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人靠在这沙漠中带路挣取高额佣金,业务很是熟悉。他带着几人走捷径,在沙漠中的路程大大缩短。
只秦河出发后不久,从美花口中得知了大人的事,他一时不能接受,连着发了几天高烧,吐了几次血。
美花给秦河擦拭着额头汗水:“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可他问起,又不能瞒着,不然他一定不会原谅我。刘宁,秦河看着比你还痛苦,怎么办啊?”
刘宁心道,如果说我是内伤,那秦河怕是内外皆伤。她捂着心口强忍心痛:“秦河跟大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时间能冲淡一切,煎熬完这一阵就会好了……”刘宁不知道是安慰美花,还是安慰自己,只怕熬不过去,我就心碎而亡。
看着秦河紧闭着眼口中喊着大人,美花很是不忍:“他对大人这样痴心,我看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这个样子吧。他们要不是两个男的,哪有我的事?”
刘宁无语:“美花,你吃大人哪门子醋……”提到大人,刘宁仍是哭不出来:“说起来,大人失踪了这些日子,跟他有关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出来……美花……”刘宁心痛加剧:“等你和秦河回去了,我再去山洞中寻大人,不能叫他一个人在那里……”
“我也去……”秦河闭着眼睛幽幽道。
美花看着秦河:“你醒了,秦河。”
秦河睁眼看着刘宁:“刘宁,等我好一些,我们一起去寻大人。我还记得,当时你河中失踪之后,他寻了你许久。他心中牵挂你,你去找他,一定很快能找到。说不定……”秦河流下眼泪:“他福大命大,跟你一样只是不见了,还好好的待在哪个地方。”
刘宁心口一紧,她一阵眩晕倒了下去,被美花扶了起来。美花急道:“这事等你们身体都好些再说。秦河快别说了,刘宁本来就心中淤积,不要刺激她。”
刘宁喉咙又涌上一股咸腥味,摆摆手:“美花,我没事。秦河说的对,大人是皇命,定然比我命大。我都能逃出生天,他也可以,他一定在哪里等着我们。秦河,你养好身体就是,不要叫美花担心,这事我自有打算。”
秦河看着美花:“美花……”
美花含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到时候我们跟刘宁一起去寻大人。不管怎么样,我不和你离开。”
秦河点头,握紧了美花的手。
到了沙漠边缘车市,车夫下了车:“我不往前了,前面客栈十个人进去五个人出来,你们自求多福吧。”
车夫在车市留下,等着载人回去。有需求就有供应,这类市场只论钱不管你是谁,生意频繁。
刘宁看着满天的星斗:“那驿站不去住,我们照常就地休息。可食物饮水都消耗完毕,后面还要赶车几日,必须去客栈补给。美花,你照顾好秦河,我去买些水和食物。”
秦河道:“不行,你没听说这是个黑店?应付一下吧,不要去冒险。”
刘宁道:“你身体不好,必须进食喝水。我和美花也渴得要命,你们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美花陪刘宁去。”秦河道:“你们二人有个照应。”
刘宁道:“秦河,我一个人去,不要再争。”
美花看看二人:“刘宁,那你小心。”
刘宁下了马车,行了一段,寻着客店光亮走了过去。
“虎门客栈。”刘宁看着风中招摇的幡布,虎门客栈还在?我和古奇当年从这里出逃还历历在目,它居然还存在。
刘宁心中打了退堂鼓,她记得这黑店母子,面貌丑陋心狠手辣,不好应付。听说现在他们又添了杀人业务,所以那个车夫说十个进去五个出来,还有五个,变成了沙地中的白骨。
可这里,是后面几天路上唯一补给食水的地方,别说秦河,就是自己和美花因为缺水,也已经出现了脱水之状……
刘宁想了一想,从挎包中翻找一番,那根微型电棒泡了许久的水已经不能使用。她取出黑电筒中的迷药,将迷药揣在衣袖中。做好准备后,刘宁摘下面具扔在一旁地上,推开客栈大门进去:“老板!”
一个七老八十弯腰驼背的老太婆走了出来:“来了客人,打尖还是住店?”
刘宁一眼认出,这牙龈外露缺着门牙的就是老板娘铜包铁。刘宁不动声色:“我要买五日的食物和水。”
铜包铁看着刘宁的脸:“不看脸还是个美人,可惜……”
“可惜什么,丑不能买?”
“丑姑娘,你一路过来看到了,河谷干了,送来的水十天半月也到不了。我这里的水可比金子还贵,姑娘银子带够了吗?”
“你说个价。”
铜包铁比了个数字,刘宁将身上所有的钱掏出:“给我马上准备。”
铜包铁收拾了银钱,回头一嗓子:“儿子!把干粮和水搬出来!”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将东西搬了出来,他看看刘宁露出满口又黑又黄的烂牙,臭气熏人:“不看脸还是个美人,可惜……” 他睁大眼睛:“娘……”
铜包铁吼道:“这样的女子你也看得上?你是白饭吃多了要吃臭瓜,猪肉蒙了心了!”
刘宁听这对话不太对劲,抱了东西转身就走。
男子龇着黄牙露出血红的牙龈,他指着刘宁:“娘!她跟那年我要娶的媳妇很像,我这么多年不娶媳妇,就等着那个小媳妇回来。她回来了,不能叫她走!”
刘宁心道不好,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可还没出门就被男子一把揪起,扔到地上。
东西散落地上,刘宁被摔得浑身疼痛。
铜包铁拿着油灯过来一照:“这么丑,哪里像?你那媳妇可是美人。”
男子道:“丑是丑,就是那个女人,娘你好好看看!”
铜包铁捏着刘宁脸看了一番,一脸狐疑:“是有些像,特别是这眼睛,这么多年再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不对啊,就算像,也不会还是一二十岁的样子,还这样丑!”铜包铁一脸嫌弃,吐了口唾沫到地上。
男子道:“除了脸上有疤,其他跟那个女子是一样的。娘,老天爷把她又送回来了。”
看着面前这一对比灵还可怕的母子,刘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