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率领八千轻骑兵的,乃是龙羽军总教头徐莽。
八千轻骑兵有五千人都是西北禁军。
“兄弟们,弄死他们!”
徐莽并无太多话语,大刀一挥,便冲在了最前面。
不多时。
八千轻骑兵便从另一个方向冲来。
辽军将领望着突然冲出的一片骑兵,不由得大惊失色,高声道:“侧翼!组织防守,速速组织防守!”
传令兵还没有跑多远。
八千轻骑兵便来到了这些攻城兵的中间,然后便开始冲杀。
骑兵杀步兵,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更何况还是从侧面突然杀出。
唰!唰!唰!
人头哗哗落地,杀的那些一脸懵的辽兵溃不成军,瞬间便没了阵型。
有的甚至开始向后逃窜。
“临阵脱逃者,立斩!”
后面的监军者不断杀人,但仍止不住那些逃窜者。
很快。
八千轻骑兵就从攻城兵队伍中间冲杀了过去。
而后,调转马头。
再次冲杀。
此番冲杀若是发生在白天,若是耶律重元看到这一幕,定然会下令后撤。
因为遇到这样的骑兵,辽军攻城兵便是白白送死。
但是,而今是黑夜。
坐阵后方的耶律重元无法立即看清局势。
当他知晓大宋令数千轻骑兵出城主动攻击时,已经晚了。
约一个时辰后,八千轻骑兵顺利返回。
这一次,他们足足斩杀了有五千余人。
攻城伤亡的还有三千余人,逃窜者还有近两千人。
耶律重元派遣出去的一万五千名攻城兵,不到两个时辰,便伤亡一大半。
一时间,士气全无。
……
天渐亮。
雄州城门前,又恢复了安静。
四周全是辽兵的尸体。
辽军营帐中,耶律重元望着昨日负责攻城的三名将领,冷声道:“蠢货!见大宋派出骑兵,难道你们不知道撤吗?就任由大宋骑兵冲垮我们的攻城队伍?”
三名辽将被骂得根本不敢说话。
昨晚,他们若真退了,恐怕现在已经被斩杀了。
耶律重元一脸怒火。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我们最厉害的便是骑兵,而今却让对方的骑兵摆了一道,此事若传到朝中,我们都将成为朝中的笑料……”
耶律重元狂骂一顿后,思索了片刻,道:“全军修整,再次备好攻城器械,明日一早,除后勤士兵外,全部上阵,再次攻城。这一次,本王亲自督战,另外,攻城时,将两个侧翼旁安排上弓箭手,以防宋兵再次突袭!”
“遵命!”营帐内谋臣与武将齐齐拱手。
耶律重元想了想,又道:“你们全都列下军令状,明日太阳下山之前,若不能生擒富弼、苏良,就自杀谢罪!”
听到此话,营帐内的谋臣与武将们的神情都紧张起来。
但他们见耶律重元面色阴沉。
若不立下军令状,恐怕会活不过今晚,故而都纷纷立下了军令状。
当下,耶律重元已经退无可退。
若打了败仗回朝,他可能就与皇位彻底无关了。
雄州城内。
大宋士兵们也在抓紧时间休息。
苏良已经调集了五千轻骑兵和五百龙羽军,待辽兵再次攻城,苏良便佯装去烧毁对方粮草,然后再杀一个回马枪。
生擒耶律重元,便代表着胜利。
……
翌日,黎明时分。
近两万辽兵,带着攻城器械,疯狂地涌向雄州城。
耶律重元的王旗立在攻城队伍中间,声势规模远胜于昨日。
富弼和苏良一眼就看出,这就是辽兵最后一次大规模攻城了。
“迎敌!”
大宋士兵们瞬间提起了精神,今日注定又是一场血战。
“冲!”
辽军大旗一挥,便有一大波辽兵疯狂地朝着前方涌去。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杀气。
而这时。
富弼与苏良站在城楼最显眼的地方,望向下方。
二人就喜欢辽兵这种冲击方式。
这是大宋损耗最小,而辽兵损耗最大的打法。
而这些人看到富弼和苏良后,宛如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冲了过来。
嗖!嗖!嗖!
这一刻,投石机再次开始发起攻击。
随后,一道道箭簇如疾风骤雨般飞向前方。
“兄弟们,冲啊,滔天富贵就在今朝!”
“抓了富弼和苏良,我们便是大辽的第一功臣!”
“谁若敢后退一步,杀无赦!”
……
辽兵军阵中不时传来粗犷的喊叫声。
将领们立下了军令状,他们手下的士兵们若不拼命,将必死无疑。
“有辽兵冲到城下了,火油准备!”于岳高声道。
这一次,明显和前几次攻击不一样。
辽兵要拼命了。
宋兵们也都鼓起了劲头,倾尽全力防御着。
一时间。
城楼上下,喧闹声不断,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雄州的百姓们也都闻讯而来,在后方做着搬搬抬抬的事情,使得下方厢兵的压力骤减。
转眼间。
一个时辰过去了。
宋兵们打退了对方的三波进攻。
最凶险的一次是,足足有三百多人冲上了城楼,有辽兵距离富弼不过十余米。
但还是被宋兵们顶住了。
“再攻!再攻!不能停!绝对不能停!”坐阵军中的耶律重元高声说道。
他也见前方的辽兵因虚脱力竭而亡,也见一百多名精兵眨眼间就被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