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洲安一行一回京,安平朝堂便发生了大地震。
忠王一伙被驱逐伤囚岭,由专人看守,终身不出。从朝堂到地方,官员一批上一批下大换血。很快,安平揪出无数奸细斩头示众,国内瘟疫也彻底平息,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这日,大家齐聚刘宁香草院,举杯畅饮。
刘宁抱着美花的女儿,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对秦河道:“秦河,你动作挺麻利,也不叫我们美花歇歇。”秦河挠着头:“这个是意外,下一个歇几年再生。”
“还要生?”刘宁看着美花:“你答应了?”
美花笑道:“我们说好了,至少要三个孩子,家里热闹些。秦河,答应刘宁的东西呢?”
秦河接过女儿,递给刘宁一个盒子。
刘宁一扬眉,接过打开盒子笑了:“银子!”
美花笑道:“你不是入股了我的食铺,这是你的股利。”
刘宁眼睛湿润,将盒子抱在怀里。
“姐,你太没出息了。”小俊乐道:“看到钱高兴得哭。”
刘宁点头:“我是高兴,换谁都高兴。”
张洲安问秦河:“你离开三法司后,可还好?”
秦河神色动容,起身对张洲安拱手行礼:“回大人,属下一切都好,虽没了功夫,一身蛮力还是有的,还有三法司遣散的一笔费用,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小俊道:“我的师傅,你可太谦虚了。我听说你们食铺现在生意做大了,还开了几个分铺,可是京中酒楼都排得上号的。”
刘宁高兴,捻起一块糕点吃下:“美花,秦河,你们真厉害,有这实力确实可以多生几个孩子。”
秦淮见杨玉帆一直喝着闷酒,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玉帆,不要光喝酒不吃菜。”
杨玉帆将杯中酒饮尽,又续上杯:“无碍,多谢阿淮。”
秦淮一时顿住:“你我之间,何时如此客气。你怎么了?”
杨玉帆摇头:“没有,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我高兴贪杯。”
刘宁问:“杨大人,孩子还好吗,我空了去看看他。”
杨玉帆看着刘宁:“他很好,不在我府上。”
“不在你府上?”刘宁很是不满:“杨大人!林雨托孤给你,你也答应了她!”
“刘宁。”张洲安握着刘宁的手:“别急,听玉帆说完。”
刘宁心中仍是愤怒:“你要是不愿意养,我养就是,怎么可以送给别人!杨大人,林雨看错你了!孩子在哪里,你跟我去接他,我来养!”
杨玉帆道:“公主很喜欢孩子,又是林雨的孩子,她想亲自照顾。我一个大男子整日在外,怕照顾不好他,便送到公主府上养了。有公主养育,刘宁你放心,我也会经常去看孩子,他现在长得很好。”
“玉帆,我去你府中要看孩子你不让我看,问起孩子你也不说已经送走,这么大的事怎么瞒着我?”秦淮有些不快。
杨玉帆勉强笑道:“我答应了林雨又做不到,心中惭愧。本来谁都不想说,现在大家都在这里,就一并告知。”
秦淮神情落寞:“刘宁问你就说,对我这样见外?”
张洲安笑道:“阿淮巾帼儿女,介意这些做什么,玉帆一定是有他的考量。”
秦淮看着杨玉帆:“是吗玉帆?”
杨玉帆咳了两声,眼睛不经意看过当日林雨住过的屋子,心中一酸又喝起酒。秦淮见他这样,心中一沉,也拿起酒瓶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这日聚过之后,一直没有张洲安的消息,刘宁便去美花的食铺待了几日,帮着美花带带孩子。只空闲时觉得奇怪,忠王之事已经处理,他到底在忙什么?
这天,刘宁在美花食铺抱着孩子。
一个穿戴严实蒙着面具的女子瞅了刘宁许久,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走到刘宁面前:“刘宁!”这个女子,这两天一直带着两个仆人过来吃饭,只一直盯着刘宁看。
刘宁紧紧护着孩子往后退:“你是谁,要做什么?”那女子扑上前来,一把揭开刘宁帽子,眼睛睁大大声:“刘宁,你这个妖怪!”
这声音,刘宁道:“楚楚?”
楚楚看着刘宁,一把摘下脸上面具,对着周围大声吼道:“大家快看啊!这个女人应该跟我一样大,一张这样小的脸,还一脑袋的白头发。她是个妖怪!大家快把她捆了送官府。她是妖怪,趁早烧了,还有赏银呢!”
两个仆人跟着大声喊起来:“捉不老的妖怪!”“烧死这白头发的妖怪!”
周围食客一时被刘宁的样子吓到,都窃窃私语起来,见刘宁慌忙将帽子戴上,议论声越来越大。“脸才十七八岁,真是妖怪?”“妖怪敢出来,还抱着老板娘的孩子。”“我以前见过她,那个时候脸就长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头发白成这样。”……
有不少人手按在刀把剑柄上,蠢蠢欲动。
秦河疾步过来挡在刘宁面前:“楚楚,你干什么!快给我离开这里!”美花也赶过来,接过刘宁怀中孩子,扯着嗓门道:“大家别听这女人胡说,她疯了!是个疯子!刘宁是我妹妹,不是妖怪!”
眼看食客要围上来,刘宁想要离开,被人截路拦住。
楚楚一脸得意,大声喊道:“抓妖怪,抓妖怪!为民除害,领银钱!”两个仆人不敢落后,跟着主人大声唱起来。
秦河将刘宁拉到身后,大声怒吼:“我看谁敢!今日谁敢动手,就是跟我秦河过不去!我一定叫他好看!”他对美花道:“你带着孩子走,我在这里。”美花看着秦河:“刘宁不走,我跟孩子都不走。”“好!”秦河拔出刀:“我看今天是谁在这里想动我妹妹!想跟我一家人为敌!”
食客有的走了,有的仍握着刀剑和秦河对峙。
一队人过来挡在秦河和食客中间。小俊看着秦河和刘宁点点头,对众人道:“刘宁是我三法司人,谁敢乱来!来人,将楚楚等人拿下!此人妖言惑众,给我押入大牢!”
“诺!”
楚楚对着众人狂吼:“她就是妖怪,你们刚才都看见了!大人包庇妖怪,知法犯法,行事不公!我冤枉……”她被一人一掌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