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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才是未来理科的干将啊。
他先是回家瞅了一眼,见一见父母,卡着皇城落门的时间才进宫。
并没有直接将书呈送给朱元璋,而是自己先看了一遍,确定有没有什么问题。
倒不是他不信任程一民,而是在宫里待久了,习惯性谨慎。
其实最近他本也没有闲着,每天都要和朱雄英一起学习处理政务。
主要是跟着徐达和李善长学习。
这么大的变革,可不是朝廷颁布几天政令就行了。
需要各衙门集体配合。
六部没有一个能置身事外的。
吏部忙着遴选官吏,一万多个空缺,可有他们忙的了。
户部在全国各地划分土地,以安置军户。
礼部开始着手为即将到来的大授勋做准备。
兵部将吴王时期的档案都翻了出来,重新核对军功。
这是一项非常繁琐工作,工作量之大,能让人看的腿发软。
还好,李善长从较为清闲的机构,比如鸿胪寺等,抽调了大量人手过来帮忙。
工部也没有闲着,最近他们才是最忙的。
黄河改道工作已经开始。
新都修建,虽然还没有破土动工,可各种材料已经开始着手收集。
现在又要组建军械局。
而且军械局还不是单纯的工部机构,军方也会派出几名官员过来做代表。
名其名曰是方便双方沟通,能让军械局更及时的了解军方需求。
真实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怕文官搞鬼。
如果放在平时,文官集团肯定不愿意。
你们军方也配在我们文官的地盘插钉子?
但现在,也没人在意这点小事儿了。
派就派呗,几个代表而已,还能翻天不成。
不只是六部,其他衙门也基本都被牵扯了进来。
可以说,大明所有的中枢机构和地方衙门,没有一个能置身事外的。
陈景恪和朱雄英学的,就是如何调动、协调各衙门。
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更加深入的了解,各衙门是如何运作的。
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事事都精通。
朱元璋的安排是:“军队那边的事情比较简单,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行了。”
“主要了解的是行政系统的运作,这才是治理国家的根本。”
然后他又叮嘱道:“不要学李善长的坏毛病,他这个人外宽内忌,待人苛刻。”
“遇到意见相左之人,往往会出言不逊。”
“当年刘伯温执意辞官,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受不了他的辱骂。”
陈景恪咋舌不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老李看起来挺和善一个人,竟然是个大喷子。
能把刘伯温喷的要辞官,啧……
朱雄英反而露出了好奇之色,似乎很想知道他是怎么骂的。
朱元璋继续说道:“这也是咱一直不让他重回中枢的原因。”
“希望经过这些年的打磨,他能稍稍收敛一些。”
所以,陈景恪和朱雄英二人,只是偶尔才去一次徐达那里,大多数时间都在李善长身边。
李善长也知道朱元璋的意思,对两人悉心教导。
让两人受益匪浅。
因为朱元璋的话,他们两个一直在私下观察老李。
发现确实如此。
平时还好,甚至有人犯了错他都能包容。
可唯独不喜欢别人和他有不同意见。
要是有人和他意见相左,那脸色难看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不过还好,并没有破口大骂。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所收敛,还是朱雄英在,他不敢做的太过分。
话说,这次改革李善长可谓是焕发了第二春。
洪武四年他因病退居二线,后来胡惟庸案爆发,他虽然没有受到牵连,却也再不复当年的辉煌。
被任命为御史中丞,统领御史台。
一个中枢机构的头头,说起来职务并不低。
然而御史台除了风闻奏事,并没有什么实权。
这个职务完全无法匹配他文官第一人的身份。
说他在事实上退居二线了,都不过分。
这一次改革,他再次回到了风口浪尖。
虽然权力远不如丞相大,却也是风光无限。
比起权力,重新向世人证明他在朝廷的地位,更加重要。
尤其是在江浙派面前证明自己,更是让他充满了成就感。
你们不是想要挑战我们淮西的地位吗?
现在遇到大事,陛下依赖的不还是我们淮西功臣吗。
江浙派其实已经偃旗息鼓了。
尤其是迁都之事确定,失去了地理上的优势,他们深知已经不可能掀翻淮西派。
比起无意义的斗争,他们更想重新找准自己的定位。
但对陈景恪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也无瑕关心。
是真的忙。
白天要跟着徐达和李善长学习,晚上回来审核洪武算经,得点空还要和福清公主培养一下感情。
说起福清公主,自从两人的婚事确定,她反而变得有些放不开了。
动不动就脸红,竟然开始看起了女戒,学起了女红。
陈景恪知道,她这是在讨好自己。
于是就尝试给她讲一些自立的观点,但发现并没有什么用。
时代如此,她根本就无法理解。
后来干脆就直接告诉她,自己对女戒女红没兴趣,就想找个能有共同话题的媳妇。
就像是陛下和皇后那样。
果然,这话比什么都好用,她再也不提什么女戒女红了。
开始聊历史,聊朝政,聊军事,跟他一起畅谈古今。
陈景恪知道,她依然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