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进入热闹的海滨城中心,前方人群拥堵,一时不能前进。
阿丑打探回来:“前方有个药铺在卖人蛇,有村民围着要带走人蛇,把路堵住了。”好久没有热闹看了,刘宁下车:“走,去看看。”阿丑看她一眼:“山主现在喜欢看热闹?”“喜欢。”
阿丑身形高大,很快为刘宁挤出了一条路。刘宁看到铁框中铁链拴着的两条蛇,倒吸一口凉气。
这两条蛇看着一条一米六长,一条一米八长,身形粗壮,只一个脑袋看着跟人一般,尤其是眼睛跟人无二,难怪叫人蛇。因为恐怖谷效应,这人蛇看着比一般的蛇还恐怖。其中细短一些的那条蛇的眼眸,纯真中带着哀伤绝望,怎么看,都是蛇成了精,又像人成了蛇。
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挥动着铁锹锄头等农具和药铺的人对峙,村民想要带走其中一条人蛇。药铺老板连带几个伙计挥着大刀和村民对峙。
一看药铺牌匾——大药铺桂祥堂分铺,涉及到大药铺的事,刘宁心中天平自觉倾向了村民一边。
药铺老板一脸狠厉:“人蛇一条一千两银子,你们没钱就滚!”他看着围观群众:“新鲜才到的人蛇,要买的快下手啊!买回去杂耍变卖入药煲汤都可以,有一条是女人蛇,还可以养着当媳妇。”引得众人哄笑声一阵,指着那条细短一些的人蛇议论纷纷。
村民中一个老者挥着锄头劈向老板:“丧尽天良的东西!你不放人我跟你们拼了!”他刚冲上去就被一脚踹飞一旁,吐出一口血瘫倒在地不能起身。一个中年妇人扶起老者为他擦着血:“爹!”其他村民红了眼冲了上去,双方打成一团。村民只有一身蛮力,哪有兼任打手的伙计训练有素,很快就伤倒一地。
那个中年妇人冲到老板面前跪下,指着那条纤细流泪的人蛇哭求:“求求你们,放了她,我做牛做马替换她!”人蛇看着妇人不停摇头,想说话只是不能,露着两颗尖牙咿呀不停。老板讥笑:“你?人老色衰,一两银子都卖不到,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中年妇人转身跪向围观群众:“各位大爷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家十五岁的闺女前些日子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失踪,后听说被人抢走,我们费力找了一路,找到这里。”她悲愤难当,指着笼中流泪的人道:“被这些天杀的制成了……”她嚎啕大哭:“有没有天理啊!我的女儿!”村民都落泪大哭,跪成一排对着群众叩首:“请大爷们为我们做主啊!”
围观群众都骇然变色,指着人蛇议论纷纷:“都说人蛇是人制作的,真是这样?”“难怪这人蛇这样像人。”“都说人蛇汤喝了可长生不老,我还喝过,呃……”有几人吐了起来。
刘宁问阿丑:“我看你精神挺好,你功力恢复了?”阿丑道:“恢复了一些。”刘宁就要上前,被阿丑拉住,他低声道:“山主从来不爱看热闹,我们走吧。”刘宁道:“现在是爱看热闹的山主,你等下护好我。”
这边老板气急败坏,挥着刀就要砍向中年妇人。
“住手!”刘宁上前挡在中年妇人面前。当的一声,阿丑挥刀拦住老板的刀,他举刀看着药铺伙计:“谁敢上前!”吃了火龙虫,经过一夜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一半,给了刘宁发声的勇气。
对面楼上,看着下面准备射出弓箭的张洲安收了弓箭。小俊也收了弓箭:“大人,她还是站出去了,没有叫你失望。梁引弦只会捉从来不管人事,她确实不是梁引弦。”张洲安道:“她虽弱,从来都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小俊道:“只是不知道她身无分文,怎么解决此事。”张洲安道:“大药铺黑白通吃,她解决不了。”
这边老板看着刘宁阿丑,一脸阴笑:“哎呦,来了二位打抱不平的?二位是想用钱买呢,还有自身抵债呢?你二位看样子倒是可以抵一条人蛇。这样吧,你们二人留下,选一条放生。”
刘宁冷笑:“如果是真的人蛇,你有本事捉住变卖也就算了,现在把人家好好的闺女搞成这样,别人没报官是厚道,还不把人还给人家!”
群众欢声声起:“好!”“还是有敢出头的人,好!”“这药铺黑了心,赚这样的昧心钱!”……
老板哈哈大笑,指着村民:“他们没报官?衣服都被官差打烂了。人家官府都不管你在这里出什么风头,姑娘,我好言相劝,你别不识抬举。”他兀地冷下脸来,狠如阎罗。
刘宁笑道:“好吧,就算你们官商勾结,他们报官无门,不代表你们这样的行为是合理合法的。人家家人都寻上门来了,还这样嘴硬,简直厚颜无耻!”
掌声一片。
“我这里卖人蛇不是一次两次了。”老板阴着脸:“你凭什么说这人蛇是人?”
“你可以装模作样,在场的都是有眼睛有耳朵的,听我道来。”刘宁走到铁笼边上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看着笼中人蛇她不忍直视,回忆起自己掌握的野外生存技巧中有关蛇的知识:“蛇属于爬行纲蛇目,身体细长,四肢退化,身体表面覆盖鳞片。这二人看着身体跟蛇差不多,对,也有鳞片,可它们身体粗胖,看着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和一个青年小伙的身高长短。这是其一。”
老板就要开口,刘宁扬手:“你别急,打断我就是心虚!”
“就是,怎么样也听她说完!”“他就是心虚!”“一定是怕被拆穿!”……围观群众此刻十分给力,纷纷上前两步狠狠看着老板,有的挽起了袖子,有的握紧了拳头。
老板见人多势众,阻止了想要上前的伙计,抱胸冷笑:“好,你说,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刘宁对着围观群众抱拳,清了清喉咙:“其二,蛇一般分无毒蛇和有毒蛇。毒蛇的头一般是三角形的,口内有毒牙,牙根部有毒腺,能分泌毒液,尾很短并突然变细。无毒蛇头部是椭圆形,口内无毒牙,尾部是逐渐变细。你们看看它们,头是人的头型和大小,尾巴都很粗。”刘宁上前对着女人蛇轻声道:“你别怕,等下张开嘴,忍一忍。”女人蛇拼命点头,刘宁捏着女人蛇的脸转向众人:“看好了!”蛇口张开,露出两颗尖牙。刘宁轻轻一掰,人蛇的两只尖牙断了下来:“这牙是敲掉原来的牙黏上去的。”
“把人家的牙都拔了,可恶!”“岂止是牙,舌头都没了,惨绝人寰!”“太惨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