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冷风侵寒。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扮成宫女模样,已经出了寝宫!”
闻言,玄文帝脸色骤变,当即放下批阅的奏折。
“追!”
他倒要看看,他贵妃的心底向着谁!
丽贵妃出了皇宫,依旧上了宫外门口等着的那辆马车。
正打算入睡的白昕玥收到消息,睡意全无。
蛊虫的事和雷家有关,雷柏主动现身,她必须去探听点有用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今夜如此‘热闹’!
月色明媚,天气阴寒,街上空无一人。
马车在院子门口停下,门口已经有位熟人在等候。
丽贵妃自行下了马车,迫不及待扑进雷柏怀中。
“伯哥哥,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丽儿?”
娇柔妩媚的嗓音,雷柏听得入迷。
想到眼前的人是皇上的女人,心里那种得意满足爬上已经泛黄的脸颊。
捧起丽贵妃保养得极好的小脸,深深吻了下去。
车夫见此识趣的离开,门口候着的小厮等也自觉退下。
空荡的小巷子只留下两人耳鬓厮磨的亲吻声。
巷子拐角处,微微探出的愤恨老脸差点气晕过去!
狗男女,居然背着他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
玄文帝拳头攥得铁紧,批阅奏折的疲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满腔怒火。
远处两人那亲热的样子,显然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居然现在才发现!
玄文帝眼睛都瞪圆了,狠狠警告自己一定要手刃这对狗男女。
雷柏,丽贵妃缠绵了好一会,丽贵妃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了,雷柏才抱着人进屋。
院子静悄悄,下人自觉清空,一路都未曾见到任何身影。
白昕玥寻了老地方,蹲守在窗外的房梁之上。
天气挺冷的,她不想在屋顶吹风。
雷柏抱着人进屋,房门都未来得及关上,就褪去俩人身上的衣服。
抵着丽贵妃在桌子上,着急的行事。
白昕玥撑着下颚看戏,现场直播,劲爆!
没一会雷柏又抱着人绕过屏风,滚到床上去。
白昕玥懒得换位置,正想换个蹲墙角的姿势侧耳听,发现房门口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那人影溜进房中,闪身到了里间柜子边上。
白昕玥一愣,居然还有人?
幸好自己没溜进房中,也没上屋顶,而是在窗外。
白昕玥提起万分警惕,收起呼吸,听到走廊传来轻微脚步声。
那人影似乎知道她的位置,飞身上梁,与她相对而立。
白昕玥甩过去一白眼,这男人又来凑什么热闹?
夜璟川知道屋中的情况,他故意给父皇暗示过,将屋中那对奸夫淫妇的证据都已经备好,只待父皇出手。
屋内没一会消停下来,丽贵妃也开始抱怨起来。
“伯哥哥,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你都不知道那狗皇帝对我什么脸色。高兴时宣召去伺候他,不高兴时就甩脸色,我求他给咱们鹏儿赐婚,他都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下旨!你可得为咱们鹏儿讨回公道啊!”
“丽儿,此事急不得!等咱们拿到皇室血脉之力便可灭了他们整个皇族!到时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急不得,急不得,你都说了二十多年了!我都已经老了,还有多少个二十年!”
“丽儿,你也知道皇室血脉之力有多厉害,一人便可以击杀千万敌军。咱们没有对抗的兵力,刚出手就得被全部杀死!”
丽贵妃也知道血脉之力的可怕,如今皇室还多了三个皇孙,且都是金羽赤瞳。
以后对付起来,只怕更不容易。
“伯哥哥,咱们之前不是要给璟王下蛊虫,在下一次行不行?”
“下蛊哪有那么容易!六年前你是借风大小姐的手才将蛊虫下到白昕玥身上,哪知白昕玥带着那傀儡蛊不知所踪,傀儡蛊根本没转移到璟王身上!”
想想都觉得可气!
雷柏明显带着怒火,“给夜淮安下的蛊虫也没起作用,一点血脉之力都没吸收到,现在夜淮安居然还恢复了金羽赤瞳!那个百花谷的白昕玥的确有几分本事!”
雷柏眼里闪过淫笑,对白昕玥势在必得。
那样美人,会是什么滋味呢?
丽贵妃一心抱怨,没注意雷柏眼底的贪婪。
“都怪白昕玥那个贱人,帮夜淮安医治好了身体!本来再过几年,就算蛊虫没能吸取到血脉之力,他也会疾病缠身而亡!现在计划全乱了!柏哥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放心,我自有安排!”
没说两句,屋中两人开始调情,画风是白昕玥一个末世人听了都觉得震惊的尺度。
不得不说,偷香窃玉的人更会玩。
许是觉得屋中太过羞耻,躲在房中的人悄悄离开了房间。
白昕玥终于得了自由,想去追那黑衣人,被夜璟川拎着回了院子。
“你干什么,我得调查那人是谁,免得坏了我的事!”
“是父皇!”
“啊?”
“是我故意让父皇知道的!”
毕竟关系到皇室的名声,还是他爱面子的父皇的,夜璟川决定还是交由父皇自己处理为好。
白昕玥:“”
所以他们刚才是和皇上听了一场‘闺中密事’!
“你老爹知道自己被绿了,不会气得上吊吧!”
白昕玥下意识的猜测,赶紧闭嘴。
只是她实在无法想象,皇上捉奸,他儿子居然在一旁看戏!
震惊!
夜璟川拉着白昕玥坐下,将门窗关好。
“父皇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说明他还很理智,也或许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我觉得他可能气疯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