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一路又遇上几个守卫队,为避开这些人,不得不在楼中绕来绕去。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对这里越熟悉,刘宁脑中那张大楼的活地图越来越清晰,顾不得奇怪心中焦急更甚,她知道自己已经偏离了暮云所在方向。
刘宁正在着急,听得后面有人追来。不好!刘宁撒开腿在楼中迷宫一般的过道中不停奔跑,已经使劲浑身解数仍未摆脱那脚步声。
那人一直跟着。
刘宁心道不好,这人对地形很是熟悉,又有功夫在身,看来是冲我来的,大有不抓到我誓不罢休的架势,逃了这一阵,腿脚已经无力,怎么办?
刘宁心中叫苦,跟只仓鼠一般借着大楼的地形东躲西藏,已经行至边缘偏僻处。那人紧追不舍,刘宁被逼入一处墙壁之下,再无退路。
刘宁看着步步上前的阴冷守卫张铁,一步步向后退着,直到后背抵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张铁将刀指着刘宁:“把东西交出来。”
刘宁掏出白玉膏抛向高处,刚要跑就被一把刀拦住脖颈。她声音颤抖:“你拿去就可以领赏,还想做什么?”
张铁看了看药瓶,将其揣入怀中,声音跟墙壁一样冰冷:“带着你的尸身回去不是更好?”
刘宁苦苦哀求:“一定要杀我?我不想死,你放过我,他日一定报答。”
刘宁长相可人,清新中又带些许浓颜,皮肤白嫩眼神灵动,长相不是林雨那样的绝色,胜在自然脱俗。此刻在这张铁的眼中,刘宁苦苦哀求蹙眉含泪的模样可怜可爱,跟大楼中惯常看见的那些漂亮女子不一样,实在叫人心动。
张铁咽了下口水,看着刘宁:“你想多活会,就把衣服脱了。”妈的晦气,除了财迷还是个色鬼,刘宁颤抖着声音问:“帅哥,这个地方,你有这种心情和实力?”张铁解开衣领扣子:“就是这个地方才刺激,少废话,再不脱我一刀宰了你!”
刘宁隐在背后袖中握枪的右手在微微颤抖,没办法,刀抵着脖颈,她只有伺机开枪。可枪就算消了音,也会有一定声响。这里虽偏远僻静,可不是无人之地,枪声势必会引来附近的守卫。
天快亮了,再跟这些守卫躲猫猫下去,就算能跑出去也救不了暮云。
刘宁心一横,听天由命吧!暮云,我尽力而为,自己性命都要搭上了,不管结果如何,你不要怪我。
刘宁斜睨着张铁一脸娇憨,慢慢将背后的左手伸出,做出要解衣扣之状。张铁很喜欢看她这个样子,面露猥琐之色:“算你识相,给老子快些!”
刘宁娇娇弱弱道:“你刀在这里,我心中害怕,解扣子不方便。还有,你温柔一些……”
张铁更加兴奋,将刀挪开一些:“快脱!”
刘宁心一定就要开枪。
突然,阴冷守卫脖子一歪,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血喷溅刘宁一身。
刘宁抹抹脸上的血,看向对面站着的黑袍人,心中一紧:“你是谁!”
那人掀起黑袍帽子收了剑,声音冰冷:“我。”
刘宁喜极而泣:“大……人……”此时的大人,在刘宁眼里,就是神兵天降。她收好枪,缓步上前,挽住张洲安的胳膊:“大人,你来得正好……”
张洲安面色铁青看着刘宁的手,咬牙切齿道:“刘宁,我倒是觉得我来得不好。”
刘宁一顿:“大人,你也看到了,我方才是虚与委蛇。”
“是吗?”张洲安冷笑:“我看你跟那宝蓝混迹良久,倒是学有所成,很有天分!”
刘宁强忍怒意:“那你要我怎么办,宁死不屈血溅当场?既然这样嫌弃我,一剑杀了我就是!”
张洲安面色一滞,沉默片刻:“那倒不必,你方才应付得很好。如果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脱身,我宁愿你……”
刘宁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她大步向前走去,再不看张洲安。
张洲安一把拉住刘宁,刘宁看着他扬一扬眉:“大人,放开!别脏了你的手。”张洲安并不放手,他看着刘宁,声音低哑:“我没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刘宁,你别怪我。”
刘宁眼眶发红:“大人救命之恩,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里……”她被张洲安一把拉入怀中,被张洲安紧紧抱着。刘宁心中委屈万千,眼泪涌出:“大人,你怎么……才来……”
暮云!我在这里跟张洲安在做什么,暮云还等着救命。刘宁一把推开张洲安,在张铁身上摸索起来。
张洲安上前一把拉起她:“此地不宜久留,还找什么?银子我给你就是。刘宁,快跟我走。”
刘宁不动:“有一个患过难的朋友现在有性命之忧,我要去救她。”她简单说了原委。
刘宁看张洲安眼神专注看着她,老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从看见张洲安起就感觉到的不对。她恍然:“大人,你能看见了!”
张洲安敲一下刘宁脑袋:“傻子!”
张洲安从张铁身上摸出白玉膏,脱下黑袍给刘宁披上,又寻了个面具自己戴上。他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那所谓的大楼令牌,在刘宁对地形的熟悉和愈加熟练的开锁功夫下,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去到33楼。
暮云已经昏死过去,她全身皮肤都开始发紫,出现抽搐、呼吸麻痹等症状。
张洲安将暮云脸颊下巴用力捏住,将白玉膏倒入其口中。听得咔嚓几声,张洲安抬一抬提一提她下巴,再用力拍拍她的脸颊,药被灌下去了。
只是,这种分筋错骨的手法,叫暮云面部瞬间浮肿变红。她看着一脸痛苦,不停□□。
刘宁看得下巴酸痛:“这是什么法子,怎么不轻点?”
张洲安道:“灌囚犯辣椒水就是这样,轻了不管用。”
刘宁道:“我担心她面部骨折。”
张洲安道:“放心,我下手有分寸,只是面部骨骼移位,已经恢复。”
骨骼移位?刘宁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我要是她这样,你不准这样。”
想起当日在谷坳石岩下给刘宁喂水,张洲安看看刘宁嘴唇:“不会这样。”张洲安眼神意味深长,刘宁被看得心中发毛:“也不许用其它让我痛苦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