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帮忠王去除了衣衫，扶他躺下。
这样看来，忠王衣袍下的身体皮松肉垮，俨然是个老年人的样子。那女子，是雪儿！
刘宁看着张洲安，张洲安点点头。刘宁心道，这雪儿怎么回事，每次看到她都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跟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年纪大，现在还是一个糟老头子。
房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古怪的香气，跟当年胡洪兵用龙蛇制的香气味一样。刘宁凑近张洲安轻声道：“大人，这香对男子很是厉害，你可要把持住。”张洲安冷哼一声。
雪儿俯身埋头为忠王服务一阵，去一旁漱了口又坐了上去，身体慢慢起伏。忠王闭着眼睛：“雪儿，你这般伺候我，可乐意？”雪儿声音有些不稳：“能服侍忠王，是雪儿的荣幸。”忠王道：“可惜我老了，你不嫌弃？”雪儿俯身含上他的唇舌：“唔……”
忠王睁开眼睛，看着紧闭双眼的雪儿回忆起往事：“那日要不是胡洪兵把你献给我，我当时就杀了他。”听见胡洪兵的名字，雪儿睁开眼睛一脸恨意：“他还不如那时被你杀了，免得后面被安王千刀万剐。”
忠王瞅着雪儿：“都这么久了，你还恨他？”“恨！”“他对你做过什么？”雪儿见忠王脸色不对，小心道：“不说他了，坏我们兴致。”忠王冷笑：“我还就这么点喜好，你好好说说，一点不要遗漏。”雪儿脸色一变：“王爷，时间太久，我记不得了。”忠王眯起眼睛：“听说龙蛇香被他用掉一半，都是和你用的，就说说你们怎么用的？”
雪儿脸色更加难看，她强笑着撒娇：“王爷……”忠王厉声道：“说！”雪儿无奈，只得磕磕绊绊说起来。忠王脸色阴沉：“雪儿，是不是每次和我用香，你都会想起他？”雪儿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是不敢，不是不想？”雪儿带着哭腔：“我也是被他逼的，我不想，王爷……”忠王将她推翻一边：“他逼你至少叫你快活了，我逼你你还一点不快活是不是？”“王爷……”
忠王瞅着雪儿，脸上冷意更甚：“我还想问你，宫宇……是谁？”雪儿脸色又是一变：“王爷，什么宫宇？”忠王冷笑：“你每次醉后，都会唤宫宇的名字，我没有跟你计较过。昨天，连刀疤都亲耳听见。雪儿，你喝醉了可从来没有喊过我的名字。”“王爷……”雪儿眼泪落下：“那是我早年认识的一个人，早就没了，何必提起一个已故之人？”
“呵呵，我待你不薄，你身在曹营心在汉，还这样出丑丢我的人，雪儿，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你别怪我。”忠王冷声道：“你去下面把楚楚换上来，以后你伺候刀疤。”雪儿一脸绝望：“不要，王爷我错了，我不要去下面。”忠王道：“怎么，楚楚可以你不可以？雪儿，你这是不听我的话了？”
雪儿知道忠王已经跟她彻底生了嫌隙，再拖下去只会结果更糟，只得穿上衣衫出门。
不多时，另一个女子进了屋子关上门，这就是方才二人口中的楚楚。楚楚笑道：“王爷可算想起我了。”忠王笑道：“你听话我自然记得你。”“雪儿独得王爷恩宠多年，这是哪里得罪王爷了？”
“你也说她跟了我这么久，我宠了这么久，她心里只有别人，我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忠王叹气：“说起来还是你对我一心一意。”楚楚上了床跪在一边：“王爷知道我的好，以后就别赶楚楚离开。”她冲着忠王嫣然一笑，埋头重复雪儿方才的动作。
很快，楼下传来雪儿凄厉的叫声，这声音一阵紧似一阵，渐渐消了下去。
刘宁看一眼张洲安，他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正在闭目打坐。刘宁心中暗笑，想不到这香这样厉害，要不是他修为颇高，自己怕是……刘宁念及可能的后果，面色一红。张洲安鼻子哼了一声低声道：“你少自作多情。”刘宁翻个白眼。
这边，楚楚抬起头坐到忠王身上扭了起来：“王爷不心疼？刀疤那里跟刑房一样，什么玩意都有，我差点以为没命再见王爷了。”忠王不屑道：“对我不忠的女人有什么心疼的，总要叫她吃点教训。”
床帏摇晃一阵。“可以了。”忠王声音疲倦。楚楚翻身下来，将香火熄灭软声道：“用了香，我给王爷拿药，吃了好入眠。”忠王闭眼点头：“亏得你还记得。”
楚楚披上衣衫，过来柜子取药。
眼看楚楚离自己越来越近，刘宁仍是不能动弹，她瞪着张洲安一脸你别跑的表情，张洲安已经排除杂念心情蛮好，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楚楚就要发现自己，张洲安挡在刘宁面前将她遮了个严实。楚楚见到张洲安神情滞留，她眼中含情噙了泪水。张洲安做了个噤声手势，楚楚轻轻点头，挪来一个大大的盒子将这个格子挡住。
“怎么还不过来？”忠王有些不满。“很久没有来这里，东西摆放的位置变了。”楚楚道：“王爷稍候。”
夜色渐沉。
楚楚翻身下床，过来招呼张洲安：“大人……跟我走。”张洲安替刘宁解了穴，刘宁一时腿麻动不了，张洲安将她背起。
楚楚这才看见刘宁，脸色变了又变：“你也来了……”刘宁张嘴想说话，嗓子嘶哑异常发不出声。楚楚道：“先离开这里。”“楚楚，我是来寻灵火弹，你可知道在哪？”张洲安低声问。楚楚想了一想：“你们跟我来。”
楚楚带着二人从一旁楼梯暗道下去，张洲安一路将守卫弄晕。楚楚在一个墙上暗格中取了一颗黑色圆球给张洲安，又带着二人从暗道另一侧出去，一路行至宅子外面偏野之地。
刘宁下了地吐出来话：“张洲安你个王八蛋。”她周身血液仍不通畅，声音沙哑粗重：“你给我等着……”张洲安不理她，对楚楚道：“多谢，楚楚，你……跟了忠王？”
楚楚道：“我还记得当年乱世，大人因为我冒犯了刘宁将我赶出京城。我在边地流浪不知道多久，机缘之下遇到忠王，后便一直跟着他。”张洲安点头：“你这些年过得可好？”楚楚眼睛一红：“多谢大人关心，初时还好，雪儿来了之后，我便辗转不同人身边，前不久面国归了安平门，王爷就把我送给了……刀疤。”
张洲安道：“这些年你吃苦不少，那时没有考虑到你一个女子乱世如何生存，你可怪我？”楚楚看看刘张洲安流下眼泪：“就算当时怨恨大人，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