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月月一巴掌扇过去时,一声怒吼忽然出现,"你干什么呢?"
江月月浑身一震,向前一看,盛裕麟那张愤怒的脸出现在支蓝身边,他一把将江月月推到一边,看着支蓝,怒气十足。
支蓝也看了他一眼,不过她的眼神很平静,好像刚才打的不是她一样。
这样的神色,让盛裕麟更加暴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看不惯支蓝这种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觉得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抓不住也握不住。
这种感觉很讨厌,非常讨厌。
想到这里,盛裕麟一把抓住支蓝的胳膊,手指死死钳着,支蓝眉头皱了皱,疼痛感传来时,她依旧保持冷静。
"你怎么不知道躲?你是不是傻呀?"盛裕麟见她皱眉都不愿意跟他说话,更加生气了。
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盛裕麟,你看清楚,如果不是她说我,我是不会动手的,"江月月看盛裕麟那么关心支蓝,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像她这样的下贱人,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支蓝冷冷的看着她,"江小姐,是你先来我的公司,是你的朋友先对我进行人身侮辱,我反击有错吗?我也说了,你现在的到来,如果让媒体看到,对你们江家没有好处,你没有丝毫表态,这能怪我吗?"
"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江月月胳膊一甩,怒道:"你算老几,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如果不是你,我家能遇到麻烦?你就是个贱人,一个下作的死贱人。"
江月月的脸有些扭曲,她脸上的妆容很厚,连带着那些粉底没有抹好的地方,变得可怖起来。
"够了,"盛裕麟怒不可遏,他盯着江月月,"你家的事情那是你家咎由自取,你没去看后厨?那些饭菜是给人吃的吗?丢人现眼了还不知道自省,简直不可救药。"
说完,盛裕麟就要拉着支蓝走。
江月月急了,"你干什么去?我家的事情都是她惹出来的,她是故意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盛裕麟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你家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支蓝被盛裕麟拉走的时候,她回头看向江月月,嘴角微微上翘,眉眼处有了一丝得意,神色也轻松起来,很明显,她在炫耀。
江月月气的都快发疯了。
她尖叫几声,直接把会议室的桌椅板凳给踹翻,这才让自己消些气下去。
几个朋友也不敢拦,直到她自己停手才走过去,一人道:"月月,走吧,这里是楚氏,不是别的地方。"
江月月当然知道这是楚氏,而且也知道这件事跟楚承睿脱不了关系。
所以她才来了。
可是没想到盛裕麟会忽然出现,这让江月月始料未及。
支蓝被盛裕麟拉出去后,一把将她甩开,眼睛死死盯着她,"你是故意的?"
支蓝擦了擦脸上的水,笑着抬头看他,"你还是来了。"
她在办公室坐那一会儿,给盛裕麟发了一个定位,告诉他如果他能来,或许能看到一场精彩的表演。
盛裕麟从其他人那儿知道江月月带着人过去了,他急急忙忙赶过去,才发现支蓝的手段。
盛裕麟怒视,"你果然变了,你是故意激怒她的。"
支蓝耸肩,她本来就是故意的啊,不这么做盛裕麟怎么可能会着急。
而且她要的就是这样,让江月月更加恨她,也更加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出来,现在看来,江月月不过是个草包,稍微一激,立马失了分寸。
其实江月月今天来的目的,怕是不简单让支蓝丢脸,她肯定希望先激怒她,然后在稍作手段,让支蓝自乱阵脚,说出这件事的真相。
支蓝冷冷一笑,这种手段若是换了之前,她还真的会上当。
之前的她,很容易就掉入别人的陷阱,只不过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盛裕麟,你能来我很感谢,我也让你看清了江月月的真面目不是吗,"支蓝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苦笑道:"我还真敬业啊,用这种方式。"
盛裕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是听她直言她就是在利用他,心里实在想不爽。
很不爽。
但是在一看发红的半边脸,心里又有些难受,"要不要去医院?拿冰块敷一下?"
支蓝摇头,把手放下来干脆道:"不必,我没有那么娇气,等一会儿还要去见楚总呢。"
盛裕麟声音有些低沉,"支蓝,你为什么要变?你这样让我觉得你没有之前可爱。"
之前的你,好歹有气的时候会冲着他发火,而且不愿意做了也会直接说不愿意。
可是现在,他有一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支蓝微微一笑,她有些嘲讽的看着盛裕麟,"盛公子,我之前的教训你不知道还是没参与?我碰了多少壁,吃了多少苦,我差点儿把命送了,你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谁在主导这一切吗?"
自从跟他在一起,江月月从来就没有停过手。
她所遭受的一切全部都是江月月所带给她的,还有顾佳乐。
当她在医院半死不活的时候,支蓝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怎么也要给自己先报了仇在死。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头看向一边,努力把眼泪逼回眼眶。
"盛裕麟,我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经历的太多太多了,"支蓝长出一口气,"不过现在我不会还像之前那样仍人宰割,我会保护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能站到最高处时,我想我才有机会对你说我的心里话。"
盛裕麟身体一滞,有些呆呆的看着她。
心里话?
支蓝转身,本来跨出一步,猛然回身走向盛裕麟,紧紧的抱住他,闻着他特有男人的味道,支蓝有一瞬间失神,无论她如何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她想他了。
"盛裕麟,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能来,"支蓝带着一丝哽咽,低声道:"谢谢。"
把手松开的刹那,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盛裕麟一人僵直的站着。
脑子里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