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夏晚上的时候,接到楚承睿电话,说他晚一些回来,让她和奈奈先吃饭,不必等他。
顾如夏回了一个注意安全后,就起身给奈奈做饭去了。
她最近一直在练厨艺,虽说现在因为身体原因,不能跟楚承睿出去应酬,可是她心里很清楚,上层圈子的女人,就如同大家调侃的一样。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汽车,住得了洋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
虽然这是很诙谐的说出一段话,可是顾如夏明白,新时代的女性,在争取独立性的同时,真的要比男人付出的多得多。
她现在想着把厨艺练好,然后在学一门乐器,不要求样样精通,但是必须会,并且不能差,这一点是她嫁给楚承睿之前就已经想到的。
不过之前是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被他嫌弃,想维护那么一点甜蜜或者是给自己的回忆。
可是现在,她是不想让自己的老公被人家嘲笑,看不起,说娶了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还丢人的老婆。
给奈奈做完饭,葛妈带着奈奈出去玩儿。
她一个人在家练书法。
临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其实她写的一手好字,可是为了让自己更加静心,她又拿起了笔。
指针在八点的时候,楚承睿终于回来。
这个时候的顾如夏正在陪奈奈讲故事,哄着她睡觉。
过了一个小时,奈奈才睡着。
顾如夏上楼后,发现楚承睿刚洗澡出来,头发还没干。
她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
楚承睿胡乱擦了擦,道:“你正在陪奈奈,我就没打扰你,累不累?”
顾如夏摇头,结果毛巾让他坐在床上,自己给他擦起来。
“我不累,一天都在家,”顾如夏动作轻柔,道:“你累嘛?”
楚承睿闻着顾如夏身上的味道,起伏的心有了安宁。
他伸出胳膊包住顾如夏的腰肢,“我不累,看到你,心安定了许多。”
顾如夏动作一缓,终是开口道,“承睿,遇到什么事了吗?今天前台的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能让你出去的,怕是事情不小。”
楚承睿仰头,看着顾如夏,“你应该知道是谁找的我?”
顾如夏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你不问?”
“我相信你,”顾如夏坐在他身边,认真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如果在怀疑你,那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烦恼?而且我有自信。”
“哦,”楚承睿看着她,“自信什么?”
顾如夏歪着脑袋,“自信我找的老公不会被那些肤浅的人吸引,我相信我的眼光。”
楚承睿忽然笑了,笑的极为灿烂,“对,你的眼光是最好的。”
两人说着话,躺在了床上。
顾如夏担心的是他见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否则不会说心安这两个字。
楚承睿见了那么多事情,他的心早就如铜墙铁壁般坚硬,能让他如此的,必定是他在乎的人。
“那个女人有眉目了,”楚承睿静静的来这么一句,然后把于烈的事情,包括今天的通通告诉顾如夏。
顾如夏听后,惊讶不已。
真的没想到,于烈这个粗狂的男人,会这么痴情。
问题是,他现在的痴情,有些跑偏了。
“你的意思是,”顾如夏想了想,纠结道:“他认错了人?”
天啊,怎么会这样?
楚承睿点点头,“就算没有认错,那个江茗也是有目的的。”
不过楚承睿还是倾向于那个人不是江茗。
尤其是于烈说,她穿着像学生。
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她是真的江茗,那根本不需要回忆以前吧。
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出现在于烈面前,哪怕是有目的,也不会刻意和于烈拉近关系,就算不拉近,于烈为了她怕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所以,这个解释,就是她不是江茗。
只有不是,才会刻意去让对方回忆,才会用许多证据证明自己是真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江茗不定时出现在于烈身边,但是又对于烈没有什么要求,完全是一副小女孩心态,还鼓励于烈让他不要和好朋友吵架。
想到这里,楚承睿目光沉下去,于烈这个没脑子的,怕是将自己和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的越多,对方了解的就越多。
想起之前有人窥探的事情,楚承睿的心惴惴不已,他身边的人都被陌生人接近了,他却无法改变现状。
“所以你让人跟着于烈?”顾如夏道:“可是按照你说的,怕是那个人也对于烈的行踪掌握的很清楚,万一被她发现,”
顾如夏没有说下去,对于烈是最大的不利。
楚承睿沉默良久,对方接近于烈,目的很有可能是他!
这一点,楚承睿有强烈的预感。
“没关系,”楚承睿搂紧顾如夏,“我猜测她的目标在我,所以就算暴露也没什么,可是……”
他看向顾如夏,如今有了牵挂的人,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不怕任何风险和威胁,他必须保护好自己的爱人。
顾如夏看着他的目光,紧紧搂着他,“承睿,我说过,我不是你的软肋,你不要忘了,我手里可是有我妈妈的遗产的,不要把我当成弱者,我想跟你一起,而不是被你保护。”
楚承睿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你是我老婆,保护你是应该的,你放心吧,我会想到折中的办法,让你不受到伤害。”
其实早在顾如夏成为他妻子的时候,加上这个孩子的出现,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
商场得罪的人不少,他这次跟政府合作也是有深层次的目的。
可是事情走到现在,他不得不改变方向,以前的自己不多跟官场人打交道,不是不愿意,而是接触的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