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了,“我……我一个人带你们去,让他们在这里,就算我跑了,你们也还有人质。”黥面大汉不顾身边几个小弟不可置信的哀嚎和咒骂,连连保证,“两位小仙师手眼通天,我一个人也跑不了啊,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吧。”
钟挽灵莞尔一笑。“好啊,如此甚好。”说着,朝穆晓川使了个眼色。可惜,穆晓川还震惊于她的凶残无法反应。
钟挽灵无奈地摇摇头,将手中药瓶抛给穆晓川。穆晓川下意识一接,拿到手中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这赫然是一瓶普通的金疮药,又抬头看看一脸无奈的钟挽灵,终于恍然大悟。
“把人绑结实了。”钟挽灵将一捆不知从哪找来的麻绳递给穆晓川。穆晓川乖乖照做。
那黥面大汉说,尸体他奉命拖出城掩埋了,埋在了城西郊外的一处沼泽,周围没什么标志,但是他认得,他可以带他们过去。穆晓川去旁边废村寻了两把铲子,三人便押着五花大绑的黥面大汉上路,任由几名小弟在原地嚎哭求饶。
黥面大汉走在前面,钟挽灵拿铲子尖抵着他后腰心,一边走一边问:“你刚刚说,杀人的不是你?是李冠?”
黥面大汉脚下一顿刚想转身,立马被铁铲顶了下后腰,“哎呦”哀叫一声。
“快说。”钟挽灵催促道。
黥面大汉只能一边继续先头带路,一边战战兢兢地回答:“不是小王爷,那夜小王爷一直在厅堂宴请宾客,真不是小王爷。”
“你怎么知道?”钟挽灵眯着眼,幽幽地说,“你要维护主子,可以。但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你若撒谎,丢的可是你自己的性命。李冠许你的东西,值得你压上性命吗?”
黥面大汉慌忙摇头。“不是不是,真不是小王爷。那夜、那夜我就守在楼外,二楼传出惨叫声时,小王爷就在一楼宴会厅。我得优先保护好小王爷不是?”没人理他,大汉只能老老实实继续说,“是我陪小王爷一起上楼查看的,当时那乐伎已经……已经死了。”
“那凶手是谁?”
“这……我不知道……”黥面大汉只觉得背后一疼,立马解释道,“小仙师,我真不知道。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只剩下乐伎的尸体了。不过、不过,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人应该是小王爷的宾客之一。二楼是专门给宾客用的,小王爷住的三楼。”
“就只有这些?”钟挽灵冷冷地说。
黥面大汉被吓得一抖,脑子飞转,连忙道:“也许、我是说可能哦,可能是沈家的公子。”
“沈家?”
“啊,就是户部尚书沈大人的独子,沈成功沈公子。”
钟挽灵眉头一挑,忍不住吐槽道:“这些人给孩子取名都这么没品的吗?又是高明又是成功,结果都是些既没品又无能的货色。”
其余三人只能默默讪笑,不敢多置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