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玩家了。
那他会被做成药给巫,还是被巫做成药?
萧洛明想到那个场面,不免心中觉得好笑,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世界能出什么新的妖魔鬼怪,或者是哪位老朋友。
她跟随着人群,一边跟着吼,一边悄悄观察着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异常。
看来除那个人外,大家都伪装得很好。
一路走着,萧洛明发现这里是由几座山围起来的,奇怪的是,朝里面的那面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山上有很多洞穴。
人群停了下来。
萧洛明微微垫脚看向前方,她个子一米七,这里面的女性也多数是一米七的,她在这里面也不突兀。
人群面前是一块空地,空地中心有一根立在地上的木头。
挑着玩家的几个野人兴奋地走向那根木头,其他人也形成两列跟着。
为首的野人将那个玩家用草绳子绑在木头上,脑中的记忆提到了,那个野人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叫风。
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众人也跪了下来。
这时一个头上插着羽毛苍老的老头颤颤巍巍从另一个方向来到木头前。
“巫!巫!巫!”
巫伸出苍老的手痴迷地抚摸着玩家的脸,他兴奋地掏出一把匕首,在绑在木桩上的玩家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马涌了出来,巫用一个石碗接住血。
萧洛明本以为是一剑封喉直截了当,没想到,那道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她连忙垂下眼皮掩饰眼中的震惊,看来游戏也跟着进步了,以前可没有这些新鲜的设定。
等她再抬起眼皮看的时候,那位玩家的伤口彻底愈合,巫小心翼翼喝了碗中的血,原来老态龙钟的巫,瞬间背挺直了,容貌也年轻了几十岁,张着一嘴的血笑得癫狂。
她身边的野人在笑,嘴里说着好。
萧洛明瞬间明白,原来她们玩家穿越到这个地方,成为了这个部落返老还童的药,游戏逃脱二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莫不是,他们知道,从洞穴走出来的人,实际上都是药,可是为什么不绑起来呢?
她看着前方被绑的玩家,将自己和他的行为做对比,得出结论。
这里有规则制约着这群野人,必须发现了出洞穴的人和他们有不一样的地方才可以。
至于今天火的那句分食物,原来食物是他们自己。
就这?萧洛明决定撤回刚刚自己对游戏的表扬。
她学着周围的人癫狂的神色,从喉咙管挤出:“好。”
好在,这群野人没有现场一人一碗,也就巫和风喝了,那名倒霉的玩家已经昏过去了。
这时,又有一群壮年男子回来了,他们一人肩上扛着一头鹿,可谓是大丰收。
族人们手舞足蹈他们的勇士归来,首领用石刀分割鹿肉,壮年多一点,老人和小孩妇女则就少一点。
他们拿到肉,会当着首领的面放在脸颊上,首领将手伸进自己嘴里带出拉丝的黏液贴在他们的额头,以示天神恩赐。
萧洛明看着他们一个个虔诚的模样,心中开始泛起阵阵恶心。
到她的时候,看着那把手臂长的石刀,刀面上的血滴答在地上,萧洛明接过肉块,将肉块放在额头,任由血淌了她一脸,和前面的人一样,感恩戴德地拿着肉走开。
人群散去,萧洛明在路上趁人不注意采了几片树叶塞进空间,这里的人似乎还没学会用火,他们走在路上就有人大快朵颐地吃着手中的肉,满嘴的鲜血连带着肉丝,看得萧洛明几近作呕。
幸好也有其他的野人没有选择食用,因此她也不用生吞血肉。
萧洛明快到洞穴的时候,她发现这一路上经过很多的三角稻草屋。这些稻草屋的数量,随着越靠近洞穴越多。
她传送地点是洞穴,而且今天她出来的时候,也看见很多人陆陆续续从洞穴里出来的,那些人多半和她一样,都是玩家。
所以野人这是在监管着玩家的一举一动。
之前光顾着想那位白皮男子为什么会被抓,也就没怎么注意,现在她才惊觉,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她忽然又想起自己的任务是,隐藏玩家身份和杀死巫,但游戏没有明确说明隐瞒对象是否包括其他玩家。
而自己的任务之一是杀死巫,游戏又一向是角逐制度的,那么多半有人的任务是保护巫。而这所有的前提,都基于能接触到巫,并且熟悉这个部落的布局。
因此想要比较高自由度的行动,必须隐藏自己身为玩家的最大特征。
而最大的特征可能是住在洞穴。
基于以上两点,看来她今天必须找个稻草屋或者是在外面休息,反正是不能洞穴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今天在人群中仔细对比她和原住民的长相,还好游戏还有几分良心,原住民没有那种猿人特征,反而更接近现代人的长相,只是皮肤上有区别罢了,因此她入驻稻草屋也不会很明显被发现的。
想到这里,萧洛明开始假装无意在四处走动,她仔细观察有没有废弃的稻草屋,或者是她可以抢夺的。
也是她运气好,萧洛明碰到一间废弃的稻草屋。她扫视着四周,并没有人,轻轻地掀起稻草做的门帘,掀开小小的一条缝,眯缝着眼睛朝里看去,里面也没人。
又看了一眼外面,没人。
萧洛明连忙侧身闪进稻草屋,她察看着屋内,空荡得很,只有条一尺宽的兔毛缝制的毯子,别的什么都没了。
萧洛明警惕地盯着门口,背着手将肉块收进空间里,又拿出收集的叶子用力擦拭脸上的血迹,特别是额头上的黏液。
操,真他妈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