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芙蓉的动作太突然太快,刘宁根本躲避不及。兰宁几人知道杨芙蓉功夫的狠厉,明白就算几人连手上前阻拦也未必成功,看着就要被击杀的刘宁都面露大惊失色。
感受到心口被一股气流猛烈冲击窒了片刻,刘宁跌落在地的同时砰的一声闷响从身前传来,刘宁缓过劲起身一看,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
杨芙蓉被这人单手运掌击飞老远哇的一声吐了血。
“山主……”赵清浅惊道:“你回来了?”小青面露喜色:“大人回来了,太好了!”只兰宁看着杨芙蓉忧心忡忡。
“还有我们。”小俊瞬移现身,和他同时出现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人看着和张洲安有几分相像的青年男子。这男子高鼻深目,身形高大贵气满满,有着浓郁的异域的帅。另一个年岁大些,面色沉静。
刘宁看着张洲安的背影,眼泪一下落了下来。说不上是委屈还是其他,她蹒跚上前指着杨芙蓉:“她要杀我!”
杨芙蓉被这一掌震得好一会没回过神,反应过来是张洲安下的手,她心中一颤。见刘宁直接指认她,她本想仗着主场优势蓄了眼泪哭诉一番,看着张洲安冰块一般的脸,心中顿时一凉。杨芙蓉挣扎一番,又吐出血来不能起身:“山主,是她不守规矩,我只是想教训她。”
从来没有见过杨芙蓉这个样子,兰宁到底不忍,过去扶起杨芙蓉:“芙蓉你怎么样?”
杨芙蓉靠着兰宁,忍着浑身痛楚抹了抹嘴角的血:“刚才发生了什么,兰姨你也看到了,还有清浅小青都看到了对不对?是她对我无礼在先……”
兰宁几人都不说话,兰宁看着杨芙蓉示意她不要说话。
张洲安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芙蓉,你实在叫人失望。”
兰宁看着一脸是血的杨芙蓉:“大人,你出手不轻,还是叫溪客给她看看吧?”
张洲安看着一脸灰败大口喘气的刘宁,看杨芙蓉的眼神更加冰冷:“方才我要不及时赶到,她手中就多了一条人命。芙蓉,今天你犯下这等错事,一定要给你个教训。
张洲安一掌就要击向杨芙蓉。
仗着自小山中长大的底气和大家平日的包容,杨芙蓉本来无所畏惧,想着最多吃下方才那一掌的苦就是。现在见张洲安这一掌丝毫没有留情,知道他动了真格,杨芙蓉从惊诧到害怕,忙扯着喉咙告饶:“山主不要,芙蓉知道错了……”
张洲安一掌击出,一妇人挡在杨芙蓉面前。
“娘!”杨芙蓉看着身前倒下的面色痛苦的妇人,面色一惊:“娘你怎么样了?”
“淮姨!”赵清浅忙过去扶起妇人,她看着张洲安眼含祈求:“山主,淮姨受伤了。”
张洲安看着妇人冷声道:“阿淮,你倒是护女心切。”
妇人调息片刻,被赵清浅扶着起身。她看着张洲安:“洲安,你这掌我替她受了,我自会带她回去管教。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等她伤好了我亲自带她来领罚。你现在连续出手,就是要她的命,也是要我的命。”
张洲安看着妇人轻轻摇头:“阿淮,你一向处事公道,赏罚分明,怎么到了芙蓉就……你这样实在不该。”
妇人看着芙蓉:“我知道你不会当真杀她,我要不接这掌,她不死一身功夫也废了。芙蓉骄纵散漫,修为也不高,这一身功夫是下了苦功的,来得很不容易,我做娘的不能看她成为废人。洲安,看在玉帆的……”
张洲安抬手,他看着面色倦怠:“又提玉帆!阿淮你调教得好啊,她仗着一身功夫,多少人死在她手里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顾念玉帆……事到如今,公然在我这里作恶,你还纵容她?”
妇人行礼:“秦淮替玉帆谢过大人。大人字字句句秦淮记下了,如果再有下次冒犯到大人身边的人,秦淮一定给大人一个交待。”
不过为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凡人女子,杨芙蓉何时见过母亲这样低声下气,一时气不过又吐出血来。杨芙蓉指着刘宁咬牙道:“都是她,娘,她到底是什么人?山主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还这样对你……”
“住口!”秦淮厉声道:“你个蠢货还不知道悔改!跟我回去面壁思过,大人没有松口之前不得出门!”
“阿明。”兰宁对那面色沉静的男子道:“你帮着把芙蓉背回去。”
阿明背上杨芙蓉离开,兰宁赵清浅扶着秦淮一起去了。
溪客看着几人离开:“大人,淮姨和芙蓉都伤得严重,我去看看?”
张洲安冷声道:“不用。”
溪客摇头,蹲下对刘宁笑道:“刘宁,我叫林溪客,你怎么样?”
刘宁道:“幸好大人来得及时,我没……”说着说着,她猛烈咳嗽两声,只觉胸口十分闷痛。口中咸腥味起,刘宁吐了口血捂着胸口看着一身道医打扮的林溪客:“我有事。”
张洲安冷眼瞧着:“是芙蓉的掌风伤了你,受了内伤。”
想起电视剧中那些被内力震碎的脏腑和断裂的脉络,刘宁惨白着脸:“我好痛,会不会死?”
林溪客上前把脉,他面色越来越难看:“刘宁你年纪轻轻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血气亏空,阴阳两虚,病邪深重,元气衰竭……就算不受这伤也……”
小俊咳嗽一声,见张洲安阴沉着脸,林溪客忙道:“所幸脉象还有根,只需要好生调养。刘宁,我熟知芙蓉的手段,十分刁钻古怪,药尤其难寻到,眼下先给你煎几味现成的缓一下。”
林溪客从一只小瓶中捡出一粒药丸给她:“这是化血止痛的药,服下可缓解一些痛楚。山主,现在少了的几味药只有隐谷才有,其中有味药必须新鲜的服食下去。”小青随林溪客去煎药了。
小俊看着刘宁又心痛又气愤:“姐,溪客是我们这里的神医,有他在你不用担心。杨芙蓉敢跑到大人这里撒野,我一定跟她没完!”张洲安对小俊道:“我和溪客还有她过几天去隐林,安宁堂的事你多盯着。”
被林溪客方才说了一番病情,刘宁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再跟这些人待在一起只会死得更快。她意志十分消沉:“我要下山,你们这里的治疗手段保守老旧,山外的医疗条件先进了不知道多少,我要回去治病。张洲安,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