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那些商人和农夫,说道:
“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了。”
松下纯太郎大喜,再次跪下道:“谢主人。”
另外两人则用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他。
然后松下纯太郎就来到这群人面前,用家乡话趾高气昂的说着什么。
人群先是一阵骚动,但很快所有人都朝他跪了下来。
这让他更加的兴奋。
以前他虽然是冈本日川的助手,但出身太低,根本就没人看得起他。
哪像现在,只是几句话就多了这么多狗。
果然,当狗也要选对主人才行啊。
等松下纯太郎将那些人收服,陈景恪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只见他指着那十来个破落权贵官吏,说道:
“让他们把所有武士都杀了,不愿意动手的,就一起杀了。”
松下纯太郎来到这群人面前,看着众人惊恐忌惮的目光,心中无比的满足。
日本尤为讲究血统,落魄的贵族那也是贵族,不是他一个奴仆出身的人,能高攀得起的。
但现在,这些人在他面前丑态毕露,任由他拿捏。
大明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果然不愧是天朝上国,这话说的太精妙了。
又是一通家乡话,这些落魄贵族大多都选择了拿起刀,只有三个比较强硬的,被当场砍死了。
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剩下的十三名落魄贵族,将所有武士出身的倭寇全部杀掉。
做完这一切,十三人都犹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变得死寂沉沉。
陈景恪却很满意,让人将他们全部带走另行关押。
然后对松下纯太郎说道:“好好安抚你的部下,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松下纯太郎立即说道:“是,我会让他们知道,您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您的狗。”
陈景恪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他们不配当我的狗,我的狗只有你一个。”
松下纯太郎似乎受到了什么表彰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腰不自觉的就弯了下来:
“是主人,我一定会是您最听话的狗。”
陈景恪笑道:“好了,去好好安抚你的部下吧,过几日我有任务交给你们。”
之后又命人将十三名落魄贵族带走,单独关押起来。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回到住处,陈景恪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没经验啊。
朱雄英闷闷不乐的道:“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不知道让给我,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孙。”
陈景恪心下莞尔,安慰道:
“这些倭寇身份太低下了,哪配让你出手。”
“你是大明的太孙,真要找狗,那也要找日本国君。”
朱雄英一想也对,心情马上就变好了,说道:
“有道理,回头好好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操作的。”
“将来我就找日本国君……就是那什么狗屁天皇……”
“弹丸小国的国主,竟然也敢称皇,简直找死。”
“就他了,我一定要弄个日本皇室……呸,王室当狗。”
陈景恪笑着附和道:“不是王室,都不配当你的狗腿子。”
朱棡有些无语,你们俩私下就这么没个正形吗?
要不是知道你俩的真本事,只看眼前。
我都以为你们是一对昏君和佞臣了。
不过对于陈景恪方才的操作,他很是赞赏:
“不错,以后那个松下纯太郎,就任由你拿捏了。”
陈景恪长吁口气说道:“其实我心里很慌,不过是强作镇定罢了。”
“能拿捏他,也不是我的办法有多高明。”
“而是我为刀俎,他为鱼肉,只能任我宰割。”
朱棡点点头,很多时候‘势’比任何高明的方法,都更有用:
“你为何要将武士出身的倭寇全杀了?”
朱雄英也有同样的疑惑:“对啊,武士的战斗力更强,为何你不想办法收服他们呢?”
陈景恪解释道:“日本的某些情况,和先秦时期有些相似。”
“非常讲究血统,阶级严重固化。”
“贵族的后裔即便是落魄了,在血脉上也是高贵的,平民几乎很难实现身份的跃迁。”
“在贵族和平民之间,还有一个阶层,就是武士。”
“这个阶层怎么说呢,就是靠卖命杀人来维持自己地位的……”
他为两人介绍了日本的各个阶层,最后总结道:
“武士这个阶层,经历过武士道教育,较为好战桀骜不驯。”
“他们是主动来大明劫掠的,很难真正将其折服。”
“就算迫于压力屈服于我们,也很容易反噬。”
“农夫、小商人、手工业者,身份更加低下。”
“他们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对国家大义并不是太在乎。”
“当倭寇大多是因为破产,实在活不下去了,比较容易屈服于强权。”
“所以,我才让人将所有武士全部杀死,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且当着农夫、小商人的面杀,还可以起到震慑作用。”
“让那些落魄贵族动手,则是为了彻底断他们的后路。”
“在军队里,武士的作用类似于大明的世袭武官,是一支军队的骨架。”
“所以贵族争霸,核心力量就是武士。”
“而且武士之间有着许多潜规则,也更加的抱团。”
“如果让日本的武士知道,他们为了活命杀了一百多武士,将不会有武士再去效忠他们。”
“没了武士的效忠,他们将彻底沦为下等人,再无重振家业的机会。”
朱雄英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亲手杀了那么多武士,他们就只能听命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