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出乎刘宁的意料,最后来的人,是忠王!
刘宁看着张洲安,他不仅没有扳倒忠王,还和他坐在一张桌上商讨事务,着实讽刺。
对了,历史上自己离开后,本来忠王通敌罪证确凿已被问罪就要处斩,突然间玄术之风盛行,忠王失踪。
后玄界争丹大会的斗法持续十余年,修士们一次次集聚天地之力,能量团一次次爆破,最终蓝星被无数次摧残后满目疮痍,修行者死得差不多,大部分的百姓被牵连枉死。想来在这个过程中,同是安平贵族的安王和忠王为了共同的利益联手,所以有了今日的同桌之局。
忠王看见刘宁也是同样的一脸愕然:“你……”刘宁无奈,搞什么东东,看了一圈都是熟人,这些人一个个记性还都那么好。刘宁不想再解释:“什么都别问,问就是不认识不知道。”
忠王看着张洲安:“她当真不是你那个侍妾?”张洲安道:“不是,我那侍妾妄图刺杀我,已经投水自尽。”“投水?死没死谁知道。”忠王道:“她跟你那侍妾长得一个样子,你们现在同桌,你不要偏袒她才是。”张洲安看一眼忠王:“四叔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倒是四叔你不要先入为主。”
陈水余道:“都到齐了,就开始吧。”
几人围着圆桌坐下,先是照例将各族资源分配协调一番。
原来这各族能在这里占一席之地,皆因除了自家独门的修行秘术,还有可以跟别族互换共享的稀缺资源,比如安宁堂的百货情报,忠王安平门的灵器武力,郑成隐林的金石草药,田匡伤囚岭的陨石古兽,蒋明古丽国的火药武器,陈水余八百水寨的水中至宝,还有九峰山的八卦命理神秘术。
忠王道:“自从古大石国和古面国被安宁堂灭后,空缺两族席位,今日就是要把这两个空位补上。古大石国和古面国是九族的老人,此番受到重创已经得到教训,我提议,还是恢复他们席位。”
张洲安悠悠道:“我灭他们,自然是他们不守规矩,再说四叔已经接收了他们部族剩下人员,吞并了他们所有资源,古大石国的大石膏和古面国的幸存杀手都为安平门所有,现在恢复他们席位,不等于四叔的安平门一家占了三个席位?”
忠王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洲安放下茶碗:“别忘了我安宁堂是搞情报的。”忠王脸色不好:“既然这样,资源已经分配调剂好了,这会散了吧。”
“我有推荐!”刘宁忙道:“我有一个极好的提议,边境大楼废墟有一群没有修行的异人,领头的叫冷晓星。他们通晓各类黑科技,已经可以实现人离魂后归位,大家的修行术如果有他们的科技手段辅助,一定可以更进一个境界。”
郑成问:“她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刘宁道:“他们身体发生异变,需要能让他们摆脱身体困境的修行术和药物,只要有用,都可尝试。”郑成举手:“我可以和他们交换资源,我投一票。”
刘宁举手:“我加一票。”
田匡笑道:“我那里电都没有,对科技的渴望超出所有人,我一票。”
忠王不以为然:“冷晓星点的技术要是有用,也不至于自己的困境无法解除,我反对。”
蒋明道:“她的技术对我用处不大,我不投票。”
陈水余看着刘宁:“我那活全凭经验,抱歉。”
现在三票对三票,张洲安那安宁堂什么不缺,刘宁对他不抱希望,心中对冷晓星抱歉起来。
忠王有些得意:“刘山主推荐失……”
“败”字还未落下,“慢着!”张洲安悠悠道:“我同意。”
忠王脸色阴霾:“洲安,你这是故意跟我做对,还是当真跟着这九山山主有私情?”
陈水余看着张洲安也是满脸质疑:“大人此举不合常理,莫非被忠王说中了,因为她跟你侍妾像你偏袒她?再或者,她根本就是你那个侍妾?”
蒋明但笑不语。
刘宁本来还挺高兴,见质疑之声起,心中不服:“怎么,张大人反对才是对的,支持我就有问题?什么逻辑!”
张洲安看她一眼:“忠王和陈寨主多心了,既然要输入新的血液,谁提出的有什么关系,再说票数够了就行,跟投票的人有什么关系。”
忠王拂袖而去。
陈水余又看了看刘宁:“你跟大人一定认识,你就是那个跟阿弦长得极像的侍妾。”刘宁白他一眼,这人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偏偏要显摆一下:“什么侍妾,陈寨主别毁我清誉,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正常人。”
“刘宁,遇到我算你倒霉。”陈水余冷笑:“张洲安,你最好把她看好了,当年夺妻之恨不报,我誓不为人!”他扬长而去。
看样子,陈水余对当年梁引弦在安王府的事仍耿耿于怀不能放下,看着想把这份仇抱在刘宁身上。想不到这个人这样记仇,刘宁对他的那些旧人相遇之情瞬间化为泡沫。
大伙先后离开。到底了结了冷晓星的事,刘宁心中舒坦很多,也准备离开。
“刘宁,我好歹帮了你,你谢字没有一个?”张洲安悠悠道。“下次大人需要,我替你投票。”“不是票的事。”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方才你也看到了,都以为我是你侍妾,我还要不要脸了,我们这样说话恐怕都会引起误会。”刘宁退避三尺:“大人,以后我们别见面,见了面也别说话,免得说不清楚。”
张洲安神色冷漠看着刘宁:“人都走了,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就给你看,怎么样?”“你听他们说你跟我那侍妾有几分像,就感觉良好以为我会看上你?”“不好说,毕竟我也蛮讨人喜欢的,不多大人一个。”“呵呵……”张洲安皮笑肉不笑:“你脸皮厚得超出我的想象,刘宁,你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刘宁冲着张洲安盈盈一笑:“就凭他们都一口咬定我是你那侍妾,你还无从辩解。”她突然脸色一变:“陈水余要对我不利,大人你要保护好我。”张洲安冷笑:“知道怕了?”“你跟他说清楚,我不是那个女人。”“你好自为之。”
张洲安转身离开,看着他孤单的身形,刘宁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