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就是日晷和漏壶。
但这两样东西都有缺陷,使用非常不方便,关键不是一般人家能装备的起的。
如果陈景恪能造出一个轻便,又能准确记录时间的工具,那可是太好了。
至于能不能造出来……
还是那句话,对陈景恪的本事,没有任何人怀疑。
他说要造好东西,那肯定是能造出来的。
毕竟留声机这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都造出来了,更何况是区区记录时间的小玩意儿。
就连隔壁打擂台的方孝孺,都被抢去了一些风头。
实际上研究钟表的真正主力是邬秉让团队,书院的师生只能打打下手。
也正是因为有他们,研究的进度才会那么快。
在陈景恪的提醒下,结合水运仪象台的结构,只用了一个多月就造出了雏形。
不过这个雏形并不完美,首先就是没有指针,其次就是运转的频率不对。
转一圈并不是一天,要么快,要么就慢。
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正确的频率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调试。
又经过四个多月的完善调试,终于在六月末拿出了第一款成熟的产品。
陈景恪第一时间回到书院,朱雄英也跟了过来。
这可是陈景恪答应他的小玩意儿,他自然要过来瞅瞅。
来到书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刷着枣红色油漆的木头盒子。
盒子高五尺,宽一尺半,厚一尺。
上半部分有一个圆盘,上面均匀的刻着一圈刻度,每隔几个刻度就有一个数字。
圆盘上面还装着长短大小不一的针,最长的红色指针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每跳动一下,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哒’声。
盒子的下方有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在不停的左右摇摆。看到这熟悉的样子,陈景恪兴奋不已。
朱雄英则围着转了好几圈,然后一手拖着下巴,问道:
“这东西……怎么看的?”
陈景恪深呼吸,让心情平缓下来,开始为他做介绍。
表盘上的一圈正好是十二个小时。
小时这个概念自古已有,只不过在不同的语境下具有不同的含义。
有时指的是幼时,有时指的就是时间。
陈景恪弄钟表的时候,就将其确定为一个时辰的半数。
至于为啥不直接用时辰,还专门弄一个小时……
一来是在钟表上,小时能更清晰、准确的识别。
二来小时更能让人感受到时间流速的紧迫。
三自然是陈景恪作为穿越者,习惯了小时。
那三个指针代表的就是时分秒。
小时的引入,并不算什么改进。
真正的改进,来自于另外两处。
其一是‘刻’出现了变动,漏壶计时把每天划分成一百刻。
可是放在钟表上就不行了。
众所周知,一百是没办法被二十四整除的。
陈景恪就将每天一百刻缩减到了九十六刻,每小时分为四刻,正好均分。
其二就是引入了六十进制,六十秒为一分,六十分为一小时。
对他自己来说,自然是前世习惯了。
但要说服别人,还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毕竟计时单位不是小事,没有个合适的理由说不过去。
他给出的理由是,人的心跳一天最少是八万六千余次。
取每天八万六千四百秒。
均分到二十四个小时,每小时就是三千六百秒,每一刻为九百秒。
一刻九百秒,数字太大了不利于计算,需要细分一下。
反正细分到最后,六十秒为一分,六十分为一小时,二十四小时为一天。
秒针每跳动一次,就代表着心脏跳动一次,寿命减少一秒。
以此提醒世人珍惜时间。
考虑到他神医的身份,这个说法完全合理。
于是这个设定就此通过。
听完介绍,朱雄英看着表盘,默默计算了片刻说道: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五分,对不对?”
陈景恪颔首道:“对,换算成时辰,就是午时一刻半的样子。”
朱雄英高兴的道:“这……钟表的计时果然更加的精细准确,有了他我们就能更准确的掌握时间了。”
“邬监正,还有书院的师生们,你们都辛苦了。”
现场等待的师生,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兴奋的又叫又跳。
和之前的留声机、温差发动机不一样,这次他们亲自参与了。
别管参与多少,反正是参与了。
这种成就感是非常巨大的,激起了他们对理科的兴趣。
原本还怀疑陈景恪藏私的人,彻底放下心来。
不是他不肯教,而是大家的基础还没打好。
这次研究钟表就是证明。
相关原理解释很多遍,他们就是无法理解,最后只能听指挥打下手。
不过借着研究钟表的机会,陈景恪也稍稍向学生们,透露了一些基础理科知识。
发现大家都能接受。
尤其是年龄比较大的,比如徐增寿、汤昱等人,更是理解了有七八成。
他们也是对钟表原理理解最透彻的学生。
因为这件事情,陈景恪准备对学生们进行二次分班。
将基础打的比较牢固的学生挑选出来,开始正式接触理科基础知识。
基础不牢的,继续跟着大家学习。
这些学生,也算是第一批试验品了。
可以帮老师们积累更多教学经验。
钟表造出来之后,自然就是组织人手生产了。
这玩意儿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壁垒,很容易就能放造出来。
所以想要靠它赚大钱,只有一波机会。
那就是在别人仿造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