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江茗今天穿的一身红,丝毫不见之前的清纯模样。
楚承睿看向她,目光没有丝毫温度。
江茗浅笑的走过去,很自然的坐在他身边,“以前还没发现,你果真不一般。”
风流倜傥,样貌无双。
江茗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没有丝毫瑕疵,相比于女人都要逊色一些。
她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缓缓把手放下去,只要不是很差就行。
楚承睿冷眼看向她,又看了看旁边的空位,“我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挨着的。”
江茗愣了片刻,恍然间面色涨红。
以前听说楚承睿话少,但是并没有像今天这般毒舌。
确切的说,楚承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对付罗氏公司了,他觉得这个女人很讨厌。
“还不挪?”楚承睿蹙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如果你不想让我给找你们罗总,就识趣一点。”
江茗咬着嘴唇,看了半天楚承睿,见他神色不变,终究是往旁边挪了挪。
她不敢,罗伊如果知道自己跟楚承睿私下见面,怕是会杀了她吧。
她不自觉的把手放在手腕上,上次的伤口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好转,哪怕用的是最好的药,还是留下不大不小的伤疤。
想到这里,江茗不自觉的又往旁边挪了挪,直到两人中间的距离真的有些远后,停下。
楚承睿靠子椅子上,“有事就说。”
江茗愤恨不已,斜着的眼睛死死看着楚承睿,如果可以,怕是她的目光已经杀了楚承睿不下百次。
她自认长得不赖,有那么多王孙贵胄都对她青睐有加,是她自己看不上,可是现在呢,一个罗伊,又来一个楚承睿,看都不看她一眼,想想都觉得憋屈。
“今日既然让楚总出来,当然有话说,”江茗拿起眼前的酒,对楚承睿举杯,“cheers。”
楚承睿动都没动,“说。”
酒杯在半空轻轻晃动,江茗的胳膊有些发酸,可是楚承睿没有丝毫想表达的意思。
她不得不放下来,只是心已经到了极限,“楚总,你不给我面子,我好像没有告诉你的理由吧。”
楚承睿侧头,“是你主动的找的我,你如果骗我,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不比罗总差。”
江茗一愣,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这里是楚承睿的地盘,他想知道什么,不会什么都查不到。
“楚总,”江茗长出一口气,带着一抹笑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国外的痕迹全部抹除了,一点儿都不甚,你查不到的。”
楚承睿淡淡道:“我想知道什么,会知道的,不过我没有那个耐心。”
这倒是,他迟早会知道,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江茗低头轻笑几声,看着他,“楚总太过自信了,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竟然看不出来,真是可笑。”
楚承睿蹙眉,不说话。
江茗冷哼道:“你知道罗伊是怎么去的国外吗?”
她看着楚承睿,“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自己的亲人给卖了……”
说到这里,江茗的目光渐渐冷下去,“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家人不要他,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的家人能来找他,可惜啊,家人把他的尸骨都埋了,虽然没有尸体,你说那时候的罗伊,他是什么心情?”
楚承睿的心口一疼,如同被铁棍狠狠的敲在胸口处,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江茗见他如此,更加得意了,慢慢靠近他,“你知道当他知道是家人为了利益把他丢弃时,他是什么心情吗?他每天过的日子都不是人过的,如果因为恨,他根本坚持不下来,”
楚承睿看着江茗,眸低全是沉痛。
“你知道嘛,罗伊被人强、暴,”江茗说这话时,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被许多人都强、暴了,那时候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他的心里充满仇恨,如果不亲手杀了他的家人,他会死不瞑目。”
江茗最后,是咬牙切齿的,目光恶毒的看着楚承睿,如果不是他,不是他贪图富贵,就不会让罗伊经受这么多非人折磨。
不过她还是感谢他,才能让她遇到这样的罗伊。
强、暴?
楚承睿脑子一片混乱,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脑子完全不听使唤的开始慌乱,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疼,胸口疼!
楚承睿捂着胸口,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能不疼。
江茗拿起桌上的酒,放在楚承睿嘴边,“跟我干杯,我就告诉你,罗伊到底是谁。”
楚承睿看着眼前的红酒,那一晃一晃的酒水好像在嘲笑他一般,嘲笑他被一个女人捏在手里,嘲笑他亏他是个董事长,所有的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现在却在一个女人手里,任由其摆布。
“你刚才拒绝我,让我很不爽,”江茗轻笑着,靠近楚承睿,“喝了它,就算是你赔罪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江茗把酒杯放在他嘴边,露出一丝漠视又得意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顾如夏开门,见罗伊在门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跟我走,”罗伊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她的手就要上车,顾如夏皱眉,“带我去哪儿啊?我还在画画呢。”
罗伊回头,“你确定你能画的进去?”
顾如夏一怔,目光看着罗伊。
今天早上的事情,她根本就是藏在心里罢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罗伊道:“跟我走。”
顾如夏看着罗伊坚定的目光,本来抗拒的身体不由得坐到他车里。
两人上车,罗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不要多想,不管你待会儿见到什么,都不要生气,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
顾如夏怔怔的看着他。
两人在酒吧门口下车,顾如夏看向四周,这里好像来过。
进去之后,里面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