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
刘宁不仅感动了自己,也感动了钟楚离。他眨眼睫毛的时间越来越多,手指也抖了几次,脑波活动愈加活跃。
在刘宁支付的医药费就要用完的这天,刘宁又开始深情告白:“楚离,你记得吗?有一次我们一起聚餐,我被辣椒呛得不行。你坐得和我隔了老远,可马上就给我端了一杯水过来,缓解了我当时的尴尬。”
握着钟楚离的手,刘宁感受到他手指轻微的颤抖。刘宁忍住心中激动,缓缓说道:“我把那杯水喝得精光,从来没有想过你离得那么远,怎么知道我需要喝水……”刘宁落泪,模糊了眼睛:“那天我答应过你,你如果没事,我们就在一起。你醒来吧,我们在一起……”
这样对自己的一个人,又这样优秀,还是因为我才遭受这样大的磨难,只要你能醒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在这个世界孤独得太久,我也想有一个伴,如果那个人是你,是老天给我的恩赐。
再不醒,没有医药费了。我欠你的,不想孟婉来还,我也不想卖房子。
“真……的?”一个久违的清和的声音。
“楚离!”刘宁大喊:“你醒了!楚离醒了!”
孟婉、马青几人闻讯赶来,个个都又哭又笑。
看钟楚离一直紧握着刘宁的手,孟婉很不是滋味,她眼泪落下:“楚离……”马青掏出纸巾塞到她手中,孟婉低头擦着眼泪。
钟楚离看着孟婉:“小婉,辛苦你了。”
这话?孟婉心中一沉:“楚离,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阿晶含泪笑道:“钟医生,你醒了太好了……”
钟楚离笑道:“多谢……阿晶。”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阿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高兴笑道:“覃林周毅晚点来看你。”
“多谢……你们。”
阿晶还要说什么,马青一把搂过她,给她擦掉眼泪:“人家哭是情有可原,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阿晶推开马青:“钟医生人见人爱,我怎么就不能哭了?”“丑死了。”“要你管。”
几人平静下来,开始闲聊。
钟楚离问起当日爆炸的细节:“阿夏去了哪里?”
没人知道。
马青看着刘宁:“师妹,你们一起失踪的,你好好想想。”
刘宁头痛起来:“想不起来,她或许已经炸死了,反正是死了。”
钟楚离看着刘宁:“赵瑞……找到了吗?”
“没有。”刘宁头更痛:“不用找了,他……不会……再回来……”
马青盯着刘宁:“你怎么知道,还有你说阿夏死了,你看见了?”
刘宁摆摆手:“我就是知道,不知道为什么……”
“别问了马青。”钟楚离看着一脸痛苦的刘宁:“我有些话想跟刘宁说,你们……先出去吧。”
马青忿忿起身:“看透你了,重色轻友!阿晶我们走!”
孟婉心中失落,一步轻一步重跟着二人出去。走到门口她回头:“楚离……”钟楚离笑得温柔:“小婉,我们有时间再聊。”孟婉笑了一下,点点头关上了门。
钟楚离看着刘宁:“刘宁,你还记得安平吗?”
“不记得。”刘宁揉揉脑袋:“什么地方?”
“不记得就算了,你不用知道。”钟楚离神色颇为遗憾:“我在昏迷期间,好像到了你提过的另外一个世界,现在醒过来觉得很是奇妙。只是在那里,我没有你那样好的运气……”
“另一个世界?你昏迷时,到底经历了什么?”刘宁疑惑:“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我又经历了什么?”
“忘了就算了,那些记忆并不好,我也希望忘记。刘宁,能回来见到你,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