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宁和马青几人进入废墟,一人手中一根黑电筒,一边摸排一边小心行进。
“师妹,你怎么这样走?”马青问。
刘宁道:“阿夏在继续钱小伍没有完成的事,如果给我留了线索,一定会按照五行的方位布局。我试一试。”
刘宁带着几人曲曲拐拐走了一圈,到一个地方站定:“就是这里。”周毅和覃林开始徒手挖了起来。不多时,周毅手中拿个玻璃瓶。
瓶中,是熟悉的带红边的蛋糕。
几人看着刘宁。
刘宁取出蛋糕,将其从中分开,里面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仲裁人”三个字。
马青奇怪:“仲裁人?她的意思是她在仲裁?”
刘宁摇头:“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仲裁人,裁人,裁掉人……”
几人同时出口:“中!”
“中?”周毅挠头:“中代表什么?”
刘宁看着废墟:“以我们走过的路线画一个五角星,中心位置就是中间。”
几人推算一番,走到一处。
周毅和覃林又徒手挖了起来。
不多时,挖出一件衣服。衣服中间,包裹着一颗极小极精致的炸弹。
刘宁骇然看着马青:“美珍!美珍穿过这件衣服!”
“美珍是谁?”马青扶着刘宁:“师妹别急。”
“美珍是我朋友,她马上要当妈妈了……”刘宁不敢想象:“师兄,美珍危险!”
正说着,马青的手机响了。他听了片刻,面色沉重挂了电话:“王美珍散步时失踪,电脑上提示了三个字——‘归于原点’。”
几人沉默。
“现在已经是中心,哪里还有原点?”周毅看看周围:“是我们出发的地方?”他和覃林过去徒手挖了一阵,摆摆手:“没有。”
刘宁将衣服收入挎包。这些日子,她殚精竭虑,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刘宁被马青背回了侦探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心理紧绷的弦拉到最大,已经到了断裂的边缘。她苦苦思索着:“原点……原点……”
刘宁突然起身,她从窗户翻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
身着带帽黑袍的刘宁站在带红边的锈迹斑斑的门口,她回头看看近在咫尺的闪电,听着轰隆隆的雷鸣声,深深吸一口气,慢慢推门进去。
刘宁还是背着那个挎包。这个挎包跟着她穿越数次,被一次次用了特殊材料加固,现在已经防水防火防摔。这个包,是刘宁的好朋友。
通道中有感应灯,刘宁熟门熟路,走到当日她被囚禁的地方。
美珍被绑在手术台上。她眼睛已经哭肿,眼角泪渍未干,口被胶布封上。看着进门的刘宁,美珍眼中有了希望,咿咿呀呀叫着。刘宁上前撕下美珍口中胶布。美珍仍是咿咿呀呀说不出话,她被喂了哑药。
美珍身上被一根根钢条固定,刘宁试遍房中所有按钮,没有一个是打开钢条的机关。倒是按错了几次,钢条越收越紧,眼看就要顶到美珍硕大的肚子。
美珍脸色看着不好,刘宁担心她随时会生。刘宁自觉没有希望打开美珍身上的机关,她对着房中摄像头大喊:“放了她!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房中响起阿夏的声音:“刘宁,旁边那个床,你自己上去。”
刘宁躺了上去,嚓嚓嚓几声,她身上几根钢条过来,将整个人紧紧箍住。
美珍身上的钢条弹开,她恍若新生,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着刘宁,面色惊惶:“刘宁……”
刘宁大声道:“美珍走!快走!”
美珍眼神无光嗫嚅着嘴,她没有多想,转身扶着墙壁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宁开口:“阿夏!你到底要做什么?”
门口传来脚步声,阿夏慢慢走了进来。她在刘宁两米远的地方坐下,带着当年那个面具,形象诡异:“刘宁,你害了我弟弟,又害了我哥哥,你希望我要做什么?”
刘宁道:“你现在是要我给他们偿命?”
阿夏笑了,笑声渗人:“这样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是听小伍说过当年钱勇是怎么对你的。刘宁,你做好准备了吗?”
刘宁看着一旁的仪器:“阿夏,你放了美珍,是因为她肚子中的孩子?”
阿夏冷声道:“你这意思,我不该放过她?”
刘宁摇头:“不管怎么样,你放了她,我谢谢你。阿夏,你和阿冬当年在孤儿院吃了不少苦吧,所以感同身受,希望阿夏的孩子顺利出生,有母亲照顾着?”
阿夏眼神一冷:“你要说什么?”
“那把火,从孤儿院烧到这里,阿夏,你倒是一如既往。看来小伍一开始就准备把火放在最后,好叫你出手。”
阿夏笑道:“刘宁,难怪钱勇选你做对手,你当真有意思。”
刘宁道:“阿夏,你弟弟跟你一起长大,你亲眼看着他在你面前结束生命,你一定很伤心吧?”
阿夏语气不好:“刘宁,你故意激怒我,是想我杀了你?”
刘宁道:“可怜你那个弟弟,你长姐当母,辛辛苦苦将他带大。他一点都不顾念你的感受,为了一个女人,叫……小灯,对,就是叫小灯,他才二十几吧,随随便便就这样去了。你说阿光都三十几岁……阿冬那样帅气,可惜可惜!”
“闭嘴!”阿夏情绪有些失控:“刘宁,你以为用阿冬就可以激怒我?我不会让你死。你说吧,说得越多,我叫你越不好过。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会付出代价。”
刘宁笑了:“最可怜的是你母亲……”
“我叫你闭嘴!”阿夏疯狂喊道:“你不配提我母亲!”
刘宁道:“你母亲那么年轻……”
阿夏走上前来,用力扇了刘宁几个耳光:“我叫你说!叫你说!”她眼睛通红,隔着面具都知道她的气愤。
刘宁被扇得头晕脑胀:“我有一个关于你母亲的秘密!”
阿夏停了手,她死死盯着刘宁:“你诈我?”
刘宁道:“我们在刕家镇,可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