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沈时祁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往卧室走。
顾栖野皱眉，靠在他的肩膀上目光聚焦在他的侧脸。
他喝醉了，顾栖野的酒量真的很差，当他意识到眼前人真的是沈时祁的时候，开始拼命地挣扎。
“放开，我自己能走。宋思铭呢，宋思铭去哪，让他给我回来。”
沈时祁没有理睬他刚才的话，“你要洗澡吗？”
“洗，但是，我要自己洗。”
看着他神志不清的模样，沈时祁并不愿将他放下，“你要洗澡，就我帮你洗。不然就老实睡觉。”
沈时祁的嗓音提高，眉宇也变得严肃。顾栖野看着他竟然撇嘴哭了起来。
“沈十七，你凶我，你竟然敢凶我。”
沈时祁有些头疼，抱着他走进了浴室，这是第二次沈时祁给顾栖野洗澡。他很是轻车熟路地脱去他的衣服，松进浴缸调好水温放水，给他简单的冲洗，然后撸起袖子，一把把他从手里捞起，拿毛巾细心地给他擦干。
那天晚上，顾栖野一个人躺在床上。沈时祁安顿好他后，一个人下了楼。
车库，一个男人从车窗慵懒地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
沈时祁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的位置。
“喜欢我们家小野子？”宋思铭笑着掸了掸烟灰，说话的语气满是不屑与嘲讽。
“别随便和顾栖野攀亲戚。”
“不攀亲戚，攀姻缘啊。”宋思铭扔掉了半截香烟，侧目看了一眼沈时祁，“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一个二三线的水平，没有后续作品和热度加持，很快你还是无人问津。你的经纪人也不是什么大腕，顶天给你资源也超不过a+这点你也很清楚。”
“这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弟弟，别心急。我记得你当初刚进娱乐圈说过你热爱舞蹈，热爱表演，舞台就是你第二个家。现在，你的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一举封神，再也不用过受人打压的日子，拥有一个你来建立娱乐圈公平正义秩序的机会——和顾栖野继续营销cp，但是一旦工作结束，立马保持距离，直到你们都成为国内一线，我们的合作就可以完美结束。”
“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合作？爱不是用来作秀的。”
沈时祁说完就要下车。宋思铭不紧不慢地开口，“顾栖野已经在打退堂鼓了，你跟他的感情，他赌不起。我跟你谈的是工作，是你现在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沈时祁犹豫了，之前无论他多么努力，多么主动，顾栖野都是那个害怕退缩的人，他思考了好久，最后才不甘心地问道：
“那工作结束了呢？”
“桥归桥，路归路。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当你收获了名利，爱情就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加品。有所失，才有所得。”
“我会让他离不开我。”
沈时祁的目光坚定刚毅，在宋思铭的眼里竟然带着一份幼稚与愚蠢。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认识的顾栖野，可不是一个离开谁就活不了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他向来属于自由。”
又是一夜宿醉的醒来，记忆似乎回到了一年多前，那时候的他陷入挣扎与焦灼，选择拿着程导买的机票逃到了爱尔兰，与回避这份感情。
有时候，顾栖野觉得自己有些荒谬，就像一个胆小鬼一样，东躲西藏，明明决定好的事情还能临阵脱逃。
“醒了？”
宋思铭抱臂靠在门框，歪头看着他。
“昨晚你一直都在？”
顾栖野的嗓音有些含糊，头发乱作一团，记忆里恍惚看到的是沈时祁的脸。
“不然呢，你哥我伺候你上床，伺候你洗澡。”
“滚啊你。”
顾栖野听着他的腔调就知道他在撒谎，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宋思铭侧身一躲，枕头落在地上。
“帮我捡起来，别脏了。”
宋思铭觉得好笑，他弯下腰唤了声：知道了，大小姐。
两人斗完嘴后开始聊起了正事。
“这一阶段跟沈时祁营业男男cp，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事吧。”
“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还让我们营业cp。宋思铭，你安得什么心。”
宋思铭拿出了公司最新的流量数据监测表，“看看吧，这是你和沈时祁直播之后的热度飙升的数据，包括你们的粉丝群体调研，结果，应该很明显地摆在你的面前，你们的粉丝中，百分之三十是共同的cp粉，这波流量你应该不会视而不见吧。”
“但是，你知道……”
“但是，你怕会控制不住。”宋思铭站在酒柜前蹙了蹙眉，“小野子，下回来，给你带瓶好一点的红酒，你家的不太行。”
“贵的早都被你喝光了。”
“那我下次来，补点货。”宋思铭在一排红酒中挑中了chateau argaux。
“这瓶还算不错。”宋思铭笑着开了红酒，泵的一声，随之红酒落入酒杯。
“你和沈时祁就像这酒柜里的红酒，酒香无人知，我只看牌子和包装，符合我的审美，我才会去喝，不然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酒柜里。成年人了，别说什么情情爱爱，娱乐圈有几分真情。你红了，他火了，双赢。你应该还记得他去海南录制节目的事情吧，当时他因为节目组追求节目效果，让他吃了一罐辣椒，当时就进了医院。”
医院，可是沈时祁却只告诉他，说是感冒，没有什么大碍。
“不红的代价，就是这样。这份是乐瓦传媒送来的对赌协议。只要签下对赌协议，三年时间，完成双人对赌，只要你们完成五个亿的营业额，你们的资源将全部升级。你应该明白，以你们的热度上升的趋势，只会是双赢的结局。”
顾栖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份合同，良久，他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向宋思铭，“你早就计划好了，不是嘛，从你看到我们直播热度的那一刻起，是不是。”
“没错”宋思铭自顾自跟顾栖野干杯。
“我是一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