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讶然:“你怎么知道?”
刘宁恍然:“我不仅知道时间,还知道方向。东方震卦开始,顺时针遵行了五行,最先是木,接着土、金,一点不差。不知道为什么跳过了火,下一个按顺序跟水有关。”
秦叔问:“你懂这些?”
刘宁道:“我幼时山中有懂风水的,跟着听了一些。”刘宁说的是实事,加上安平那几本天书看完,对这些奇门八卦常识,她自诩是勉强入门了。
秦叔点头:“你少时经历特殊,接触的奇人异事不少,对这些玄学杂学比旁人懂得多些,关键时候倒是派上用场。”
钟楚离看着刘宁:“刘宁你还有这些经历?”
秦叔道:“楚离,你们空了慢慢聊。刘宁,你说下一次是……水?”
刘宁蹙眉:“按照八卦图,如果没有意外,下次是正北坎卦,代表的就是水,时间是……十月。”
马青道:“现在七月,那还有三个月?”
刘宁摇头:“不一定……”
钟楚离道:“刘宁出现,有了变数。”
秦叔道:“北边的水?海市北边,刚好有一条大江。”
马青道:“这范围也太广了。刘宁,你这神婆,可以具体到哪天哪个地方不?”
刘宁白他一眼:“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买彩票去了。我掐指一算,下个月天象有异,或有百年难得一遇的雷电,俗称龙王发威。那人这样遵循仪式感,如果要提前动手,或会选在那天。”
马青吃惊:“刘宁,你可以去买彩票。天气预报都还没测出来的,你这,掐指一算就来了?”
刘宁笃定:“我算过几次,都没有失误,这点你们可以相信我。正北边,海市正北对江的地方?那人如果要布局,这一个月一定会去勘察地形。”
秦叔道:“我派便衣日夜到江边值守,天眼二十四小时观测。这次,一定要将事件扼杀在摇篮之中。”
眼看事情有了眉目,几人心中激动,都稍微展颜。只刘宁仍不放松,愁眉不展。
钟楚离问:“刘宁,你担心什么?”
刘宁忧心忡忡:“你也说出了,事情恐有变数,我怕事情不会如我们预料。”
秦叔道:“兵来将挡,你已经提供了重要的信息。如果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告知我。”
“好。”
为了安全起见,除了必要的外出,刘宁住在侦探所一间闲置的客房。刘青几人将她护得铁桶一般。钟楚离无事便过来给刘宁送送花和美食,聊聊她少时山中生活和求学经历,二人愈加熟络。
钟楚离这日带了一束蓝得鲜艳沁人的荷兰风铃过来。插好花,看刘宁看着天空发呆,钟楚离将糕饼喂到她嘴边:“又在观测天象,刘大神?”
刘宁咬了一口,方觉不妥,忙伸手接过糕饼:“楚离学长,你喂我做什么?马青他们又要说三道四。”
钟楚离笑道:“他们爱说就说,我们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刘宁看着钟楚离:“你整日做这些误会人的举动,我自己都觉得跟你不清不白。”
钟楚离道:“那便假戏真做,还不用枉担虚名。”
刘宁白他一眼:“学长,现在是多事之秋,想这些做什么?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钟楚离眼睛一亮:“你这意思是,事情过了,我们便可以……”
刘宁想起赵瑞,她心中黯然:“世事无常,别说这些了。学长,你成日往我这里跑,医生不当了?我拜托你的药不管了?”
钟楚离见她这样,对她心事猜到几分:“刘宁,赵瑞失踪了这么久,如果他一直不出现,你便一直等他?”
刘宁道:“我没有在等他,他也不会……回来。”
钟楚离道:“我希望他赶快回来,到时候你好好看看,到底谁更适合你。说起来,现在我挺怕你喜欢上我。”
刘宁扬眉,钟楚离道:“我怕你喜欢我是因为感动。我们真在一起了,他再回来,你要是动摇了我怎么办?”
刘宁白他一眼:“学长,你想得真是长远,一个人就脑补了一出大戏。我只能告诉你,你实在想多了。我跟你……”刘宁摆了摆手:“我不想赤裸裸的打击你,我点到为止,你好自为之。”
钟楚离浑身一僵,继而笑道:“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以前我们没有交集,你有喜欢的人也就算了。现在你就在我面前,我总要尽力争取不是?刘宁,如果我真研制出异时空克服身体障碍的药呢,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刘宁看着钟楚离:“楚离,我不想跟你有交易。”
钟楚离神色一滞:“刘宁,我不是跟你……谈交易。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刘宁看着窗外:“我不知道,楚离,现在那个人冲着我来我心中实在是……害怕。我怕自己又落到他手中,重复之前的经历,又怕在抓到他之前,更多的人被他所害。楚离,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说这些?”
钟楚离神色一黯:“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你现在压力很大,我不该跟你提这些。”
眼看着刘宁掐指一算的天时就要到了,江边有人被挤下水,几个便衣暴露。
侦探所。
秦叔脸色不好:“江边护栏被人动过手脚,已经打草惊蛇。”刘宁道:“这人行事谨慎,果然出了变数。”她还是不相信那人是那个孩子,不对,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
钟楚离问:“他的习惯是要提前告知,秦叔,电脑有没有提示?”秦叔道:“还没有。”
马青一把掐灭嘴里的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直接出来,真刀真枪干一场还来劲些,受不了这样。”刘宁道:“他就是喜欢玩弄人心,你要被牵着情绪走,就着了他的道。”
钟楚离道:“不想被牵着走,怎么主动出击?”刘宁摇头:“他破了局,已经脱离了方向,我不知道他会干什么。只怕……有大事要发生。”
过了两日,秦叔传来信息:“出事了!”
几人赶到一座大桥上,大桥两侧已经封锁。
秦叔看见几人,对着警察挥了挥手,刘宁几人进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