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文坦然面对顾年章的疑惑，甚至保持一丝神秘的微笑。
这是顾如夏设计的，顾年章并不知道你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相同的，你可以炸一下顾年章，他也可以。
不过如果玩儿火玩儿大了，李汉文是真的没有明若曼的证据，全凭他一张嘴，可是顾年章，说不准，真的有。
“李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顾年章咬着牙，目光并没有因为顾如夏的叫喊而吸引过去，他不怕员工知道什么，他现在知道，李汉文是不是真的不怕？
“知道啊，”李汉文无语的笑笑，好像觉得他的话非常搞笑一般，目光微微看向四周，见大部分员工都在看这边，笑道：“顾总，你的员工可真敬业。”
一句话，让大家急忙低头，顾年章冷冷的扫视一圈，最后又将目光看向李汉文，阴霾的眼睛透出浓浓的疑惑，李汉文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嚣张过。
“这不是李总想要的结果，”顾年章面无表情，道：“效果看来还不错，你该高兴才对。”
顾如夏听顾年章在说别的，并没有因为李汉文的反抗而在那个话题上过多纠缠，甚至也有些逃避。
顾如夏拿捏不住，要么就是顾年章没有证据，要么就是还在试探。
或许他也在顾忌什么。
顾如夏看着李汉文，又看看顾年章，两人离得不远不近，她微微一笑，“李总，爸爸一个月要还你多少钱啊？”
顾年章这才将目光看向顾如夏，警告的意思非常浓烈，“如夏，你今天话多了！”
顾如夏耸耸肩，笑的极为天真，“我是在门口看见李总所以跟着进来的，爸爸，如今的公司发展这么好，我怎么都没想到你还欠钱了，所以我就进来了，爸爸如果觉得我话多，那我不说就好了。”
她笑的人畜无害，看着李汉文，“李总，既然你已经问过了，不如就回去吧，放心，顾氏这么大，不可能欠你的不还。”
李汉文从包里拿出借款合同，道：“这是当时顾总签的合同，说好了每个月的中旬偿还利息，可是从上上个月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过丝毫动静，我是无可奈何所以过来的，顾总，你不会不认吧？”
顾年章阴沉着一张脸，眸底是无限的阴郁之色，“我怎么会不认，李总放心，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忘记，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
不等顾年章说完，顾如夏笑呵呵的打断，“李总，你看这顾氏上下三层，还能欠你不成，就算是顾总欠你，你搬东西不就完了，这些办公桌椅什么的，刚好省了你们公司的人还得去买。”
顾如夏的话看似是笑话，不过在员工这里却不是笑话，谁不愿意自己的公司蒸蒸日上，谁愿意待着没事干就换工作啊，可是连顾如夏，顾年章的亲生女儿，楚氏的老板娘都这么随意说出来，在想想孟青雪进了医院，顾佳乐这几天也没来公司。
自从顾佳乐身份不一样后，就算人不来，每天的电话都不听，可是这两天没有一丝踪迹，可见顾年章殴打妻子，包养小三，心胸狭窄，欠债不还的形象在员工这里算是正式形成。
而且对于公司的发展，他们都互相看看，怕是真的要打折扣了。
钱去哪儿了？！
李汉文笑着没有说话，顾如夏连说带笑让李汉文先离开，李汉文走得时候，还不忘说一句去看看孟青雪，顾如夏笑而不语。
顾年章回到办公室，见顾如夏没走，无比愤恨，“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如夏耸肩，“爸爸，我这是帮你啊，不然李总肯定不走了，你看他在外面不进办公室，就该知道李总不会轻易放弃的，那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他早点离开嘛！”
顾年章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丝毫温度，“别给我来这套，你分明就是看笑话的。”
顾如夏跟李汉文的表现，倒是没让顾年章发现有什么不妥，还以为顾如夏就是故意捣乱。
“我看笑话那也是应该的，”顾如夏不以为意，随意在办公室走着，又在顾年章挂西服的地方停下来，道：“而且我没觉得自己在看笑话，你欠人家的钱不还，啧啧，真不知道孟阿姨手里到底有多少，羡慕死我了。”
顾如夏嘴上这么说，可是眼睛余光看向顾年章，见他脸色更加难看，她心里闪过一丝冷笑，孟青雪可不是善茬，如果能让两个人窝里斗，可比自己动手强多了。
“我先走了，”顾如夏挥挥手，“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不碍你的眼了。”
离开顾氏公司后，她迅速拿出一个仪器，她将窃听器装在了顾年章的西服上，她非常想知道，李汉文的把柄到底在顾年章手上是真有，还是假有。
顾年章心里一直记得李汉文说去看孟青雪，怒火十足，可是他依然安排好一切，让业务部门抓紧时间拉拢资源，然后给顾佳乐打电话，让她晚上陪同一些老板吃饭，顾佳乐没说不去也没说去，不过顾年章已经认定她会去，让财务部门看看哪有民间贷款业务，了解一下，安排好后，他才穿上衣服，出了公司。
刚进病房，孟青雪正在休息，顾年章扫视一周，没有感觉异样，又看孟青雪睡得很踏实，而想到自己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一下子怒火中烧，立即怒气冲冲得大声道：“睡得不错啊！”
孟青雪嚯的一下，从床上起来，见顾年章微微低着下巴，那种阴霾的味道，让她打心眼里发憷，她咽了咽口水，“你怎么来了？”
顾年章缓缓走过去，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嘴唇微微一动，“你是我老婆，我能不来吗？”
孟青雪冷哼道：“用不着你假好心，你要是不来，我还能多过几天舒心日子，”
顾年章微微弯腰，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孟青雪，“青雪，你我夫妻多年，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可是你也该知道，我不会轻易伤害你，对吗？”
感受着顾年章的手在她脖颈处摩挲，孟青雪脸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