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o!”
“答对了,可惜没奖!”
天三很是俏皮的打了个响指,笑呵呵的开口。
然而裴青鸟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好笑,反而浑身好似坠入到了冰窟当中一般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当天三开口承认下来他就是冲着地下基地而来的时候,一些一直萦绕在她心中的疑惑顿时迎刃而解,颇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为什么会突然有人放火。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电磁冲击导致所有网络和电力消失。
三十层被关闭的楼梯间又怎么会打开。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天三的回答当中得到了解答。
裴青鸟死死的看着天三,声音无比的冷厉,却悄然藏着一丝掩藏不住的颤音。
“你制造火情,打开三十层楼梯,为的就是想要让在这栋大厦当中上班的所有普通人离开,以达到清场的目的,这样才可以方便你后续对地下基地进行攻击,而不用害怕会误伤到普通人,也不会担心被外人看到一些无法外流的画面。”
“而你又制造了电磁冲击,导致了所有网络和电力彻底消失,为的便是切断地上和地下的联系,不,不只是这样,你还想要孤立我,即便是监控室从监控当中发现了你的所作所为,但是因为网络和切断,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联系我向我示警。”
“这样,才能方便你能找到我,进而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天三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三言两语间便将他所有行为给剖析了个一干二净,无比精确的点出来的裴青鸟,心中不由暗自颔首。
不愧是裴家家主裴润年的嫡系,能够被他挑出来执掌如此大的一个训练基地,果然有两把刷子。
仅仅只是凭借一些只言片语,就能够将整个事件的原貌给还原了个七七八八,单凭这一点,裴青鸟就无愧于裴润年的信任。
但是天三夜仅仅只是在心中感叹而已,并没有紧张或者其他的情绪。
就算是裴青鸟猜到了又能怎么样?
如今天三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布置,并且已经找到了她的所在。
此时此刻,就凭借两人之间的这个距离,裴青鸟的生死已经完全掌握在了天三的手中。
哪怕裴青鸟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却也什么都做不到了,顶多只能够嘴上说两句,放几句马后炮,对于事件整体上的发展,她已然无法干涉。
天三饶有兴致的看着裴青鸟。
“哦?”
“那你说说,我找到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裴青鸟并没有理会楚龙图话语中的玩味和调侃,只是死死的盯着天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冲我来的!”
“你们想要的,是我的权限,可以让你们自由的进入到地下基地当中!”
“没有我的权限,你们根本别想进入到地下基地当中。”
“那里有一千多名正在接受训练的人,哪怕他们当中大部分连武者都不是,但是绝对的数量优势摆在那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足够将你们给淹死!”
“你们这次潜入的人,恐怕并不多吧。”
裴青鸟紧紧的盯着天三,加重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话语当中赫然是让天三很是愕然的威胁!
天三眨眨眼睛,心中很是有些荒谬。
这娘们的生死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结果她现在居然还敢反过来威胁自己?
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但这个念头才刚刚从天三的脑海当中升起,紧接着天三的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脱口而出道。
“不好!”
话才刚说出口,天三身形就已经好似闪电般窜了出去,眨眼间便已经站在了裴青鸟的身边,右手紧紧的捏住了裴青鸟的右手。
那磅礴巨大的力量几乎瞬间便将裴青鸟的右手给捏成了青紫色,几乎差点没把裴青鸟的骨头都给捏断。
即便如此,裴青鸟却依然顾不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脸色突然灰败,咬着牙绝望的看着被天三抓在手中的右手。
在裴青鸟的右手当中,赫然抓着一张黑色不透明的卡片,那便是裴青鸟的权限卡,拥有着可以自由出入整个天博大厦任何地方的最高权限!
天三用力的抓着裴青鸟的右手,那巨大的力量简直就好像是两把钳子死死的捏着他的手腕一般,几乎将裴青鸟的手腕都要给捏断。
裴青鸟吃不住痛,带着万分不甘的怨气和愤懑,裴青鸟低声的痛呼着,一边手指一松,将那张黑色的卡片给松开了手。
天三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那黑色的卡片,有些庆幸的说道。
“幸亏我反应快,要不然就真的差点让你将这玩意给毁了。”
“要是真的让你毁了的话,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
在裴青鸟的身边,一座大功率的碎纸机正亮着灯,表明正在工作。
刚才裴青鸟一边说话吸引天三的注意力,一边不动声色的就要将自己的权限卡给扔进碎纸机当中进行破坏。
碎纸机固然有可能不会将权限卡给毁掉,但是只要造成一点破损,那么权限卡便将再无法使用,天三到时候可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而,这一切都在天三的果断反应之下而化作了泡影。
天三翻来覆去的打量了下手里的权权限卡,看着没有破损之后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松开了裴青鸟的手腕。
但是松开手之后,天三却并不是就此放手,右手转而鬼魅般的抬起在裴青鸟的下巴上轻轻的一拍,紧接着又在裴青鸟的肩膀两侧的关节也同样的轻轻一拍,手中内劲轻轻一吐。
只听到三声近乎是同时响起的骨节碰撞的嘎巴声响起,裴青鸟的下巴和两条胳膊顿时软软的耷拉了下来,直接被天三给拍的脱臼了。
尤其是裴青鸟的下巴,不仅是下巴低垂了下来,嘴角还有两丝控制不住的口水缓缓的沿着嘴角两侧流下,看上去就好像是痴呆一样,格外的滑稽。