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最后带着那群黑衣人回了云府。
大厅里站满了云府上下公子小姐,没一人敢入座,纷纷低头屏住呼吸,生怕椅子上的云太师发问到自己身上!
黑衣人跪在地上缩成一团,后脊梁都在颤抖。
茶盏放下,冷厉声起。
“是你们自己说,还是老夫让你们说?”
“啪!”
“太师饶命,小的知错,小的全部交代!是陈姨娘,她给了小的们一些银子,让小的们引开小小姐,在将人绑了,送到”
小心翼翼瞥了眼高高在上的云震,邦邦磕头,额头都磕出血迹。
“太师饶命,太师饶命啊!”
他们几个是赌徒,实在是太缺钱了。
陈姨娘还允诺他们事成之后会赏给他们几个丫鬟,一时心动,做出得罪太师之事。
后悔莫及!
陈姨娘缩着脖子藏在各夫人身后,她只是云府四老爷的一个妾室。平时没有资格上前跪拜,只能跟在有身份的各夫人身后。
此刻,众人自觉让出位置,陈姨娘第一次收到瞩目的视线。
只是这目光带着鄙夷,质问,让她很不舒服。
“陈姨娘,怎么是你?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云小玲的母亲气愤不解的瞪着陈姨娘,她自问嫁入云府以来一直尊敬长辈,兄嫂和睦。与四老爷后院的陈姨娘也未曾见过几次,谈何得罪!
云小玲偷偷牵起母亲的手,“娘亲,是我自己想出门玩,甩开了跟随的侍卫,和他们无关!”
云小玲不明白大家为何这么紧张,她真的做错了吗?
陈姨娘斗着胆子上前,堪堪跪下。
“是我做的!”
在云府,一旦犯错,便绝无原谅可言。任何人,都会按照云府规矩接受处罚。
轻则大难不死,重则半死不活!
“理由!”
冷冷两字,寒气逼人。
“妾身只是想为自己儿子讨个公道,他本就身体不好,还不受云府待见,明明是四老爷的长子,却终日只能待在后院,连玲儿这个小小姐都不如!”
云府所有人都能得到宠爱,凭什么就他们母子只能终日待在后院,分明是看她是妾室,好欺负罢了!
四老爷此刻才知道自己妻子居然藏了这样的心思,
“你糊涂,你嫁入云府以来我何曾亏待过你?孩子的情况我早就告诉过你,他身体不好不能吹风,也见不得外人,这才将你们安排在后院!你怎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他们兄弟五人都只有一妻一妾。父亲是太师,还是三朝元老,位高权重,所以父亲不允许他们多娶,多生。怕会招来劫难。
唯独他,早年出远门办理差事,不小心被人暗害,妻子为救他牺牲。
他为感恩妻子的恩情,正妻之位一直留着。
陈姨娘生下的孩子体弱多病,吹不得风,见不得外人。久而久之,陈姨娘的院子便少有人去!
但一应用品,待遇,他从未亏待过!
陈姨娘急了,“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让我们母子一辈子待在后院!儿子已经二十岁了,再不出来,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你还只关心这个小小姐,外人都比你亲生的强是不是?”
“你!荒谬!”
四老爷无言,他的妻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云震漫不经心抬眸,看不出丝毫情绪,“谁指派你做的?”
陈姨娘咬紧唇瓣,两手绞得丝帕成结。
“没没谁!我自己要做的!”
“最后一次机会!”
明明是轻飘飘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陈姨娘身子抖如筛糠,强迫自己镇定,身体还是不听使唤。
“我”迎上云震平静的脸庞,陈姨娘慌乱无措,只觉云震已经将她看穿,“是府里啊!”
刀柄穿透心脏,带出滚烫的鲜血。
眼见陈姨娘要说什么,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迅速拔出靴子藏着的匕首,刺穿陈姨娘心脏。
随即拔出匕首,抹了脖子。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云震沉下阴沉的黑眸,暗暗凝着地上倒下的俩人。
他见过多少风雨,这点血已经激不起他的心绪。
只是暴风雨从未停息!
而他已经老了!
白昕玥自是不知道云府的风波,她已经被自家院子的风波扰得头疼。
糖葫芦回到家中就连连质问夜璟川,夜璟川给出的答案也毫无新意。
“那是你们太爷爷,要尊重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错!”糖糖坚持己见。
“没说你有错,太爷爷要带走那些人,自然有他的用处。爹爹只是告诉你,要尊敬太爷爷!”
“那就可以不顾对错了吗?”
对错和尊敬似乎并不冲突,但这一刻就是理不清楚。
“够了!”白昕玥赶紧拯救自己脑仁,再听下去,脑瓜都要裂开了!“要吵回你自己家吵去,别打扰我休息!”
“阿玥,外公想见糖葫芦!”
夜璟川征求白昕玥的意见,外公是他最最崇拜且尊敬的人,外公的要求他不好拒绝。
而且外公年纪大了,他也不想外公烦心。
“我知道了,你能说服糖葫芦,我没意见!”
反正她不想去!
“我不去!”糖糖先表明态度,
葫葫,芦芦没说话,看着白昕玥脸色行事。
娘亲似乎并不反对!
“那阿玥你先休息,我一会再来找你!”
夜璟川拎起三娃飞出院子,回到王府。
不管糖葫芦听不听,就开始讲解自己和外公的往事。
“外公自小与爹爹最亲近,甚至胜过父皇母后。外公教爹爹处理朝事,教爹爹做人的道理”
夜璟川自顾回忆着,那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