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靠在她这颗树下,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情吗。
可越紧张就越容易出事,她看着面前的树干上跑来一只鸟,那鸟好似对她十分好奇,程兰溪试图用凶狠的表情驱赶它,鸟吓的一个劈叉,蹬落了一个叶子。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叶子落在老太太脸上,心脏在那一刹那直接停止跳动,鸟的一百种吃法在她脑中飞快闪过。
如果她还有命的话。
老婆子被树叶砸了一下,正要抬头看,就听儿子喊了一声,“那好像是小崽子!”
独眼男快跑到那红色的小袄前弯腰捡起,兴奋地看着他娘喊,“衣裳在这,应当不远了。”
老婆子脸色一变,喊了一声,“快跑!”
“啥?”独眼男没听清,刚想再问,就感觉脚踝处一阵刺痛传来,再低头一看,一个蛇正好咬在他脚踝上。
“啊!”独眼男大力甩开那蛇,赶紧跑开来,只是几步间的功夫就感觉腿开始麻痹。
老婆子上前看着那枯萎的地面和草里隐隐露出的蛇蛋,气的浑身直抖,“准是那小杂种故意的!”
程兰溪咧嘴笑了笑,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感谢恶爹教的小知识,成功解决蠢货一枚!
刚开始她还想着这么简单的陷阱应该不会成功的,但那身衣裳也是碍事,若是能成不是正好。
现在只期望那蛇是个有毒的,直接当场能要了那独眼的命最好。
只见独眼的脸色瞬间青紫,接着口吐白沫,几息之间就没了气,老婆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儿子没用,但是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能不难过。
她擦干眼泪,找些草给儿子的尸体给盖上,她没力气给儿子挖个坟了,如今后头还有人在追,她不能再耽误。
于是人也不打算抓了,活下去才能报仇。
程兰溪见那婆子走远了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在树上安静的当一个树枝。
她只期望刘婵现在得救了,然后叫人来救她。
当然不指望恶爹毒娘,可她知道小病娇一定会奋不顾身来救她,即使刀山火海。
眼睛突然进了沙子的似的。
她想小病娇了。
那晚就不该推开他的,这么好的孩子,她真是自作孽啊!
余菲菲和程君琢在林中已经搜索许久了,直到抓到了那老婆子,却还是没有找到程兰溪。
那婆子咬死了说那孩子跑了,他们只得再找。
两人看着草丛中那一抹嫣红,一齐冲了上去,只是一件衣裳而已,旁边还有男人的尸体。
余菲菲踢开男人身上的杂草,凝声道:“死于蛇毒,是那婆子的儿子。”
程君琢不敢细想妹妹都经历了什么,只想快些将人找到。
“溪儿胆小,在这里一定吓坏了。”程君琢话中透露着心疼。
余菲菲见他一碰到那小东西就失了稳重,皱了皱眉,“那婆子都没走太远,她也跑不了太远,应当就是在这附近了,可能躲在什么隐秘处。”
程君琢捡起妹妹的衣裳,摩挲了两下后重重砸在树上,关节处瞬间就有鲜血渗出。
说好再不让妹妹陷入到危险中去的,结果现在却弄丢了妹妹。
他难辞其咎。
在树上睡的正香就被震醒的程兰溪:“···”
她是谁,她在哪。
还没等她细想,就感觉浑身一轻,强烈的失重感传来,惊的她瞪大了眼睛。
程君琢在瞬间就发现了响动,在确定是妹妹的身影后,将人直接接到了怀中。
“溪儿!”
余菲菲看了看树,又看了看小树成精了似的小东西,压了压嘴角。
她认为胆小二字形容小东西实在不合适。
程兰溪看了看小病娇,又看了看毒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们终于来救我了!”
程君琢抱紧妹妹,心刀割似的疼。
余菲菲翻身上马,直接往回走,这一幕虽说温馨,但她实在是太臭了,熏的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