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二代君主统治时期,用人制度早就已经固定下来。
淡马锡属于新得的领土,朝中之人并不是太在乎那里。
岑信通欣慰的道:“你能想得通就好,在沧海省的时候也要多和楚王联系。”
许柴佬愧疚的道:“兄此行务必保重身体,来日方长我们必有再见之日。”
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杏红。
岑信通说道:“陈伴读的计划你很清楚,以楚国和淡马锡为核心,控制整个南洋。”
两人相视苦笑,岑信通回道:“下官罪无可恕……只求能不连累家人。”
华夏重祖宗、重礼法、重宗族。
杀倒是不至于,但还想在大明做官是别想了。
“倒是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许柴佬所有所思的道:“你让我回去祭祀父母,就是为了试探楚王对我的态度对吧?”
虽然大部分熟人都已经没了,可依然有很深的感情在,去那里或许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能力归能力,规矩是规矩。
“拥有宝贵的淡水还盛产珍珠,又是重要的贸易中转站,同样也是进入大陆的跳板。”
能去沧海省当个幕僚,还是看在陈景恪的面子上,以及他在淡马锡工作的经历。
想通了这一切,许柴佬感动的道:“岑兄厚恩……我该如何报答啊。”
且说许柴佬和岑信通两人,走出陈府大门后都深深地松了口气。
许柴佬和岑信通的事情说起来不算小,但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有一点他能肯定,这座岛屿面积不大气候恶劣,根本就不适合建立一个国家。
岑信通也没有隐瞒,点头说道:
“是的,我一直在关注楚国,知道楚王是一位有作为的君主,一直想采用新法。”
陈景恪说道:“连累不连累的就不要再说了,朝廷用人自有法度在。”
许柴佬连忙说道:“去了,只是过年休沐,吏部让我在家中等待几日,我就和岑兄来向伴读请罪了。”
陈景恪就问道:“接下来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这个道理许柴佬自然也懂,就苦笑道:
“可是,现在我还有的选择吗?总不能继续回去经商吧?”
“你身份特殊罪过也更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全家流放极乐岛吧。”
许柴佬叹道:“先去沧海省吧,把陈伴读吩咐之事做好。”
岑信通受了他一礼,说道:“好了,此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用好了,能让沧海省少走很多弯路。
水土不服死在半路,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之后两人就开始收拾行李,变卖在大明的家产。
过年期间虽然中枢各衙门都留有人值班,但一般的小事儿都会推到假期结束才会处理。
岑信通带着全家先去了泉州,在那里等待了三个多月,然后搭乘朝廷下西洋的舰队出发前往极乐岛。
陈景恪没有再理他,转而对许柴佬说:
陈景恪点点头,转而说道:“去衙门报到了吗?”
只不过,乱世的时候,有真才实学的人晋升更快。
许柴佬亦起身道谢。
船只并没有直接去小亚细亚大陆,而是停靠在了一处海湾的一座繁华小岛上。
陈景恪说的话,基本就是最终处置办法,所以他们和家人的命都保住了。
此举无异于背弃恩主另投他人。
陈景恪迄今为止依然只是太子伴读,当然,他还有个驸马都尉的身份。
岑信通顿时就知道,当日船上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到陈景恪耳朵里了。
许柴佬说道:“岑兄都如此为我谋划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岑信通说道:“秦王对南洋大族动手,就是信号。”
踏上岛屿,他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让许柴佬去沧海省当个幕僚智囊,已经是对他最后的宽容了。
岑信通摇头说道:“商人乃贱业,还不容易脱身怎么能重新回去。”
一个稳定的政权,用人更讲究规则。
“将在那边的心得写出来吧,这是一次很生动的例子,能帮朝廷少走很多弯路。”
许柴佬出身商贾之家,且前半辈子都没做过官,几乎没有出仕的可能。
可惜,没有如果。
“我还没有推卸责任的习惯,你二人无需如此。”
许柴佬疑惑不已:“这……”
“你二人性命可保,但该有的惩处是少不了的。”
许柴佬点点头,突然愧疚的道:“就是愧对陈伴读的信任。”
“现在被几个番蛮大族控制着。”
如果他能做出成绩,一切都好说。
许柴佬惊讶的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资历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即便是乱世的时候,也同样讲究资历。
两人再次去向陈景恪告别,然后就离京各自踏上了新的旅途。
见到岑信通,她笑着说道:“岑百户,你真的来了。”
“平时没有任何用处,关键时刻往往非常致命。”
“以前这里被数个大国统治过。”
杏红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说道:“我们脚下这座岛,名为巴士林。”
大约半个月后,朱樉终于接见了他。
许柴佬听出他话里有话,就问道:“岑兄但有指教不妨直说,你我兄弟无需见外。”
毕竟失败的经验也是经验,对大明来说是非常宝贵的。
“如果你在那里能做出一番成绩,再有陈伴读在朝中支持,或可抹平身份上的缺陷。”
许柴佬先起身行礼道:“谢岑兄一直以来的帮助,我愧对兄矣。”
岑信通点点头,说道:“伱在大明已经没有出仕的机会了。”
“而且……”
秦国的目标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