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以‘两宫并立,将动摇国本’为由,使得官家此生都未能见到生母;宋夏战争时,官家深知我朝‘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隐患,欲御驾亲征,然后被朝臣以‘官家无子,不可外出’为由,困在了汴京城;而今朝臣又以‘忠臣不可使君王陷入险地’为理由,拒绝官家巡察齐州。”
“我在想,如果当年官家能见生母,会不会没有两宫对立,官家也没有遗憾;如果当年宋夏战争时,官家鼓舞了士气,我们会不会至少能赢西夏一场,没有那么丢人!”
“你们这些忠臣,你们以‘忠’之名可使得官家成为仁君,却无法使得官家成为圣君!”欧阳修骤然放大了声音。
“官家整日幽闭于禁中,如何能有血性?如何能知民间疾苦?如何能将天下尽攥于手心?你们是忠臣,但更是误国者,你们能培养出一个仁爱之君,却毁掉了一个本来能够千古流芳,比肩尧舜的圣君!”
欧阳修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眶含泪,脸上尽是悲愤。
误国者。
这三个字的杀伤力足以将那个闪闪发亮的“忠”字彻底抹杀掉。
顿时,群臣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