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紫薇和尔康去了宫里。今日尔康不值班,方有时间与紫薇一同入宫。二人先至慈宁宫,拜见了老佛爷。“紫薇/尔康给老佛爷请安!”二人行礼,齐声说道。老佛爷一脸慈祥,和声说道:“都起来吧!尔康啊,你先去乾清宫找你皇阿玛,我和紫薇有几句贴心话要说。”“是,尔康告退。”语罢,尔康转身离去。
老佛爷站起身来,拉着紫薇的手,温柔地说道:“紫薇啊,尔康待你可好?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你们俩何时能让我抱上重孙啊?”老佛爷的声音如春风般和煦。紫薇一听,脸上泛起几分羞涩的红晕,轻声说道:“老佛爷,你别取笑我了,尔康待我很好,你放心吧。”“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老佛爷的笑意愈发深了,如阳光般温暖。她看着紫薇,心中却想起了远在大理的晴儿,“不知晴儿在大理过得如何?”老佛爷暗自思忖。先前晴儿与萧剑成亲,自己未能前往,想来仍是一大遗憾。二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家常,气氛温馨融洽。
老佛爷特意留下紫薇共进午膳,午膳后,紫薇前往乾清宫寻找乾隆。此时,乾隆正在专心批阅奏折。“紫薇给皇阿玛请安!”紫薇行礼道。“起来吧。”乾隆抬头笑着说道。紫薇原本以为尔康会在这里,然而,进来后却只有皇阿玛和小路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乾隆看着紫薇,开口说道:“你放心,尔康今早来过,我已让他去找鄂敏了。待你回去时,我会派人通报一声,他自会来接你。”说完,他还露出一副并未为难尔康的神情。紫薇看着皇阿玛,明白他是在调侃自己,羞涩地说道:“皇阿玛,紫薇并非此意。”
“哦?是吗?哈哈哈,罢了,无妨。紫薇,尔康待你可好?在福家可有不适之处?”乾隆问道。“回皇阿玛,尔康待我极好,您放心便是。只是……没有小燕子的陪伴,我着实有些孤单。若是她在,便好了。”紫薇说道。“是啊,那丫头若是在,这皇宫里也会热闹许多。”乾隆感叹道。
紫薇觉得是时候说出小燕子的心意了,却不知皇阿玛会作何反应,心中难免紧张起来。“皇阿玛,小燕子昨日来信言及,分别一年,她对您甚是想念。她已然明白了许多事,与五阿哥的两年之约已然作废,她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如今,她与五阿哥之间,唯有友情。”紫薇边说边留意着乾隆的表情,只见乾隆的表情似是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不愧是皇帝,这表情管理,可谓是滴水不漏,令人难以窥视其真实想法。
乾隆面沉似水,不见丝毫波澜,可内心欢喜之情难以自抑,但又掺杂着些许心疼。他的小丫头终究还是受了委屈。永琪文武双全,能力出众。这一年来,他更是不遗余力地协助自己处理政务,实乃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然而,永琪毕竟属于这皇宫,而她却心向自由,皇宫对她而言,无异于牢笼。那么,自己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满足她的心愿。而今,朝局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太平,或许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
紫薇见皇阿玛沉默不语,心中暗想:“皇阿玛定是太过伤心,以致难以言表。”于是轻声安慰道:“皇阿玛,莫要太过忧心,小燕子向来豁达开朗,定能自我调息,况且还有晴儿陪伴左右。”乾隆闻此一言,思绪瞬间被拉回,感慨道:“诚然,小燕子那落落大方的性子,委实令人喜爱。”紫薇心中暗忖:“莫非……皇阿玛对小燕子也心怀爱慕,二人莫非是情投意合?”“罢了,紫薇啊,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吧,尔康估摸此刻正在乾清宫门口候着你呢。”乾隆生怕自己的真情流露,赶忙如此说道。“遵命,紫薇这便告退。”言罢,紫薇行礼后转身离去。
旁边的小路子心领神会,深知乾隆的那点小心思,暗想:“情敌已除,皇上这下该心花怒放了吧。他一直对小燕子情有独钟,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了。毕竟追随皇上多年,他对小燕子的感情,我岂能不知?若不是心中喜爱,他怎会常去漱芳斋?又怎会每晚对着放在乾清宫的画像,黯然神伤,睹物思人?”
良久,乾隆轻声言道:“小路子,你说她是否心有所属,钟情于那年轻有为之人?”毕竟他与她年龄悬殊,关系特殊,他忐忑不安,难以确定她的心意。他在期待与害怕间徘徊。“回皇上,格格心思,奴才不得而知。然奴才知晓,您对格格心怀爱意。既然心悦,何不奋力一搏?”小路子回话道。乾隆闻此,眼神愈发坚定,宛如磐石。是啊,为何不争取一番呢?他已至知命之年,时不我待,若再拖延,恐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