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花神情一愣,哈哈笑道:“快别说了,知道你跟宝蓝的事后,我都不敢跟你睡一个床。刘宁,我可只喜欢男人。”
刘宁也忍不住笑了:“是是是,你是钢铁直女,要是你喜欢女人,还有秦河什么事?他是运气好。”
“就是!他娶了我就是天大的福气。”美花道:“刘宁,我们话已经说开,你也不要再对我愧疚。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无话不说。”
“好。”刘宁眼眶湿润:“你后来给我做东西吃,我不知道多高兴?美花,我最怕你生我气。这个世界上,我最怕你不理我。”
“好了好了,大人要是听见你这话,一定又不开心了。这两天我跟你一个车,大人看我都跟看仇人似的。”美花道:“回了京城,我的食铺就给你入股,怎么样对你好吧?”
刘宁道:“甚好,甚好!”
美花看看外面:“这个秦河,说很快回来,还不来?”
刘宁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美花摇头:“我一人去看,你别下车。放心,这里不是边境,没有那些凶险的事。或是他提不动水,我去帮着提一些。”
美花离开。
刘宁方才说了许多话,兼之和美花坦诚聊天心情一直激动,感觉很是疲累。刘宁闭眼休息一阵,仍不见二人人回来,她心中不安加重。
刘宁就要下马车,嗖的一声,一把匕首飞了过来插在马车木头上。
刘宁心中一惊,她拔下匕首,取下上面纸条。黑电筒一照,她脸色大变,纸条是张洲安的字迹,上面写着:“往东三百米,速来!”
美花二人是往西去的,大人在东边?
刘宁知道有古怪,可自己就待在这里等着未知的情况?是去西边找美花,还是去东边找大人?
看着头顶的星体,刘宁双手摆出托起星体的姿势,既然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就去看看大人吧。大人,每次都是你来寻我,这次换我去寻你,你等着我。
刘宁走不动路,她拄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步慢慢向着东边走去。约摸三百米,到了一处悬崖边,悬崖下面是滚滚江水。
刘宁看看周围:“大人!”她猛烈咳嗽几声。
一人从一棵树干后面走了出来,伴随着刘宁讨厌的灰灰鸟的湫湫声。
刘宁道:“是你模仿大人字迹骗我过来?”
阿曼道:“你知道是模仿的还过来?”
刘宁道:“我不知道。”
“那你没有觉得奇怪?大人要是回来了,怎么会约你在这里?”
“我是觉得奇怪,还是想来看个究竟,万一真是大人呢?”
阿曼道:“痴儿!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
刘宁心中一沉:“我们好歹一起从那地窖中出来,你杀我做什么?阿曼,杀人很好玩吗?”
阿曼歇斯底里:“别提地窖!”她指着刘宁:“你是不是很快活,地窖是我永远抹不去的经历,你永远可以用地窖羞辱我。刘宁,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刘宁心中一道微光闪过:“我知道了。”
阿曼面容扭曲,笑得可怖:“你知道什么?”
“地窖中的人,都是被你一一杀害,我是最后一个。”
阿曼冷声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怎么,我没有死,给了你错觉,认为自己被放过了?”
刘宁道:“你这个疯子,为什么杀我们?”
“我们都死在里面就算了,竟然活着出来了。哈哈哈哈……”阿曼仰天大笑:“既然老天叫我活着出来,我就要活个人样。绿桃、萍萍还有你,都知道我被那臭男人玷污过,还是那样不堪的方式。有你们在,我永远都会背负着地窖的经历过一辈子。刘宁,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电视剧里的台词都是来自现实。想来第一个写这句台词的编剧,一定跟自己一样,亲耳听见过凶手这样说话。
刘宁气笑了:“阿曼,我们谁都没有说,谁都没有!就算我跟你这样互相讨厌,我也没有说你的事。”
阿曼厉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大人之前和我相谈甚欢,我们引为知己,后来就对我爱答不理,只跟你有说有笑。刘宁,你当我是傻子?”
刘宁倍感无力:“别人有没有说我不知道,我没有。”
阿曼道:“就算你没有,你们的存在,就时时刻刻在提醒我,我谁都配不上,我是个污秽之人!我要干干净净堂堂正正活下去,要站在大人身边。你们这些人,都要死!”
刘宁问:“你怎么杀的绿桃?身上没有你动手的痕迹。”
“反正你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不妨对你说说。”经典的反派供出作案手法的经典环节到了,阿曼笑道:“不能留下手印,我用了一块毛皮按住她。我父亲当年靠断案升的官,我自然知道不少作案的手法。”
“除了驯鸟,你会飞刀?”
“学过一些。”
“你被刀劈伤,是怎么回事?”
阿曼道:“我自己撞上去的。”
刘宁道:“我是想过,不甘相信你会做到如此。阿曼,你果然对自己狠,佩服。那刀刚好避开要害,还要有医学知识,阿曼,你实在是个天才。可惜,你这样聪明为什么要走这样的极端?”
阿曼道:“你要是经历过我经历的,可以比我更狠。刘宁,你还是日子过得太好。”
刘宁点头:“萍萍呢?你那个时候重伤在床,怎么去下的毒?”
“萍萍?”阿曼冷笑:“刘宁,你现在就可以知道,萍萍是怎么死的。”
灰灰鸟扑棱棱冲着刘宁飞了过来。
刘宁心中一惊,灰灰鸟口中,衔着一根细小的东西。
袭击张洲安的沙漠毒蛇!
刘宁知道这蛇毒的厉害,她只怕被这蛇毒了,就算回了方国,就算第一时间遇到钟楚离,就算有特效药也来不及将她救活。
听着后面哗哗的江水声,刘宁心中一横,转身一跃而下。
扑通一声,刘宁被石头一样坚硬的水面撞击得七荤八素。她无力挣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