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过程给我仔仔细细的说一遍。”连续几个深呼吸,将心中的愤怒压下来之后,廖申神色难看的盯着保镖头子喝道。
保镖头子没有隐瞒,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不会傻乎乎的去调油加醋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如此交代而已。
廖申越听越迷糊,陈风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小小的丘山市,一个小小的医馆中医,他竟然也好意思弯下腰低下头来认人做兄弟?
而且看着情况,完全就是陈风自己往上凑的献殷勤啊。
重新翻开之前保镖送上来的资料,廖申越看越是有些迷糊。
普普通通,真的就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靠山,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那陈家到底看中了虞世南什么?
这一次,廖申没有再只囫囵吞枣一眼掠过,而是认认真真的将虞世南的资料看了一遍。
越看,越是心惊。
虞世南是没有任何背景没错,但他出手救过的人,背景一个比一个大,市首富、省会首富、甚至连京都世家陈家陈老爷子都是虞世南出手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乡巴佬的医术竟然恐怖到如此地步?为何之前罗家会那么贬低虞世南?
而且……虞世南还是邱叙老爷子的师侄,你大
爷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廖少,虞世南还没有来吗?”翁璟推开房门,急切问道。
“他拒绝了。”廖申叹了一口气。
“嗯?”翁璟眉头一蹙,沉声道:“你们是不是跟他起冲突了?”
就虞世南那种臭脾气,翁璟是一清二楚,当初还没有什么脾气的似乎,就敢跟自家姑姑的保安起冲突,甚至还直接将对方拿下了,廖申这些从京都过来的心高气傲的公子哥的风格翁璟也有所了解,两伙人凑一块,有结果才怪。
“小南不来了?”贺升也愣了下,随后苦笑道:“算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将他请过来吧。”
廖家说到底是京都世家,丘山市太小,如果廖申要做一些什么的话,对虞世南肯定有影响,别以为世家无法影响杏林界,事实上,世家影响的是方方面面的。
“那就麻烦贺主任了。”廖申心中尽管身份不舒服,但也知道,现在需要虞世南,只能将郁气吞回去。
翁璟没有说话,说真的,之前虞世南被人那样对待,她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点怨气,再者她现在也没有脸去请虞世南,如果出事的那个人不是廖凌,她甚至都不会再去看多一眼。
……
“小南,在忙什么?
”贺升走进圣德堂,正好看到虞世南将一抽屉药材放回去。
“贺哥,你怎么过来了?医院那边不忙吗?”虞世南拍了拍手笑道,旁边的柳铭起身喊了一声贺主任,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倒茶。
“小南,你这是明知故问啊。”贺升苦笑道。
“贺哥,之前在病房内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虞世南笑道:“如果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的话,那免谈。”
“小南,那毕竟是京都里的世家……”贺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之前病房内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以势压人对于别人来说或许还有些效果,但对于虞世南来说,根本就没啥用。
否则的话,罗家的罗英豪就不用入狱,罗家明也不用被吊销行医资格证了。
“贺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一次就算了。”虞世南摆了摆手毫不在乎道:“邱老的态度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说到底,人要脸树要皮,虞世南要出手也不是不可能,他不会一直端着架子,但这件事情打一开始众人就找错主了。
廖家得罪的那是中医协会的副主席,邱叙老爷子。
贺升微微张嘴,一时间反而沉默了下来,是他想岔了。
与此同时,翁
文品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一时间,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连忙往这边赶过来,在过来的时候,他还特意联系了邱叙,好说歹说,邱叙终于丢出一句你们自己去找虞世南,这件事情他自己做主。
“世南啊,生意这么好啊。”
翁文品走进医馆的时候,刚好看到虞世南起身将一个老者送出大门口,同时嘴里还在叮嘱着一些注意事项。
“这不是托翁叔您的福么。”虞世南起身请翁文品入座,同时不得不感叹廖家的关系网确实强大。
这才过去多久,廖家就找到翁文品帮忙了。
“来,这里有个东西你帮我看看,之前在邱老那边,邱老说让你来掌掌眼。”翁文品递上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
人老成精,一语双关,在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翁文品二话不说就先做通了邱叙老爷子的工作,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贺升就愣是没能够想到这一点。
虞世南眼角含笑,既然翁文品不说破,他也就没有去提及,而是接过盒子,随之打开。
紫灵芝,也称之为赤灵芝,看起来大概有半斤左右。
虞世南拿起来嗅了嗅,观察了一遍之后笑道:“翁叔,这不是你的东西吧?”
“说什么话
呢。”翁文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东西确实不是他的,毕竟这种品级的灵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
虞世南则是不由得感叹运气来了是真的挡都挡不住。
方守福送出两百年的老参,购买两组野参,获得了肉灵芝,现在连紫灵芝都赶着往上送。
之所以会说这不是翁文品的东西,是因为虞世南品鉴出了紫灵芝的年份,或者应该说叫做赤灵芝。
紫灵芝风干五百年则成赤灵芝。
“翁叔,这是赤灵芝,在市场上面,每克四十五万,而且有市无价。”
灵芝自古就被认为有延缓衰老、抗癌润肺、解毒等等功效,这么一颗极品灵芝,功效可想而知。
与人参一样,现在的野参灵芝也基本绝迹,市面上绝大多数都是人工培养的,这么一颗野生赤灵芝的价格会显得更为恐怖。
“这些我可不懂。”翁文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