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叶夫人从来没有想过。
她只当自己的运气不好,也没有能好好教育女儿让她放弃宋砚淮。
叶夫人的确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怨恨赵镜姝跟宋砚淮,但她也不是不知道女儿做的事情是下作不入流的。
事情发生后女儿被送走海贝灌了疯药,她愤怒、生气,将这满腔的怒火都投入到被女儿暗恋的宋砚淮身上,以及是女儿情敌的赵镜姝身上。
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事情是谁散播出去的。
叶夫人明白了,猛地看向赵镜姝:“你今日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是谁要害我的锦樾。”
“夫人,您府邸上一直有一个披着白兔外衣的狼豹虎豹。平日里人畜无害,但惯会把人当枪使。
您想一想,您是怎么怀疑上宋砚淮跟沈氏余孽有染的女儿?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又是谁用着一副软弱好欺的面孔迷惑你,让你知道这些并且去报复宋砚淮?
还有叶锦樾,叶锦樾是怎么跟卖茶陶联合起来绑架我的,您细想想发生在你女儿,以及你身上的事情。
您自己生的女儿估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性格,叶小姐平日里有什么不满都是明着来的,她极少数玩阴的。
她只会明面上文案,玩脑子那些个阴毒法子他怎么可能知道?
想必你当初也知道在圣妃宴会的前因后果,若非是叶小姐先算计我,我又怎会将计就计。
叶小姐说是夏家的夏长清给她出的主意,可夏长清并不是个聪明人,她有这个胆子、这个脑子想出这些个阴毒法子吗?”
赵镜姝并没有直接告诉叶夫人真相,而是循序渐进,将她引入局中反省,回想。
叶夫人怎么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姑娘,总不能愚蠢到这种地步,自然是一点就通。
叶夫人脸色苍白如纸,怎么都没能想到自己家里居然养了一条毒蛇。
那条毒蛇吞了她的女儿,现在又试图来控制她、吞噬她。
叶夫人愣在原地,而这时,叶绿苏忽然从外头走进来。
她看着心情不错,笑脸盈盈的,可当瞧见赵镜姝在府邸,人一下子就僵在那儿了,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叶绿苏看了一眼脸上怒气未消的叶夫人,心里拔凉拔凉的。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薄荷。
薄荷立即一会,忙跑出门。
赵镜姝眉头一挑,同样的也看着身边的阿亚。
阿亚立即明白,迅速跑上前一把从后揪住了薄荷,嚷嚷:“你给我回来……你想去哪,去通风报信吗?”
安踏拽了薄荷好几下,但薄荷也是真的忠心,一门心思就想往外通风报信。
最后阿亚干脆直接将她推到地上。
“通风报信?”叶夫人捕捉到关节点,倏地走上前,“什么通风报信,叶绿苏你想让谁来救你?”
叶绿苏的心虚无疑是证明赵镜姝说的话。
按照赵镜姝的性格,伤害过她的人都不会放过,叶绿苏估计也是吃过她的苦头的,所以一瞧见赵镜姝出现就心虚。
想来赵镜姝在之前的事情是替她隐瞒的,因为宋砚淮的事情这才发作了。
薄荷从地上爬起来,她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若是不去找人救命,她家小姐死定了。
她起身还想跑出去,阿亚把人拦住。
叶夫人暴怒,三两步的走上前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薄荷的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谁才是这叶国公府的女主人吗?
当着本夫人的面居然都敢想去通风报信,活得不耐烦了你。”
叶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又狠狠地拧了一下薄荷的手臂。
薄荷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不敢在做什么,而一旁的叶绿苏则是一脸的惊恐。
见薄荷老实了,叶夫人又凶狠地看着叶绿苏:“是你散播谣言害得锦樾被灌疯药送走的?你一直在对付我的锦樾是不是?”
在面对薄荷时叶夫人大喊大叫,如同疯妇一般,可在面对始作俑者叶绿苏时,她竟是镇定的。
只是叶夫人眸底的怒火几乎能窜出来把人活活烧死,连灰烬都不剩的那种。
“没有这样的事情,夫人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怎么能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词。”
叶绿苏哪儿敢承认,连忙说:“您是知道绿苏是什么样的人的啊,绿苏一直尊敬长姐、尊敬夫人,绿苏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若非夫人的大恩大德,绿苏估计早就活不成了,
绿苏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绝对不敢、也不会图谋长姐的什么,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待在长姐的身边当一条狗。”
叶绿苏很会拿捏跟装柔弱,这会儿声泪俱下地解释着,眼泪簌簌,可怜的不得了,“夫人切勿听信别人的挑拨离间,
绿苏怎么会那样做?”
叶夫人听着这话多少有些迟疑,一旁的赵镜姝喝了一口白水后,悠悠放下,微笑说:“既然你觉得自己无辜、从未做过伤害他人的事情,那方才见到我在同叶夫人说话时,为何让你的丫鬟出去通风报信?
若你真同你自己所表述得这般清白,心虚什么?”
一句简单的实话,直接将叶绿苏的谎言跟伪装打得支离破碎。
叶夫人的神色变得更凶狠了,猛地揪住叶绿苏的衣领:“你不要把我当猴耍,当初要不是你透漏出消息说宋砚淮跟沈氏余孽有染,我又怎会顺着往下查?
说来……当初我的调查都太过顺利了,就好像有人早就准备好证据让我去举报高发……
叶绿苏啊叶绿苏,你可真是好大的能耐,居然还敢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竟敢算算计起我来来。”
叶夫人气的一脸扇了叶绿苏好几巴掌。
“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来,赵镜姝听着十分悦耳。
她理了理裙摆,你回头看着被打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的叶绿苏。
赵镜姝没有尚浅,始终跟叶绿苏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