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托了韩谨严的福,能坐上卧铺,毕竟现在火车的速度也不快,基本一坐就是几天几夜的。
在车上的时间很无聊,又不能玩手机,也不敢随便走动,干坐着就很无聊。
韩谨严倒是一直拿着本书在看,都是些专业名词,看不懂。
“我问你哦,你为什么会同意我跟着你一起啊?”夏文伊一直有些好奇着问题。
也没有遇到所谓的极品路人,碰瓷什么的,只有他们两个一个包间,开始双方还有些小尴尬。
慢慢的就没什么感觉了,反而不知道谁先开头的,就聊到了各自的生活。
“所以你是要去西南吗,那么远,那你还回来吗?”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嘴里答道:“可能不会回来了,一辈子留在那边。”
转过头看着她,“你呢,你是谁,你要跟着我走是为什么?你是华夏人吗?”
这一刻,夏文伊确定之前自己没有感觉错,他一直在试探自己,同意自己跟着他可能也是为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我是,并且我为自己是华夏人而骄傲。我跟着你,是因为我没处可以去。”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
那双眼,似乎看破许多,又存有些疑虑。
他没再说话,只是将许久没有翻页的书,翻了一页。
这时,车上广播响起,乘务员小姐姐的声音带着些焦急,不复之前的慢条斯理。
“乘客们,请注意,现列车上有一个孩子突发疾病,如有乘坐列车的医务人员尽快到第7车厢。”
后面又重复两遍,这是有人突发状况了吗,想不到在现代没遇到,反而在这个时代会遇到这事。
起身,穿上鞋子,“我想去看看,你去嘛?”
韩谨严惊讶的看向我,“你是医生?”
摇摇头,“不是,但我学过。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吧。”
小孩妈妈抱着孩子一直哭,孩子脸色青紫,呼吸微弱,颈动脉搏动可扪及,初步判断为窒息。
“孩子妈妈,不要摇到孩子了,刚刚有什么其他症状吗,快说,我好救你的孩子。”
“呜呜,我,我也不知道,我就转个身的功夫,孩子就干呕起来,然后就没音了。”
孩子妈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好不伤心的说着。
接过孩子,摸了摸孩子的咽喉部。
将左拳虎口贴在孩子胸部下方,肚脐上方的上腹部中央,形成“合围”之势,然后突然用力收紧双臂,用左拳虎口向孩子上腹部内上方猛烈施压,迫使其上腹部下陷。
重复两次后,从小孩的嘴里吐出来一个物体,同时小孩也哭出声来了。
抱着安抚了一下,将小孩还给他妈妈,看向地上的东西,好像是个红枣。
孩子妈也看到了地上的红枣,顿时大惊失色。
“我带孩子去部队看他爸爸,出来前老人给带了些干果,我都不敢让他吃,谁知道,呜呜,转个身摆碗的功夫,他就自己塞进嘴里了。”
那小孩也就一两岁的样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可见家里条件不错。
这个年龄,正是对什么都好奇,都喜欢往嘴里塞的时候。
“谢谢,谢谢你同志,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她抱着孩子一阵后怕,这要是孩子有个什么事,她怕是也不想活了。
“没事,小孩子本来就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以后要多注意看着点,小家伙怕也是吓坏了,你好好安抚他,等下火车最好还是去医院再好好检查一下。”
小家伙哭累得都睡着了,窝在他妈妈怀里,小小的一团,好不可怜的。
列车员看到事解决了,就去通知发通知去了。
这里也是卧铺车厢,只有母子俩住这一间,孩子妈妈连找人帮忙看一下都找不到。
事儿做完了,他们正准备回去,他妈妈想留他俩吃饭。
但他们婉拒了,就算说是条件好,这年头也不能答应吃饭啊。
最后,拿着半袋的红枣桂圆,和十块钱回去了。
本来夏文伊是拒绝拿钱的,并且她的金钱观也还没转变过来,十块钱能干啥,就一杯奶茶的钱。
还是韩谨严说接下,她才接的。
再一想,后面和他分开之后我要用到钱的地方可能不少呢,还是拿着吧。
回来一想,这不是现代,十块钱的购买力很强大的,而且她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还一直蹭吃蹭喝的。
将钱递给韩谨严,“这是我的伙食费,不够的话以后再补给你。”
他没接,只是又拿起书看,然后说:“你自己留着吧,那几个馒头不值这么多,我到地方了,你总不能还跟着我,到时候你会需要的。”
听他这么说,知道他也不缺这点,欠他的以后有机会再还吧。
将钱放进口袋,其实给收空间里了,那里更安全。
这三天的火车生活之前,夏文伊从来没感觉自己那么想要走路,或者说想回家了。
现在的火车真的是慢啊,主要是什么娱乐都没有。
没有手机,没有网,天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真的是已经把上辈子缺的觉都补上了。
也不能洗澡啥的,我感觉自己都快瘦掉了。
后来车厢又上来两个年轻人,一上来就问我们俩是不是对象,两个男的真是够八卦的。
不是说这时候的人都很含蓄的吗,这么乱说话真的是认真的吗!
本来和韩谨严的关系就尴尬,被他这么一说,都不知道韩谨严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想要占他便宜。
真是的,差点没忍住怼过去,这要是搁现代,绝对要回敬他。
“韩谨严,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啊?”
实在是濒临暴走边缘了,睁眼闭眼就是这一方小小的车厢,韩谨严话又少,基本是她说一句答一句。
韩谨严总算从他手里的书上移开了视线,看到对面的小姑娘一副委屈的样子,有些莫名好笑的感觉。
她自己要跟着我,怎么她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