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赵镜姝睡了很长时间,她还做了个莫名奇怪的梦。
他梦到他跟二哥结婚了,原本是开开心心、喜气洋洋的婚礼,但就在要拜堂时忽然冲进来了许多人。
那些人每一个都杀气腾腾,在他的婚礼上大肆屠杀。
小姨、宋响、知瑶、老太君都死了,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她嚎啕大哭,拼命地嘶吼挣扎着。
后来,她瞧见了杀手帮的首领。
竟是二哥。
此时此刻的二哥满脸的血,眼神冰冷得就跟淬了毒一般。
可这个是二哥的话,那跟她拜堂的是谁?
她左右看着两个二哥,不知所措,因为过于震惊,她甚至都忘了指纹。
一转眼,她又回到了卖桃花饼的小铺子。
春和日丽,一切是这么美好。
她跟阿亚在说说笑笑,后来二哥说是要去买椰子,再后来,那个奇怪的男人就出现了。
俨然前两日那一次的出行的情况再一次在梦中上演。
……
赵镜姝很不舒服,只觉得头晕。
她恍然才发现最急出了一身的汗。
看来是梦魇了。
可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又是两个二哥,又是喜事变丧事,还梦到那个奇怪的男人。
赵镜姝脸上都是汗水,就连姨夫跟头发都湿了好多。
不过二哥去哪儿了?
赵镜姝左看右看都没瞧见宋砚淮,有些丧气。
她穿了鞋袜走出门,这里是弘文苑,阿亚孜然是在院子外的。
“不行,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是二哥的声音,他很肃穆,甚至是生气的。
“不管如何,绝对不能将镜姝牵扯到这些事情内,我不许,一定还有办法。
就我现在的身份,要什么没有,何必要我的女人去给我冒险。”
二哥说到最后,甚至是怒的了。
赵镜姝听得一懵。
什么事情不能让他牵扯进去?
是出了什么事二哥是不好出面的,需要她去做的事情吗?
“可是那位等不了啊,他危在旦夕,大夫已经说了,三日内找不到……”
“住口。”宋砚淮疾言厉色,不容置疑,“这件事情不许再说,不要让我在重复。”
冥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赵镜姝正躲在拐角处听墙角,但听到后面,二哥他们就不说了。
怎么还安静下来了?
赵镜姝忍不住再往前凑了凑……
“啊……”
说时迟时快,赵镜姝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拐口处探出、一把死死地扣住她的脖颈,力道重得她后脑勺用力地磕在墙壁上,脖子上的手用力,下一瞬便觉得窒息。
宋砚淮神色冷若冰霜,眸底浓郁的杀意仿佛一眼便能要人性命。
“镜姝?”
宋砚淮反应过来时立即松了手,“怎么会是你?”
“咳咳……”
赵镜姝忍不住咳嗽,喉咙漫出一股血味。
她不仅喉咙疼,就连后脑勺也疼得不像样。
好像要裂开似的。
宋砚淮是这么想到是她,愧疚不已,忙给她揉了揉后脑勺:“对、对不起镜姝,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红文院有内贼……”
赵镜姝多少有些幽怨:“贼?我像是贼吗。”
她伤了喉咙,就连说话都变了调。
“真的对不起。”
宋砚淮愧疚极了,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
他怎么可以伤害镜姝,他怎么可以的啊……
赵镜姝忙握住他的手:“你已经让我身子疼了,就别让我心疼了。”
她半开玩笑,但宋砚淮怎可能笑得出来。
刚才他是真的以为镜姝是习作,下手是真的重。
若非是他反应及时,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便是镜姝的一具尸体了。
“你别这样,这也怪我,你是习武之人,察觉不对的能力自然是上乘的,谁让我不好偷听你们说话了……”
赵镜姝宽慰他手,但想了想要为自己解释一下,“不过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主仆说话,只是睡醒之后到处找不到人,听到你的声音才走过来的。
本想跟你打个招呼,但听见你们好像在说很严肃的话题,所以这才没有打扰。”
她顿了一下,试探性问:“我听着你们好像方才是有聊到我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二哥,我们都这么熟了,不日后就要成为夫妻,你可以不用对我隐瞒的,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一旁的冥月双目一亮,蠢蠢欲动的模样,可他还没组织好语言便被宋砚淮一记阴狠的目光看去。
冥月吞了吞口水,低着头。
宋砚淮缓缓后移目光,看着镜姝而眸光温柔得不像样:“没什么事情,就是朝局上的一些事情。
你是个姑娘,又不是女官,我不希望你掺和到这些事情。
前朝是刀光剑影,后宅是尔虞我诈,那些个血腥的事情让我处理就好了。
你不用替我担着。”
“可我方才听你们的模样好像还是蛮棘手的,若是……”
“镜姝。”
宋砚淮倏地打断赵镜姝的话,“不要让我为难。”
听着这话,赵镜姝多少有些委屈了,她方才差点丧命,这会儿她不计前嫌好心帮忙,他还觉得为难了。
见姑娘耷拉着一张脸,宋砚淮心软又愧疚,尤其是瞧见她脖子上的手指印时更是心疼,“我屋里有药,我帮你上药吧。
真的对不起你,我下一次会小心些的。”
他很认真地道歉,也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让赵镜姝在询问。
赵镜姝算是看出来了,这不仅是一个难办的事儿,并且他还真的不想透漏给她知道。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