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这个年纪,纯真和懵懂永远是主题曲。
尤其是在2007这个年代,那股享乐和奢靡之风还未席卷而来,虚荣此时还还只占据了人们心中的小小角落。
一如多年后的那场高中同学聚会,刚刚踏入副处级别,手持一方“党鞭”的张洛意气风发,同学们恭敬敬酒,调侃当年张洛与秦梦之间的事情时,醉眼朦胧的秦梦一句“当年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罢了。”
秦梦还在拿捏不定主意而苦恼时,张洛早已在门卫大爷的一片叫骂声中飞奔而去,将学校远远地甩在身后。
离家越近,脚步却不由得慢慢地放缓了下来。
近乡情更怯,应该也是类似吧?
回到了家门前,气喘吁吁地张洛擦干混合在一起地眼泪和汗水,整理下仪容仪表,抬手重重敲了下去。
“妈!我回来了!!”
没有动静。
张洛心中有点焦急,改敲变锤,动作更加猛烈。
咚咚咚——!
“妈!开门!我回来了!”
过了几秒,门内终于传来了动静。
“来了来了,今天不是开运动会吗?怎么回来这么早?呦,你咋也哭上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熟悉地声音随着开门传来,孙玉玲穿着睡衣,头发还有点湿,一副刚洗过澡的摸样,将儿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没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来。
看到老妈关切地眼神,张洛鼻子一酸,两行清泪再度涌出,张开双臂扑了上去。
“我我想死你啦——!”
“我想死你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出自满怀深情地张洛,另一道则是颇为无奈地张母,孙玉玲。
时光仿佛在这里定格,有点小洁癖地孙玉伸出手掌顶住张洛地脑门,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满身大汗,灰头土脸又脏又臭地样子。
他刚跑太快路上摔了一跤。
张洛瞬间愣住了。
“妈,你怎么知道我会说这个??你这”
难不成我是重生归来,老妈却获得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快快,先去洗澡,臭烘烘的跟你爸一样。”孙玉玲推着张洛去浴室,一边抱怨,
“你们爷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前一后满身臭汗跑回家,我就猜到连话都会是一模一样!”
张洛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妈。
“刚老张也忽然跑回家了?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
“你们爷俩有那么难猜?都是满身臭汗,都是上来就要抱还有什么老张,都把你爸都喊老了。”孙玉玲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把儿子往浴室里推,“也不知道你爸今天发什么神经,回家就说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这梦跟真的一样,还把我折腾够呛”
想起丈夫不久前回家后又哭又亲,还硬要折腾,孙玉玲如玉般的脖颈露出一丝红霞,大白天谁家干这个呀,幸亏儿子回来得晚,也没带钥匙,不然被撞破了那才叫尴尬。
“你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快去洗澡去,听话。”
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孙玉玲板起还红润地脸,拿出母亲的威严教训儿子。
张洛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极其诡异地想法。
老张今天莫名其妙跑回家了。
印象中现在的他负责着湘南大学材料化学顶端的科研项目,每天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
回家也就算了,还说了“奇怪”的话,大白天还要折腾。
都是成年人,他自然判断得出来,老妈为什么洗澡,以及老张怎么“折腾”的。
莫不是老张也重生了?
张洛激动着快走两步,想要打开老张卧室关闭着的门。
只要见到老张,随便问上几个问题,他就能判断出,老张是否一起重生了。
“别开门,你爸还没穿还在睡觉呢!”
孙玉玲一把拉住不懂事的儿子,瞪了一眼再度将他推向浴室,“有什么事洗完澡再说!”
老张今年37,飞奔回家本就气喘吁吁,又折腾了十几分钟累得够呛,这会正一丝不挂睡得正香。
张洛秒懂,尬笑两声钻进了浴室。
他万万没想到,有着为官十年的丰富人生阅历,还能让自己身处如此尴尬,且无解的局面。
幸好对这17岁身体的速度还不适应,不然再快上那么一秒,把门打开跟老张坦诚相见才是真正的尴尬。
只能钻进浴室先洗个澡再说了。
也给母亲大人一点调整缓冲的空间。
十分钟后。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主持人讲解如今的国内外局势。
气氛依旧略显微妙。
孙玉玲看了看正处青春期的儿子,欲言又止,决定将这个关于“被儿子知道俩人白天干了坏事”的问题抛给老张。
累坏的老张刚被强行叫醒开机,双眼无神盯着电视,还处于有点懵逼的状态。
“咳咳。”张洛率先清了清嗓子,看向老张。
“老张,彩礼八十八,你那点养老金还剩多少,能凑一半吗?那姑娘说车房现成的也行。”
为了保险和见效,张洛斟酌再三,决定抛出前世老张最关心的话题。
结婚抱孙子。
这也是在车祸前,他们正在聊的最后一个话题。
如果老张真的跟他一起重生了,肯定会记得这个问题。
果然,老张无神的双眼瞬间绽放出惊人的光彩,炯炯有神地看向张洛,“有!当然有!别看我打麻将天天输,住房公积金那几十万我可从来没动过!”
“什么彩礼车房?”孙玉玲狐疑地看了看张洛,然后转头扭住了老张腰上的软肉,厉声质问,
“什么打麻将?你什么时候染上打麻将了?我都没天天打!你还敢天天输?!”
老张痛得龇牙咧嘴,连忙向老婆低声求饶,大声呼喊“没打没打,以后也不敢打”,一边表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