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那是一个夏天。
那时候的夏天没有这么炎热,全球气温没有升高,北极圈跟南极圈依然是冰山的天地,企鹅跟北极熊还是可以愉快的生活。
李汉文那时候刚二十出头,有冲劲有干劲,有潜力有思想,可惜,就是没钱。
并且,他的运气也不是非常好。
刚投资了一个小店铺,想着把本赚回来,可是亏的一塌糊涂,那时候,他本来就没有多少钱,所以就差内裤没有典当了。
就在这个时候,孟青雪梳着高高的辫子,俏脸上两抹红晕渲染开来,如同一个刚成熟的果树,结出了非常美丽的果实。
李汉文爱孟青雪爱到了骨子里,所以他将自己的全部也给了孟青雪。
“汉文,”孟青雪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手在完美的锁骨处抚摸着,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故意的,“我们分手吧。”
李汉文愣在了当地,他忽然笑起来,“青雪,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你说出来我改就好,一定改,你放心。”
孟青雪咬着下唇半天,终于将放在锁骨处的手拿下来,指着不远处街边停靠的小轿车,低声道:“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很爱我,我不想跟着你受苦了,对不起。”
孟青雪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脚底下并没有挪动,她等着李汉文开口。
结果,等了半天,李汉文依然傻愣愣的看着她,没有一点儿反应。
“青雪,别闹了好不好,”李汉文走上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我知道这几天我没有陪你冷落了你,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店铺出了些小状况,所以心思都在这里,等这里处理好了,我一定陪你,好不好?”
没等孟青雪开口,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让李汉文愣在当地,“青雪,还没有好吗?”
孟青雪急忙挣脱李汉文的双手,转身走到那人身边,双手握着他的胳膊,“你怎么了?我不是是说在车上等我吗?”
那人就是顾年章,年龄大了孟青雪十岁,但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顾年章一惯的作风就是人前温柔,所以他轻轻拍了一下孟青雪的肩膀,好像要把李汉文碰过的地方排掉一样,“预约了最好的妇产大夫给你检查身体,我们不能迟到,再说你在外面站的时间久了,我怕你累着。”
看着两人如此互动,李汉文是个年轻小伙儿,没有一些血性方刚还是年轻人吗?
于是,他大吼一声,“放开青雪,你他妈是谁?”
然后,一拳头砸了上去。
现在的顾年章都不是李汉文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顾年章被打了。
可是打的结果就是彻底跟孟青雪断了关系,孟青雪离开时,恨恨道:“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就不盼我过的好一些吗?”
两人离开后,李汉文依然站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走远。
在等他反应过来时,才知道自己不仅失恋,还被带了绿帽子。
一个年轻人,一下子蹲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哭,还是为爱情哭,还是两者都有。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李汉文一蹶不振,他酗酒,抽烟,打架,斗殴,在夜店说一不二,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这样的行为让孟青雪知道后很是伤心。
也经常去看他,但在顾年章不在的时候。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顾年章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策划了一起事故。
当李汉文再一次喝的不省人事时,顾年章安排得人出手了,李汉文被抓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里,顾年章欣然出现。
当时,李汉文被灌了很多冷水,虽然是夏季,可是仓库本就透着一股阴森,李汉文很快就醒了来,当看见自己被五花大绑,四肢趴着在破旧的平板床上时,他彻底明白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
顾年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把将他的头发揪起来,李汉文脑袋仰起,看见了顾年章,顿时怒骂,“顾年章,你个王八蛋,有本事跟老子面对面单挑,你这样做,算什么男人。”
顾年章不怒反笑,“面对面单挑?你配吗?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不入流的学校毕业,算什么东西跟我抢女人,不要命了,”
他想了想,又道:“还敢动手打我,我告诉你,也就是我涵养高,不然我做了你。”
说完一把将他的头摔下去,额头重重碰在床板上,扬起一阵灰尘。
顾年章拍了拍手,对旁边献媚的人道:“去吧,好好干,时间越长越好,记住,不要那他弄死了。”
那人连连点头哈腰,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社会底层上混的,一口老黄牙看的人倒胃口,一阵风就能刮走的小身板里,就知道是抽大烟留下的后遗症。
他恭敬的对顾年章,然后流着哈喇子,道:“您坐在隔壁去,好好看着就好,如果做的不好,请您多指正。”
顾年章点头,他转身时,看见摄像机,转念一想,“看就不看了,你给我拷贝一份就行,”
那些人最喜欢做事情的时候留下一点纪念品,所以录像带数不胜数。
抽大烟的连忙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了,全部送给您。”
顾年章出了大门,想了想,还是去隔壁看一下情况。
就听见李汉文怒吼的声音,“顾年章,老子要你命,我操你先人……,”
无论多么大的怒吼,无论李汉文有多硬气,他都无法忍受那些人对他的耻辱。
当对方进入身体时,他疼的都快晕过去了。
这还不算,抽大烟的让兄弟们轮番上阵,有时候后面一个,前面嘴巴一个,有的玩儿上瘾了还把他胳膊上的绳子解开,让他跪着……
顾年章在隔壁看的索然无味,甚至,他有些恶心。
不过就算是恶心,还是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而在李汉文身上,留下的不仅仅是痕迹,还是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