,你就这么对他,”梁琴在电话里哭着道:“你把生意分出去不说,还让人给跑了,我堂哥现在追着我要钱,我不管,这事是你找的,你负责,否则我就找老爷子去。”
啪的一声,挂了。
楚启康还是不信,他觉得最近肯定冷落了梁琴,所以她才这么打电话。
手机翻到通讯录,拨通表哥电话,里面传来客服关机的声音。
接着打,关机,在打,还是关机。
楚启康慌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拨通表哥家里人电话,毕竟认识久了,这基本的信息还是在的。
“什么?不见了?”楚启康拿着手机,声音有些慌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们也联系不上吗?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人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两天前表哥就不见了,而这两天之所以没人报警,是因为表哥走的时候没有拖欠任何工地上人的工资。
而他走的时候,还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回家去,不用干了。
这么好的老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自然没人报警。
你说政府?
什么政府,这不过是一个开发商先前没有开发好,头一个跑路了,然后又有一个接手,接手之后发现政府项目真他妈难做。
当然至于如何难做,只有做过的人才清楚。
然后第二个也跑路了,政府反正没投资钱进去,接着招商,这才找到了表哥。
而表哥跟政府关系不错,据说把自己做的挣得都拿回来了,然后自然而然跟着跑路。
你说政府为什么不报警?
哎,政府也是要脸面的,毕竟跑了三个开发商,多多少少这里面都会有问题,现在的工作,不出事便好,一出事之前的政绩都没了。
哪个在任的领导愿意被媒体被纪委甚至被网民查?
反正投资的也不多,政府悄悄的盖过,然后,接着招商。
可是对于供货的来说,可就惨了。
并且当地政府和警察局打了招呼,不准人闹事,只准好好谈话。
谈话,呵呵,那就是洗脑呗。
这锅,只能各背各的了。
啪的一下,楚启康把手机狠狠砸向墙面,嗵的一下,手机掉落在地。
他死死看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听他们这么说,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还是真正的没法告状没法找事,只得自己挨。
楚启康傻眼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该怎么办?
顾年章最后砸进去的全部打了水漂,如果让顾年章知道,闹到老爷子那里去,那他说不定就要自己掏腰包赔钱了。
不,这怎么行?绝对不行。
楚启康来来回回在地上走着。
他在想如何稳住顾年章,还能不把自己牵扯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绞尽脑汁却什么都想不到时,电话刺啦一声脆响,吓得楚启康一个激灵,死死盯着来电。
顾年章!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楚启康忽然想到顾氏去了技术人员,连带着钢材也去了。
算算时间,就是在这几天到。
第一次,楚启康慌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行,不能接。
这边,顾年章听员工说那个工地已经停工了,而且老板和工人都不见了。
一般情况下,工地跑了可是工人还在,结果这次确是工人也不在了。
此刻的顾年章还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只是想是不是地方错了,虽然心里有疑惑,毕竟之前送货的地址就是那里,可是依然不愿意往坏处想,这可都是钱啊!
顾年章打死都想不到这里头会有什么问题!
一次没人接,两次没人接,三次没人接。
顾年章的心开始慌,手抖的厉害,手机有些拿不稳,他感觉呼吸有些不太顺畅。
他深吸了口气忙跑下楼去倒了杯水喝,手指死死攥紧了手机里,好像这样能让人心里安稳一些。
楚承睿看到楚启康来电后,明白他的意思,看向顾如夏,顾如夏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轻声道:“无耻到底,死不认账。”
相比于顾年章和楚启康,顾如夏还是希望顾年章得到的伤害多一些,以此来弥补母亲还有自己所受的伤痛。
楚承睿接起电话,静静的听楚启康把话说完,楚启康有些慌张把事情说完后恳求似的问楚承睿的意见。
楚承睿沉默良久,等楚启康拿着手机的胳膊发酸,已经没办法在支撑下去时,楚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