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回到一所,得知了三法司六名人员离奇失踪之事。
张洲安姑姑——长公主明溪即将大寿。因公主姐姐喜欢饮茶,皇上遣人到西南边境处一山脉——伤囚岭中寻传说中的古茶树。
去寻的三百余人,不见一人回来。
皇家便在安平国举国网罗进山经验丰富的人才五十余人再去寻人,三法司人才济济,也抽出六位山林生存经验丰富的奇人异士加入搜寻队。这一批人,也是一去不回。
这六人之中,包括李明轩。
众多官家人员离奇失踪,属于大案,更何况还涉及到三法司自己的人。张洲安、杨玉帆奉旨筹备一些时日,要带人去伤囚岭,彻查人员失踪真相。
伤囚岭?听着这般耳熟。
刘宁快速搜寻大脑,她记了起来,在《时空异变》中提到过伤囚岭。失踪?莫非不是失踪,是那处连接两处时空磁场特别,可到其他空间?
刘宁当即写了军令状,申请一起去。
想着哥哥和刘宁都去了,美花不想一人留在京中。她想着师傅提起过,这伤囚岭中有无数厨师梦寐以求的稀奇香料,如果寻到这些香料,几款绝迹的菜肴和糕点便可再现于世。美花不顾刘宁秦河反对,一定要跟着去。
秦淮自诩在边境的森林都能自如进出,仗着艺高人胆大,也想去一探究竟,便加入了队伍。
一行三十人,经历半月路程到了距伤囚岭数十公里的余家镇上。
镇长余水接待了张洲安一行。
晚饭时,余水介绍伤囚岭情况:“大人,这山岭险峻,哪怕我们本地人也从来不敢深入。连这地名都是以前的死囚和不容于世的三教九流,进入后或隐遁,或穿过山岭到其他国家。结果要么死在里面,要么受不了又逃出来,全都变得疯疯癫癫,只有极少的能离开,生存下来更是少之又少。故名伤囚岭。”
刘宁从进入这余家镇起,就地此地山川风貌有一种宾至如归之感。现在听这一介绍,刘宁想起方国她成长的那片山岭,听老人们说起山中各族的来历就跟这余镇长说的差不多,不会这伤囚岭和那里其实就是同一处吧?
刘宁心道,莫非这安平和方国其实在地理上是同一处?
“刘宁。”张洲安看着刘宁:“你身体才好不久,少喝些酒。”
余镇长笑道:“大人放心,这是山中野果所酿,酒味不重,刘所长酒量不错,即便喝上一坛也没事。”
刘宁问:“余镇长,这酒可是野刺梨所酿?”
余镇长惊讶:“野刺梨是我这里特产,刘所长怎么知道?”
刘宁道:“我还知道这酒怎么酿的。将野刺梨的籽掏出,放入锅中蒸半个小时后取出,放在太阳下晒干。晒干的刺梨干放入瓶罐之中,一斤刺梨五斤酒半斤冰糖的比例,放到瓶子三分之二处即可,夏季酿造一月即可饮用。余镇长,我说的可对?”
余镇长道:“刘所长说得一点不差。”
张洲安问:“你又怎么知道这些的?”
原世界山中的刺梨酒就是这样酿的,刘宁道:“我山野女子,这些活计都做过,自然知道。”
张洲安道:“你已经喝了不少,别再喝了。”
刘宁笑道:“大人,刺梨酒可以降血压血脂血糖,增强身体抵抗力,还能美白皮肤,好处可多了。再说我半坛子都没有喝到呢。”
张洲安道:“你想进山,就不准再喝。”
刘宁没趣,只得放下酒碗。
连刺梨酒都有,是地貌习俗的类同还是根本就是一个地方。如果是一个地方,按科技来说,方国应该就是这个时空的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吧?刘宁陷入哲学层面的思考,同一个地方,隔着几百几千年,这就是古人说的物是人非?
这种不能对外人所道的滋味,叫刘宁酒不醉人人自醉。
听刘宁一宣传,美花对刺梨酒倒是来了兴趣。她喝个不停,不多时就脸色坨红,还一直品着。
秦河劝道:“美花,你酒量不行,少喝些。”
美花笑道:“秦河,刘宁说这酒这样好,制作方式也不难,喝着香醇可口。你说,我要是酿了在京城中卖,会不会有人喜欢?”
秦河摇头:“跟刘宁久了,我看你是魔怔了。刺梨这里才有,你京中哪里来的材料?”
余镇长道:“山长水远的,运到京城怕是也坏了。如果蒋姑娘有这个心思,我可以组织百姓酿好了供货给你,蒋姑娘在京城出售。”
美花拍手:“可以一试,余镇长,要不你给我准备个一百坛,我带到京城试试水,如果反应好,再来跟你大量订货?”
余镇长道:“这样很好,反正刺梨吃不完也是烂在土里。你们在这里也要待上一些日子。余家镇家家户户都有自酿的刺梨酒,我去给你收购。”
美花答应,二人约好了价钱。
秦河摇头:“美花,我以为你挣钱只是一时兴起,原来你决心这样大。你真是被刘宁带坏了,你说你们一个个女子家家的,要挣钱做什么?”
美花迷蒙着眼睛:“秦河,我也想挣钱买房开店,我跟刘宁是姐妹,她这样厉害,我不能输给……她……”美花倒了下去。
秦河扶了美花进屋休息。
余水这镇长不错,如果刺梨酒这条路能打通,倒是为余家镇百姓做了好事。
刘宁看看余水,他长脸长身,脸瘦得凹陷下去,面色蜡黄,看着日子不太好过一般。看来世道不好,就算是个镇长日子也艰难,刘宁庆幸自己至少衣食无忧,还实现了买房的心愿。
刘宁宣传得不错,杨玉帆给秦淮倒了刺梨酒:“你尝尝,女子喝挺好,不要一直和烈酒。”秦淮见张洲安也在喝刺梨酒,看着眼前的酒不动:“洲安,你觉得怎么样?”
张洲安已经喝了几碗:“确实不错。”
秦淮笑道:“难得洲安会说果酒不错,你不是一向说果酒果不果酒不酒,就像花茶花不花茶不茶,失了纯粹?”
张洲安道:“个人自有喜好,尝试一下也无妨。”
秦淮看着刘宁:“洲安就是这样,喜欢尝试。可他到底最欣赏的还是纯粹的酒和茶,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