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定睛一看,面前拦着她的是胡泉霞。
胡泉霞一把抓住刘宁胳膊不放:“祟祟做什么,梁山主?”刘宁想甩开她手却是不能,这女人会武,力气很大。推攘之间,刘宁闻见她身上一丝若有若无古怪的气味,这气味……刘宁低声道:“我来寻我弟子钱辰,胡泉霞你放开,我记着你这人情,以后你若嫁了阿余我定不会为难你。”
“谁为难谁还不一定。”她嗓门很大。不比胡海姣虽健壮却高挑,整个人看着舒展,胡泉霞个子矮小身材粗短,光看体型完全不用跟胡洪兵作亲自鉴定,她一脸欠揍的样子:“梁山主,你一个外人不好好在前山待着,寻人寻到这里?我看是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吧?”
很快围了一群人过来,刘宁被困在中间不能脱身,跟胡泉霞僵持一阵。
已经有人通风报信,陈水余知道动静快步过来,一把将刘宁拉到身后:“胡泉霞你干什么!”陈水余十分生气,胡泉霞不仅没有平日见到他的紧张失措,反而面有得色:“少主,梁山主偷偷摸摸从我胡家后门出来,我怀疑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陈水余看着胡泉霞冷笑:“她是第九山山主,我陈水余的未婚妻子,你怀疑她做了什么?”胡泉霞指着院子:“就算她身份了得,方才她面色有异行为慌张从二当家书房出来,一定不是正常之事,胡家,本就不是她该出现的地方,少主你擦亮眼睛才是。”
书房?刘宁心中一跳。她回头看向楼阁,楼上一个女子身影闪过,似在避开自己。
“你在此处看到她,怎么确定她是从书房出来?”张洲安踱步过来,冷声问道。
胡泉霞被张洲安一身气势镇住,不觉声音放低:“不是书房难道是内室?内室是二当家私人地方,岂不是更说不清楚。”
刘宁皱着眉头,感情往哪里跳都是坑,她声音冷清:“我弟子钱辰和你家大小姐出了议事堂就不见踪影,我遍寻不着,找到这里迷了路,并未进到屋中。二小姐这是想做什么,是觉得这院中有我惦记的东西,你这里有的难道陈家没有?我还想问你家大小姐,把我弟子带到哪里去了?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胡泉霞神色略慌,随即冷笑:“梁山主实在聪明,这番说辞简直天衣无缝。我只想问你就算找人,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一个人来找,还这样掩人耳目的找?”“阿弦不需要跟你解释,你算老几?”陈水余道:“胡泉霞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给我让开!”
“阿余在我这里凶什么!”胡洪兵过来,他头发湿漉漉,穿着松散,看着刚刚沐浴过:“哦?梁山主也在,还有贵客张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胡洪兵,胡泉霞松了一口气:“二当家,我在后院门口撞见梁山主从里面悄悄摸摸出来,问她缘由,她反倒说大小姐拐走了她弟子叫我们交人。”
胡洪兵看着刘宁似笑非笑:“梁山主,你进我院子看到什么?”刘宁想起暗室中所见,耳根仍有些烫,她微红了脸:“我没有进屋。”胡洪兵道:“我在沐浴,你当真没有看见?”
陈水余怒骂:“胡洪兵你个王八蛋,我忍你很久了!”他就要挥拳上前,被胡泉霞拦住:“少主!”陈水余一把将她推开:“你滚,我也忍你很久了。”
胡洪兵盯着刘宁:“阿余,这么点事你就激动成这样,怎么担当大任?如果我说梁山主这样一副欲说还休羞答答的样子,是偷偷来这里和我私会,你是不是要把这里掀翻天?”
众人哗然。
刘宁猛然看向胡洪兵,他这是故意激怒陈水余?她上前挽住陈水余胳膊轻声道:“二当家开玩笑,阿余你冷静一点。”
张洲安看着浑身湿意一脸餍足的胡洪兵,再看看神情颇不自然的刘宁,他心中一沉冷声道:“梁山主,看来别人的话你从来当成耳旁风。你下次要寻人,再别一个人寻,更别寻到别人院子去,免得被人误会。”
胡洪兵哈哈笑道:“是不是误会,只有梁山主自己知道。说来,梁山主的秘密还挺多,阿余,我告诉你一事,叫你认清梁山主的真面目。你听好了。”
雪儿!刘宁心道不好,方才楼上的女子就是雪儿,她认出了自己,定然跟胡洪兵说了自己在木府的事。
陈水余眼睛冒火瞪着胡洪兵:“胡洪兵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一个字都不会信!”他拉着刘宁转身就走。
“梁山主是张老板贴身侍妾。”胡洪兵的声音传得很远。
众人哗然,胡泉霞眼中掩饰不住的高兴,她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笑。
陈水余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胡洪兵挥拳上去。刘宁大大低估了陈水余的武力值,胡洪兵和他没过几招,就被打倒在地,陈水余还要上前被胡泉霞等人拦住。
胡洪兵擦一把嘴角血渍,指着刘宁:“不信你问她!木府被灭那晚,宴席上那么多人看见她跟张老板一起,看她怎么抵赖。”见陈水余一时愣住,胡洪兵继续补刀:“她怕我说出这事,就偷来这里和我私会求我保密,没想到被泉霞撞见。梁山主,阿余跟寨子其他人不同,他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知道真相不会再容你,我可以收你。”
“呸!”刘宁控制不住自己:“你个王八蛋混蛋臭不要脸的死变态!一辈子生不出儿子,就算生出来也没□□!早晚被千刀万剐!”胡洪兵脸色一变:“梁山主这是狗急跳墙?”
陈水余神色有异看着刘宁:“阿弦,木府晚宴到底怎么回事?”刘宁冷静下来:“世上长得像的多了去了,我从来没有去过木府,阿余你信他?”陈水余面色稍松:“我自然信你。”
胡洪兵看着张洲安:“张老板,自己的侍妾就要嫁作他人妇,你也能忍?还是你跟梁山主之间有什么另外的计划瞒着阿余?”张洲安笑道:“二当家年纪不大眼神不好,如果是我的人我会不认识?梁山主在陈少主眼中千好万好,她这性子我是看不上的。她二人乍一看长得有些像,但凡多见几次就知大大不同。我那侍妾虽不怎么样,到底比冰块木头一般不近人情的梁山主强一些。”
陈水余舒一口气,看着胡洪兵冷笑:“胡洪兵,这笔账我给你记着。阿弦我们走!”刘宁不动,冷声问:“我弟子还没有寻到,大小姐在哪里?”她越发觉得今晚之事不对,虽然是她主动过来胡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