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不过最主要的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薛明明有些失落，“你离开后也不知道新来的研发师好不好相处，唉……”
季以柠笑了笑，柔声安慰她，“无论好不好相处，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行。”
“也只能这样了。”
下午，季以柠去清鸿收拾东西。
新的药物研发师还没来，薛明明暂停实验在办公室里看文献。
季以柠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薛明明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以柠姐，就算你辞职了，以后我们也一定要经常联系啊！”
看出薛明明的不舍，季以柠点点头，“好，你追温立泽的事，我之后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加油。”
“好。”
跟薛明明道完别，季以柠正要离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就看到孙行一脸严肃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
见他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季以柠眼里闪过疑惑，“孙秘书，怎么了？”
“季小姐，你涉嫌泄露公司机密，所以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季以柠皱了皱眉，“什么机密？”
一旁的薛明明也跟着开口：“孙秘书，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以柠姐又不是清鸿的人，我们每天就是在实验室做实验，跟清鸿的员工根本就没有接触，哪来的机会泄露什么公司机密？”
孙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只是季小姐，薛小姐你也要配合我们调查，因为泄露出去的是你们的实验数据。”
薛明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怒道：“你怀疑我们把实验数据告诉别人？”
“不是怀疑，现在和信已经公开了他们最新研发的哮喘药物实验进度，其中许多数据跟你现在做的实验数据高度重合，这个实验是你负责的，在查清真相之前，你不能离职，必须每天来公司等待调查结果，否则公司有权报警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报警两个字，季以柠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
每天的实验数据除了她跟薛明明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别人的实验数据不可能跟她们做出来的数据一模一样，所以实验数据一定是泄露了。
一旁的薛明明也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道：“孙秘书，我跟以柠姐不可能泄露实验数据，而且每天进出实验楼都有检查，我们不可能把数据带出去。”
“薛小姐，具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没法确定，你们先准备接受调查吧。”
季以柠沉默几秒，开口道：“孙秘书，你直接报警吧。”
孙行愣了一下，没想到季以柠竟然会同意报警。
“季小姐，你可要想清楚，现在公司只是内部调查，万一报警，你可能会面临坐牢的后果。”
“实验数据不是我泄露的，我也相信不是明明，那就说明有人用不正当的手段拿到了我们的实验数据，当然要报警查清楚，我不想背着泄露实验数据的罪名离开清鸿！”
更何况，相比清鸿的人，她更信任警察。
两人对视了几秒，孙行沉声道：“这件事我需要请示一下沈总。”
他走到一边拨通沈肆的电话，低声简单说了现在的情况，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沈总同意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季以柠跟薛明明做笔录的时候，温立泽推门走进办公室，看到警察，他瞳孔猛地一缩，不过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以柠，明明，发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孙行走上前开口：“温研发员，季研发员的实验数据泄露了，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过实验室？”
温立泽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平时就我们三个人在实验室。”
孙行点点头，“好，你待会也做个笔录吧。”
几人做完笔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接下来，他们三人都不能再来实验室，只能在家等调查结果，随时等着警察传唤。
走出清鸿，薛明明提议一起去吃个饭，顺便复盘一下两人最近的实验，研究研究实验数据大概是什么时候泄露的。
季以柠同意了，温立泽也是实验室的人，理所当然跟着一起过去了。
几人在包厢里坐下后，薛明明率先开口：“以柠姐，我发誓我没有泄露公司的数据，而且我也相信你没有泄露，我怀疑有人故意在背后害我们！”
说话的时候，她脸上满是被污蔑的愤怒和不甘。
季以柠眸光闪了闪，低声道：“嗯，关键是实验数据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和信的人这时候公开一组跟她做的实验几乎重合的实验数据，相当于她之前所有的实验进度都废了，如果查不到把数据泄露给和信的人是谁，这个锅就得她来背。
没有哪个公司会要一个泄露实验数据的研发师，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还会影响她考研。
所以，她必须揪出那个泄露数据的人！
两人聊天的时候，温立泽就在一旁的安静地听着。
只是季以柠跟薛明明都没有发现，他低垂的双眸中充满了算计和冷意。
清鸿总裁办公室。
几人和警察离开后，孙行就回去汇报进度。
听完后，沈肆神色淡漠地道：“泄露数据的人一定不是她。”
孙行觉得沈肆这话有些过于绝对了，忍不住反驳，“沈总，现在最终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有嫌疑。”
“你先去工作吧，有什么进度再过来回报。”
孙行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沈总，要是最后查出真的是季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她，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孙行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多说，低头转身离开了。
吃完饭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
季以柠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走到沙发上坐下，低头思索着能把数据泄露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