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邾公子,他也会相马术。”
在邾城汇旁边的驯马师轻声提醒着。
他不会看错,绝对不会有错,那种手法,绝对百分百的驯马师无疑,而且是出自最为正宗的驯马家族之手,现在甚至已经没有这么正宗的手法了。
可是就在刚刚,他看到虞世南使用了。
这才是最为恐怖的。
已经是失传的正宗相马术就出现在他这个相马术传人的面前,那种震怖,不是当事人根本就无法感受。
“我知道,但……他不会激发针吧。”邾城汇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眼中杀意弥漫。
为了这个局,他们付出了太多的人力物力,不然真以为陈风这样的世家大少会那么容易上钩?
现在,到了最后一步,他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什么?不,不行的,公子,不能再扎针了啊。”驯马师愣了一下,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匹马连续跑了五次,这已经是第六次了,生命透支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再扎针,这匹马就废了,不止废了,甚至很有可能直接一命呜呼。
“为了这个局,我们付出了很多,如果输了,你负责不起。”邾城汇的声音很轻,但里面的冷冽
让人不寒而栗。
千年龙涎香,这种天材地宝,百年内都不一定能够见到一次,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次,必须拿下。
错过这一次,邾城汇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千年龙涎香的影子。
古武界之中,比他们底蕴更雄厚,势力更庞大的不是没有,如果真让那几个古老的势力知道了,那么就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
趁着这个时间差,他一定要将东西拿下来。
至于说坏规矩用其他手段来拿,他不敢,就算两个号称千年宗门的人也不会这么做。
很简单,虞世南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医,他还是一个能够一拳打死半步宗师的武者。
世俗界或许会以为这不过是武夫之勇,但邾城汇这些武者很清楚,这种实力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虞世南掀桌子的话,那么将会引发流血大战。
现在虞世南入瓮,他当然要赢,输了……那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要知道,他这一次拿出来的对赌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下次对赌,他们还真的就拿不出来这么多好东西了。
“可……它会死的啊。”驯马师身体都在颤抖。
会死的,肯定
会死的,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了,再来一次,那这一匹汗血宝马也就没了。
“就算它死,我也要赢,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局对我们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我们至少可以早就三个宗师,那是宗师,你个蠢货。”邾城汇一把抓过驯马师的衣领,低声在驯马师的耳边咆哮:“劳资不管它会不会死,但如果输了,我们都要死。”
驯马师呆呆的看着邾城汇,僵硬的转头望向乌云盖雪,眼眸逐渐红肿,他知道,邾城汇没有说谎。
宗师不宗师的他不知道,但如果输了,他们都要死。
驯马师颤抖的伸出手,抚在乌云盖雪的脖子上,哪里,有五个细小不可查的小小针眼。
催化五次潜力,就等于是扎针五次。
为何说老祖宗留下来的一些东西是后辈子弟无法超越的?不是崇古贬今,而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十分钟后,邾城汇一跃上马,目光凌厉的望向虞世南的方向。
“虞大夫,准备好了吗?”
虞世南转头,目光落在乌云盖雪的身上,渐渐的,眼神逐渐变得狰狞,陡然间,目光打在驯马师的身上,那一刻
,他的目光犹如利剑。
驯马师在看到虞世南的目光时,无法遏制的惊叫了一声,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最终,一个踉跄,直接跌到在地面上。
因为,他看到了虞世南的口中,那是……你该死。
乌云盖雪眼中的无助,怨愤,愤恨以及绝望,虞世南看的一清二楚。
邾城汇还是给乌云盖雪打针了,这里的打针不是那些所谓的打激素针,如果是现代化的激素针,早就无法掩饰的出现一阵症状,早就已经被人看出蹊跷,而且也不至于支透生命力。
相马术,第九篇,金针激血。
虞世南记得很清楚,他也看得很清楚。
“兄弟,有人对你的同类下了毒手,就是为了赢你我,你敢不敢拼一次?”虞世南拍了拍大黑马的脖子,轻声喃嘟。
大黑马的眼睛灵动的转了一圈,望向乌云盖雪,有一丝同情在内,随后,轻轻的在虞世南的手掌心摩擦。
意思很明显,它愿意。
虞世南目光闪过一丝沉重,手掌翻转间,金针在指缝流转,片刻之后,没入大黑马的颈部。
“来,看看鹿死谁手。”虞世南同样翻身上马,目光同样无比凌厉。
虞世南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武者,但事实上,他的骨子里依然有着那一抹无法掩饰的凶横,曾经的他,孱弱的连一个混混都打不过的时候就敢上去跟人拼命,更何况是现在。
与此同时,惊叫声响起。
“虞大哥……”
陈风跟方生彻底被震惊到了,这尼玛,真的自己上场啊,什么情况?
邾城汇亲自上场,他们认了,因为邾城汇是武者,这个世界上,再怎么样,都肯定有一些马术傍身。
但虞世南呢?他只不过是一个中医啊。
“哥,亲哥,让我来。”陈风连忙喊道。
骑马不是儿戏啊,真摔下来,那后果太严重了。
医者无法自医,如果虞世南真出了点什么事情,这事情真没有办法解释。
“今天,我要亲自拿下他。”虞世南神色坚定,目光中有着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杀意。
为了对付他,对方连乌云盖雪这种千里马说抛弃就抛弃,那还有什么不可以拿出来利用的?
如果不能一次将对方打怕了,那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