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进来,徐允恭脸上一喜,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尴尬。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景恪也没有如往日那般亲切,只是公式化的行了一礼,就站在一旁等着看徐达是个什么章程。
徐达一气将手中的这幅对联写完,将笔放下,挥手让旁边伺候的仆人都退下。
然后才说道:“遭到背叛,心里很难受吧?”
陈景恪坦然的道:“是。”
徐达说道:“难受就对了,难受才会长记性,知道你这一次犯了多少错误吗?”
陈景恪讥讽的道:“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轻信他人。”
徐允恭有些着急,想要解释。
徐达挥手阻止,笑道:“看来你确实很生气……你知道什么是党争吗?”
陈景恪生硬的回道:“不过是党同伐异而已。”
徐达失笑道:“而已?看来你很看不起党争。可你忘了,变法也是党同伐异。”
“朝廷所有的斗争,都可以看做是党同伐异。”
“你进入这个圈子,就离不开党争,就必须正视、学习党同伐异。”
陈景恪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不管怎么美化,党同伐异始终贯穿政治活动。
徐达继续说道:“你认为党争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大家打嘴仗,通过辩论说服对方,让对方认同自己?”
“还是利用各种手段,彻底压服对方,要么遵从自己,要么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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