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大家都不信,可现在想来,莫不是真的?
而且越想大家就越觉得疑点众多。
朝廷大刀阔斧的变革,勋贵集团始终支持。
很多革新都是直接拿勋贵开刀的,他们也毫无抵触的全盘接受。
当时大家就很好奇,大明的勋贵吃错药了?这都不反抗一下?
还是说你们真就这么忠于皇帝?
如果谣言是真的,太上皇许诺大分封,那么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在分封面前,因革新受损的利益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就算他们现在不放弃那些利益,等分封之后去了自己的封国,也照样要全部舍弃。
难怪,难怪,难怪啊。
想通了这一切,群臣豁然开朗。
在心里藏了许多年的疑问,这一刻全部都有了答案。
原来这一切都是谋划。
太上皇真是老奸……呸,老谋深算啊。
有些人则想的更远,这不是太上皇的手笔,十有八九是陈景恪的谋划。
当世能做出这样布局的,只有他一个人。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是真是假急需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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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不敢直接去问皇帝,只能去询问高层和勋贵。
勋贵们这会儿一个比一个老实,纷纷闭门谢客。
实在躲不开的,就装傻充愣,一个字都不提。
你追问的厉害了,人家马上就能给你来个现场昏迷。
而高层面对这个问题,既不反对也不承认,只说一切等太上皇回来自有结论。
勋贵集团的异常反应和高层的态度,相当于明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事儿是真的。
然后这个消息就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关于大分封的讨论盖过了一切。
然后大家也同样面临一个选择,要不要支持?
不出意外,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可以封,但要求必须封在海外。
‘尊王攘夷’吗,让他们去海外征服……教化蛮夷。
未来南洋等地,都会变成华夏之地。
这是处在这个时代的人,共同的功劳。
更何况,如此一来就能把勋贵都撵出大明,以后朝堂就能清净不少。
而且勋贵集团往往会腐化成血吸虫,趴在国家身上吸血。
现在把他们都撵走,也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一派自然是反对的,认为这是取祸之道。
从西汉白马之盟‘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开始,就极少有分封异姓诸侯的事情发生了。
采用过这个制度的国家,就没有不发生动乱的,也没有能长久的。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大明怎么能不吸取教训呢?
大家各执一词,谁都说服不了谁。
但不管大家怎么争论,紫禁城都无动于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群臣一开始反应也很激烈,但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安静了下来。
除了私下讨论,没有谁在朝堂上讨论此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的根子在太上皇身上,他不回来说再多都没用。
关键是,以太上皇的性格,他要是决意兑现承诺,谁能阻止,谁敢阻止?
所以大家还是别争了,等太上皇回来,看他是什么意思吧。
十二月底,朱元璋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回京。
这次来迎接他的人比去年他回京,多了数倍,可以说但凡能来的人都来了。
之前一直低调的勋贵集团,也一反常态,非常高调的集体出动前来迎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对太上皇多忠诚。
知道的人却明白,他们这是有意为之。
朱雄英就有些不愉快:“这些人,是不是以为分封之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更何况现在分封还没开始呢,就敢违背命令,如此高调行事。”
陈景恪添油加醋的道:“他们这是在逼宫,实在该杀。”
徐允恭:“……”
“大家确实是有些心急了,不过景恪你也不用扣帽子吧。”
朱雄英说道:“我看他们就是想逼宫,徐老大你屁股歪了啊。”
徐允恭很干脆的闭上了嘴巴,行行行,伱们说啥就是啥。
陈景恪深以为然的道:“大分封即将到来,他们确实有点飘了,是要敲打一下才好。”
朱雄英说道:“你说怎么敲打比较好?”
陈景恪想了想,说道:“先不要着急,等第一批分封完成再说。”
朱雄英追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徐允恭则叹息不已,知道这事儿恐怕无法善了了。
陈景恪要是当场就发脾气,这事儿不会太严重,处罚也不会多严厉。
他一旦决定后面算总账,往往要死人的。
勋贵们要是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如此严重后果,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不过他也没有再劝。
很显然陈景恪已经有了主意,是劝不动的。
陈景恪扫了一眼趾高气昂的众勋贵,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
“大明的勋贵之所以比较老实,是有太上皇在震慑。”
“大分封让很多人原形毕露了,到了封国必然会有人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这与我们进行大分封的初衷相违背。”
“所以,有必要找两个典型杀鸡给猴看。”
“告诉他们,就算是分封了,也是大明的臣子。”
“在封国他们也不能为所欲为,有些礼法也必须要遵守。”
朱雄英摸了摸下巴,不确定的道:“你是说,将封国灭掉两个?”
陈景恪郑重的点头,说道:“对,就是要告诉诸侯王,大明有能力册封他们,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