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母亲,可他藏在门后听萧叶川密谋才知,母亲早已不在京城,萧叶川不过是要去京城接近皇帝,夺取其信任,伺机夺位罢了。
于是那日他故意深陷狼群,任雪狼撕咬,他被发现时只剩半口气,还险些断了半条臂,他在木床上自生自灭躺了几月。
尤记得在暗漆漆的屋里,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悬于上空,萧叶川居高临下地对着他说,“没用的废物,”
那时他便知道,自己赌对了,萧叶川嫌他太麻烦耽误了时间,已启程南下了,只留下几人看守着他。
萧叶川离去之后,萧昭迅速从重伤中恢复过来,他躲开萧叶川的眼线,偶然在他房里找到了一封尘封多年的书信。
他虽不识得母亲的字体,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感性娟秀,还有那落款的雪字,他知道,就是母亲。
信中母亲央求着萧叶川将自己还与她,她会在海棠村等着,她也承诺不会泄露他在雪山的去处,只求他能将萧昭带回她身边。
那一刻萧昭才知,原来,自己才是萧叶川最大的保命符,他决定下山去寻母亲,揭露萧叶川的大阴谋。
他杀过狼,却并未杀过人,下山时,是是他第一次杀人,即使自己也受了些伤,但血溅出脖子的那一刻,他忽觉杀人比杀狼要简单多了。
他踏着那些人的尸体走出那个囚禁自己精神十五年的地方,下山的路上,有雪崩,有恶狼,但他都挺过来了。
萧川也不过是他最开始误会江皎时用来骗她取的假名。
沉默了许久,萧昭拉过江皎的手臂,让她离剑远了些,随即开口道,“的确,萧川是个假名,但最开始时我所说的那些,也都是真话,信与不信,在于你们,”
江皎都快急死了,合着没激发兽性,他们双方也会掰是吗,看这萧昭似乎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江皎真想关上他的嘴,他还不如不说。
这时候扯个儿时的一件事,略施苦肉计什么的也行啊,怎么不拿出第一次见面时的奥斯卡演技啊。
可惜江皎不能暴露她知道的这些事,她第一次真切体会了不可说的憋屈。
“师兄,我觉得江皎说的在理,这一路萧兄所做我们都看在眼里,若是要埋伏在我们身边,那下手的时候可太多了,”叶辰抬手一把收起扇子,抵在了剑根部。
江皎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赞同地点点头。
袁媛也意识到些许不对劲,“是啊师兄,若是萧公子与那叛国之贼为伍,萧叶川怎会堂而皇之地说出来,那也应该是私下往来呀,”
“对啊,想必是萧叶川以为我们并不知萧昭的身份,想要以此来挑拨离间,可他不知道,萧昭最开始遇见你们时便交代了这件事,”江皎及时补充着。
陆绎阳似乎被说动了,手臂卸了力,收剑入鞘,“抱歉……是我冲动了,”
“无碍,”萧昭松开拉住江皎的那只手。
江皎马上掏出手帕递给他,让他摁住脖颈上正渗出血丝的伤口。
“但恐怕我们无法与你去海棠村了,按萧叶川所说,他似乎志在必得,淮陵镇一案结束后,我们得先上京城去探查有何异常情况,”陆绎阳等人边往回走着,“萧兄如何想?”
“我仍先去寻我母亲,”萧昭顿了一会。
忽地江皎感受到袖口被牵拉住,萧昭的询问声回荡在耳旁。
“你呢,江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