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白兄。
这更让白英感动,心中对陈景恪的好感直线上升。
朱标见两人相处甚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一走,氛围更加的融洽。
两人对着那张地图,开始了详谈。
白英本就是民科出身,说的都是大白话,就算没读过书的人也能听懂。
所以即便陈景恪不懂治水,也很容易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了解越多,对白英就越是佩服。
确实考虑的非常全面,甚至连迁徙百姓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新河道走哪里,为何要走这里,需要多少人,开挖多少天……
就连周围的百姓往哪里迁徙等等,全都在计划之中。
可以这么说,如果确定这条河道可用。
朝廷都不用再制作实施计划,直接将他的计划拿来用就行了。
不过陈景恪并未给予肯定的回应。
还是那句话,黄河改道是大事,需要经过专业团队验证才行。
最忌讳的,就是不懂行的人,只听了几句就热血沸腾的开干。
往往会坏大事。
白英讲解完之后,他就将束水攻沙之法讲了一遍。
听到这种方法,白英震惊了,连连道:
“天才,真是天才般的想法。”
“若早有此法,也就不会有黄河夺淮入海之事了。”
“陈伴读果大才也,难怪能想到黄河改道之法,白某佩服。”
陈景恪只是谦虚道:“此法我也是听他人说的,不敢当白兄夸奖。”
白英只以为他在谦虚,心中更是佩服。
陈景恪也没有多解释,而是说道:“不知束水攻沙之法,可否用在黄河河道建设之上。”
白英肯定的道:“可以,实在太可以了。我已经有许多想法了,不过还需要完善。”
陈景恪也欣喜不已,道:“能用到就好,白兄可以慢慢思考。”
之后两人也没有再多谈,白英连续赶路,又忙碌到现在,早就有点熬不住了。
陈景恪亲自为他安排了住处,并交代人好好照顾他。
等一切安排妥当,陈景恪就去见了朱标。
一见面就开口说道:“恭喜殿下,喜获良才。”
朱标也不禁笑了起来,道:“能让你陈景恪都认为是良才,看来此人确有大才。”
“本来我还在担心,由谁来主持黄河改道之事,现在问题全解决了。”
陈景恪狡黠的道:“何止是黄河改道,将来开通广通渠,恢复隋唐运河,重新梳理淮水水系……
“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做啊。”
朱标忍俊不禁:“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陈景恪理所应当的道:“谁让他有这个能力呢,这叫能用就往死里用。”
朱标笑道:“好,我这句话我记住了,以后你莫要叫苦。”
陈景恪一张脸顿时就苦了下来,给自己挖坑啊。
接下来几天,朱标又对洛阳周边的情况做了调查。
京畿之地指的可不只是脚下这一块儿,而是一大片区域。
既然已经决定要迁都于此,就有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
这次陈景恪并没有跟着他外出,而是留在洛阳和白英一起,讨论修筑河道之事。
不得不说,白英确实是这方面的天才,很快就拿出了一套较为可行的方案。
“有了此法,我们就可以利用水流将小河道拓宽,节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一开始也没必要将河堤修筑的太高。”
“多余的人力抽调出来,将河堤修筑的更宽。”
“既可以降低改道的风险,又能为后续加高节省成本。”
陈景恪也很认同,说道:
“黄河淤积是需要时间的,改道完成之后再慢慢加高也可以。”
很快,白英又头疼的道:“可是冲刷出来的泥沙怎么办,总不能全堆积在下游吧?”
陈景恪笑道:“白兄糊涂了啊,每隔一段距离就修筑一道水闸,作为泄沙口。”
“将泄沙口放在低洼的地方,又能淤积出大片的良田。”
白英一拍大腿,道:“妙啊,此法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陈伴读不学治水实在太可惜了,否则必为一代治水大家。”
陈景恪含笑不语,自家知自家事,他这都是剽窃前人经验罢了。
但白英却以为他对治水不感兴趣,再想到他神医的身份,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心中则在此感叹,真是天才啊。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医术,只是略微了解,就在治水上提出了如此多开创性建议。
之后白英就开始完善新的改道之法。
陈景恪没有在再参与进来,也无力参与,而是将更多的精力用在了新都上。
不过他对于建筑设计也不懂,能想到的不多。
首先就是必须要将下水道系统,和排水系统搞好。
而且还必须要具有前瞻性,将道路弄的尽量宽一点。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新城设计成什么样子,功能区如何划分,这些都有专业人才去做,他插不上手。
至于不花一分钱建一座新都城,他更没有那个本事了。
别说是他,二十一世纪那么多大佬也没做到啊。
最典型的例子,当年的浦东,后来在首都旁边修建的新区。
那可都是国家实打实,投入真金白银修建的。
包括国外开发新区,也没见谁能不花钱就建起来的。
难道是所有大佬脑子集体短路了吗?
当然,不排除想到此法的人是绝世大才。
超过了二十一世纪所有大佬。
反正陈景恪是做不到的。
他最多就是在规划新城的时候,对部分功能做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